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一隊人馬抵達陸家。

陸家聞之知州前來,陸家上下內心忐忑,但還是硬著頭皮出門迎接。

陸洪傑率先拱手拜道:“知州大人親自到訪,陸某攜全家老少一同相迎。”

曹桓上前攙起陸洪傑的雙臂,掃了一眼其身後陸家眾人,笑著問道:“陸家新婿何在?”

陸洪傑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陸春生連忙上前,衝曹桓拱手拜道:“知州大人,我陸家熱心腸,看江景辰孤苦伶仃便將其招攬為婿,哪知這傢伙品性極差、好吃懶惰,甚至還引發小妹布行火災,經家族上下合議,以於數日前休書一封,將其趕出家門,以免敗壞我陸家名聲。”

後面的陸雪靈聽後,忍不住眼睛紅潤。

“什麼?你們把他趕走了?哎呀——”曹桓聽後又急又氣,直拍大腿。

陸春生看著曹桓的樣子,忍不住怯生生道:“知州大人今日前來,難道是那個傢伙犯了事,要牽連到我陸家?”

曹桓看著陸春生,表情滿是無奈:“你們,算了,你們趕快發動家人去尋找,務必早點找到江景辰。”

陸洪傑衝著曹桓再次拱手拜道:“敢問知州大人,景辰他是——”

曹桓連忙說道:“李大學士的千金今日醒來,已經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了。那日她行走河邊,遇到野狗突襲不幸墜入河中,是江景辰救了她。”

“啊——”

陸家上下皆為震驚。

曹桓越說越急:“本官應李大學士要求,已在全城張榜公告,頌江景辰義舉。而且李大學士點名要見江景辰,向其賠禮道歉。那可是京城二品大人,如果辦妥,對你們陸家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堂堂京城二品官員,曾經最輝煌的時候做到右丞相位置,這可不是誰都能巴結到的大人物,試問陸家如何不驚。

陸元武率先回過神來,連忙對著陸洪傑說道:“父親,這麼多年來,我們每年都前往京城耗費錢財,想要做歲布生意,可是一直苦於無人引薦。如果要是能趁此機會結交李大學士,這歲布的生意有戲。”

“可是,前幾日事情發生後,我們為了自保,已經休書一封把江景辰給趕出陸家。現在景辰已不在陸家,這或許就是我們陸家的命。”陸洪傑說完一聲輕嘆,語氣中盡顯無奈。

陸秋塘連忙說道:“祖父,這休書是陸家自己所寫,作不作數也是我們說了算。只要我們找到江景辰,好好勸說一番,再把休書要回撕毀,那這事也就是沒有發生過。”

“二弟說得對,只要我們出動所有人去找,一定能把他給找回來。到時候休書的事,也就不了了之。”陸春生連忙附聲,說完還看了一眼旁邊的陸雪靈:“小妹,你也來和祖父說說此事,江景辰能回來,你應該最高興。”

“我——”

為了江景辰的事,陸雪靈這幾日早哭得雙眼通紅,此時再聽到江景辰的事,突然兩眼一黑直接暈倒過去。

“雪靈——”

“把雪靈揹回去,夏荷,你趕快去找大夫來。”

一群人頓時手忙腳亂。

知州曹桓見狀,也不好繼續待在這裡,衝著陸洪傑囑咐道:“我已經交代你們了,這件事關乎到你們陸家的興衰,本官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大人慢走。”

陸洪傑連忙恭送曹桓隊伍離開。

“大人,陸家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來餡餅,結果自己卻給作孽沒了。”

回去路上,總捕頭耿虎忍不住說道。

當初江景辰出事,陸家不講仁義,為了自保趕走江景辰,耿虎是又急又怒。可是自己只是一個捕頭,管不了陸家家族之事。

沒想到事情反轉得如此之快,看著陸家上下忙碌悔恨的樣子,此刻的耿虎內心裡說不出的痛快。

江景辰的失蹤,讓曹桓也一陣嘆息道:“這件事就看陸家自己的造化了,陸家布行雖說不錯,但在秦州一直被段、寧兩家打壓。如果這次能順利搭上李罡這條路,那陸家布行就扶搖直上了。”

“不仁不義,難成正果。”耿虎咬牙氣憤道。

陸家。

夏荷請來大夫,給陸雪靈診斷過後,開了一方藥物調理,其餘人立即開始上街尋找江景辰的下落。

可是一整天下來,始終沒有任何發現。

“唉,這事弄得,我對不起老友啊。”陸洪傑得知無果,忍不住一聲輕嘆:“你們三房各自出資百兩錢銀,散發於集市,用於獎勵提供線索之人。”

陸春生聽說要出錢,連忙開口道:“祖父,你不用難過,這件事根本就怪不得我們陸家,完全是江景辰那傢伙自己的問題。”

陸秋塘也緊跟著說道:“對,大哥說的沒錯。李大學士把他給放了後,他在秦州無依無靠,完全可以自己爬回來找我們,但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回來,很明顯就是自己心虛所致,肯定是做了什其他什麼虧心事。”

“——”

陸洪傑聽了後,陷入沉默,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傢伙表面看起來老實,但內心卻詭計多端,一定是作惡不少,害怕被人發現,所以才不敢回來。要我看——”

沒等兩人說完,陸俊才突然開口喝道:“你們兩個傢伙說話不要太過分。”

被人呵斥,陸春生哽咽了一下:“當初江景辰被趕走,也是三叔你的決定。我剛才這樣說,也是為了我們陸家著想。”

陸俊才冷聲道:“為了陸家?我看你是為了先要節省你們大房和二房那點存銀,不捨得出資百兩錢銀吧。”

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懟,陸元武連忙站出來幫腔說道:“我說老三,你話可不能這樣說。江景辰對我們陸家有恩,只要能找到他,別說是拿出一百兩,就算是五百兩、一千兩,我們大房都願意。”

陸俊才吐了一口氣:“罷了,江景辰畢竟是我三房的女婿,所有的費用無須你們大房和二房出資。”

陸元武連忙說道:“父親在這裡聽著,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們沒有逼你。”

“哼。”陸俊才衝著自己父親一拱手,轉身離開,不再理會大房和二房的人。

陸元武氣憤不過:“父親,你也看到了,三房的傢伙都是一個德行。”

陸洪傑嘆道:“你們不要鬥氣,俊才畢竟是你們的兄弟,我們陸家布行要是想在秦州立足趕超段、寧兩家,就必須團結一心才是。”

“父親,你放心,只要三房來求我們,我們一定會出手幫忙。但剛才你也聽到三房說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出資,如果我們要是主動貼錢的話,那不是自討沒趣。”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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