],聽了鈴鐺的話,燕紅豆確實有些詫異,微愣之餘開口問道:“你可瞧得清楚,確實是江公子夫妻二人在施粥?”

鈴鐺高興地說道:“回紅姐的話,鈴鐺買完東西,聽到街上行人議論便跑去西市城門處檢視,果真看到江公子和陸姑娘帶著人正在施粥,而且我還聽人說,所施米糧共計千石。”

“親自在西市搭設粥棚施捨千石米糧?”燕紅豆微愣:“不愧是江公子,果然讓人刮目相看,也難怪李大人會如此看重他。”

鈴鐺一臉好奇道:“我怎麼聽不懂紅姐的意思?”

燕紅豆微微一笑道:“昨日我出手救了江公子的夫人,按常理說受人救命之恩,當以錢銀、施禮答謝。以江公子布行生意,這禮也不會薄,但你上次意外吐露我時常施糧,他就購置千石米糧效仿我施捨難民,可以說也算是對我的一種報答。”

鈴鐺聽後,忍不住喜道;“原來如此,真不愧是江公子,對紅姐的事果然上心,要是鈴鐺是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一層。”

燕紅豆臉色一紅:“快閉嘴,休要胡說。你這番話說得暢快,若是給有心人聽到,那豈不是要壞了江公子的名聲。”

鈴鐺頓時有些委屈道:“我並沒有說錯,紅姐的長相可謂傾城,絲毫不遜那陸家三小姐。若非江公子來秦州之前,是入贅陸家,要是先遇到紅姐你,指不定誰才是他的紅顏伴侶。”

“閉嘴!”

“小姐——”

“好了,你可不要忘了,我們究竟是如何來到秦州的,又是如何在這秦州得以歇腳紮根。若非有李大人當日出手相救,只怕你我二人早已經是亂墳崗中的兩具白骨,如今大人心志未了,我是不會考慮這等兒女私情。以後你要是再敢言,就別怪我把你攆走。”

鈴鐺心驚,連忙衝著燕紅豆施禮道:“紅姐莫怪,鈴鐺以後再也不敢了。”

“記住,我們和江公子不同,我們身上揹負著復仇使命,縱使心中千萬,也不能牽連無辜之人。”

西城門處,江景辰帶著人持續施粥,直到臨近黃昏時,江景辰看了一眼守護城門的軍士。

江景辰開口道:“長水,你找人端幾碗熱粥,隨我一起慰問城門值守的軍士們。今日天氣陰沉,並有寒風,城門守衛的將士們整日值守,無可避風的地方,端幾碗熱粥也讓這些守城的將士們暖暖身子。”

“是。”

長水立即帶著一些人,各自端盛著熱粥走到城門處,將這些熱粥施捨給那些軍士。

“諸位軍爺是我秦州守護將士,為了守護秦州,平日辛勞不少,小小熱粥雖然算不上什麼,但也略表心意,而且我已經和旁邊飯館掌櫃談好,幾位軍爺夜間值守若是勞累飢寒,可以去討些肉菜,錢銀我已經支付,幾位軍爺隨便享用便可。”

幾位守城軍士聽後,先是一愣,連忙衝江景辰客套之後,接過那些幾人手中的飯碗。

“江公子實在是客氣了,守家衛國本就是我等本分,有了這碗熱湯弟兄們確實能身上暖和一些,我等再次謝過了。”

“諸位客氣,改日有機會,江某擺宴設席,叫上耿鋪頭一起暢飲。”

“好。”

所有米糧施捨完畢,江景辰這才帶著人離開。

“今日忙了一天了,想必一定累壞了吧。”看著陸雪靈一身疲憊的樣子,回去的路上,江景辰忍不住心疼道。

陸雪靈搖了搖頭,反倒是露出一副笑意道:“說來也奇怪,雖說施粥一天比往日在店裡賣布要辛苦,但這一天下來,看著那些難民們能吃飽熱飯,我這心裡啊就特別的舒服,疲倦也一掃而空,心裡比平日店裡賺了錢還高興。”

江景辰微微一笑:“做了好事,有了成果,內心裡自然會比較愉悅,這也是一種被認可的過程。以後賺了錢,有空閒機會,我們在想辦法幫助這些有困難的人。”

“屆時,我還陪著相公一起。”

“嗯。”

秦州寧家。

“老爺,少爺醒了。”

寧休守在寧雲飛床榻一天,剛離開回房準備躺下休息,忽聞下人前來稟報。

“醒了?快!”

寧休顧不上穿好衣物,立即光著腳就朝寧雲飛的屋裡奔去。

“哎呦,疼,疼死我了,趕快來人啊,我疼啊——”

奔跑路上,還沒進屋便聽到寧雲飛悽慘嚎叫。

看著寧雲飛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樣子,寧休頓時心疼道:“兒啊,你怎麼樣了?”

“爹,我好疼!”

看著寧休前來,寧雲飛撕心裂肺地嚎叫著。

寧休心疼不已,衝著周圍下人吼道:“都愣著幹什麼,趕快去給我找大夫來。”

下人嚇得跪地道:“回老爺的話,剛才我們已經去找了,可是——”

“可是什麼?”

“少爺剛才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去派人找大夫,可幾位大夫都謝絕前來,他們都說公子這種情況,根本無法可治,不管給再多的錢,也沒有一個人願意來。”

寧休氣得大罵道:“你說什麼?這些該死的傢伙,平日裡我沒少給他們賞銀,現在我兒子受了難,這些傢伙居然不願意給我兒醫治,真是可惡。”

“老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少爺一直都在叫痛。”

寧休咬牙怒道:“繼續去給我找,一兩銀錢不夠,就十兩。十兩銀錢不夠,就一百兩。不管花多少錢,都把人給我找來。”

“是,老爺。”

“爹,我好疼啊!”

“飛兒,你再忍一忍,我已經派人去給你找大夫了,一會就會好的。”

疼痛嚎叫連連,寧雲飛哭訴道:“爹,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寧休心疼道:“兒,你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究竟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你告訴我為父,為父幫你報仇。”

“父親,是江景辰那個傢伙,是他持箭射傷了我,害得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寧雲飛慘叫說完,再次看著自己受傷的地方,恨得直咬牙。

“當真是江景辰那小子?他難道不知道你的身份,居然敢對你痛下殺手。”

“孩兒出城尋找商家,遇到了江景辰,我們二人不和鬥了嘴,這傢伙直接拉弓搭射,孩兒當場暈厥,他以為孩兒死了便離去,事後孩兒醒來忍著劇痛一路攀爬,索性遇到父親派人來尋。”

寧休當場吼道:“江景辰,竟敢傷我孩兒,斷我寧家之後,我饒不了他。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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