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成了!”

經過兩個多時辰折騰,江景辰把靛藍和棕褐兩匹晾乾的布料拿在手裡。

無論是質地還是色彩,遠超炎國當下的布料。

江景辰心中一喜,連忙找來一些原布料包好,就返回陸家,準備交由陸雪靈製作成衣。

剛穿過集市,不小心碰到一人。

沒等江景辰回過神來,對方就扯著嗓子吼道:“誰啊,大白天的不長眼睛,竟敢撞老子。”

“抱歉,是我沒注意——”

江景辰放下布匹,就衝對方道歉。

忽然,對方一臉疑問道:“你是陸家的姑爺?”

江景辰抬頭望去,見對方膀大腰圓,頓時覺得眼熟:“你是——”

對方冷聲喝道:“當初如果不是老子去得及時,你小子就被那些山賊砍了腦袋,是我一路把你給拎回來的。”

江景辰一怔,瞬間大喜:“你是那個衙門辦事的,我記得他們都叫你耿虎耿捕頭。”

“哼!”

耿虎白了江景辰一眼準備離開。

江景辰連忙喊道:“等一下!”

耿虎不耐煩道:“喚我何事?”

江景辰學著古人拱手道:“看耿兄略有疲倦,可是又出任務了。”

見對方有禮,耿虎也不好置之不理,隨口回道:“兩天後校場比武,我剛去歷練一番有些勞累,現在準備回去休息。”

江景辰趁機觀察耿虎著裝,見上下均有補丁,便指著說:“耿兄能否把這外褂借我兩天?”

耿虎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臉狐疑:“你要我對襟短衫作甚?”

“對襟短衫?”

江景辰解釋道:“當日耿兄救我回來,我一直沒機會報答,心中有愧。我見耿兄衣物多有補丁,所以想做個新衣送給耿兄,借用耿兄短衫比對個尺寸,畢竟我家娘子就是以布行為生。”

耿虎連忙客氣回禮道:“當日救你乃是我之本分,不值得一提。”

江景辰心中藏有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再次說道:“若耿兄拒絕,就是心中嫌棄。”

“我絕不是這個意思——”耿虎連忙擺手解釋,但見江景辰堅持,只好作罷:“罷了,既然江兄弟如此熱情,那我也不再推遲,這個短衫你且拿去。”

“多謝耿兄,兩日後我準時送到。”

“告辭。”

江景辰與耿虎拜別,連忙拿著抱起自己的布匹,拿著短衫飛奔向陸家。

“雪靈——”

一入陸家,江景辰就忍不住內心激動,大聲呼喊起來。

陸雪靈正在房中愁容,猛然聽到江景辰的呼喊聲,以為又出了什麼事,連忙與夏荷一同出來檢視。

但見江景辰安然無恙,便沒好氣道:“江公子這般大呼小叫,只會讓大房和二房的人笑話。”

“管他們。”

江景辰滿不在乎,直接抱著東西走進陸雪靈閨房,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

沒等對方開口,便拿起桌上的水杯倒茶飲用。

“姑爺,你——”一旁的夏荷又急又氣:“姑爺,你尚未與小姐成親,不能隨便進入小姐閨房。”

“嗯?”江景辰愣住:“還有這個規矩?”

陸雪靈嘆了口氣,但見桌上包裹的布匹,便氣不打上來:“三房就餘下這點布匹,江公子竟然如此不愛惜,就用來這樣包裹,實在是讓人心寒。”

卻見江景辰連忙起身關上房門,指著耿虎的破舊短衫,神秘兮兮道:“雪靈,你趕快按照這個尺寸,給衙門捕快耿虎做一套新衣。”

一旁的夏荷看不過去道:“耿捕快若想買新衣,可直接去集市布行,為何姑爺拿著他的衣衫回來小姐做?”

江景辰咧嘴笑道:“因為我要讓耿虎替我們布行進行宣傳。”

陸雪靈沒好氣道:“這次大火布行損失慘重,僅存布匹也被你浪費,哪有多餘布料做衣。再者,憑耿捕快一人,穿著我們布行的衣服,又如何幫我們宣傳。”

江景辰揭開兩卷裹布,陸雪靈看了一眼當場愣住,旁邊的夏荷更是忍不住發出驚歎:“這顏色真漂亮!”

“這是靛藍和棕褐。”

陸雪靈讚道:“這靛藍色澤神秘潮流,棕褐看似老舊,卻氣質貴重。炎國沒有這樣的色彩,若能成衣,一定不錯。”

江景辰淡淡說道:“色澤只是次要。”

“江公子的意思是——”陸雪靈好奇地伸手摸向靛藍布料,當場猶如觸電:“這布料——”

陸雪靈再也顧不上矜持,雙手撫摸布料,反覆拿捏輕柔。

“你的力氣可以加大一下。”江景辰提醒道。

陸雪靈咬了咬牙,加大力量搓拭布料,展開後未見褶皺痕跡,忍不住大吃一驚。

“這布料如此耐磨,莫非是寧家研製的新布?”陸雪靈說完搖頭:“不對,就算寧家有實力,也難以研製出這樣的布料,應該是段家。”

江景辰笑而不語。

陸雪靈抬頭問道:“這兩匹布質量堪為上等,價格不菲,江公子是如何得到的?”

“我自己加工的。”

“這是公子所織布料?”陸雪靈吃驚道:“據我所知,公子之家為英烈世家,公子也曾步入書院,為何會懂布行之道。”

江景辰想也不想答道:“祖、父及兄血灑邊疆,我與母親相依為命,為了生計,偶爾助母親織布販賣,只可惜我學藝不精,只略懂皮毛,未得母親布藝精髓。”

陸雪靈聽後一臉迷茫。

“我要用這些布料逆轉三房處境,建造新的布行,讓你重當掌櫃,執掌秦州最大的布行。”

“江公子打算如何做?”

江景辰吩咐道:“這是耿虎捕快的外衫,你根據他的尺寸,用這靛藍布料做一套武行訓練服。用棕褐布料,按照我的體型做一套普通百姓勞工服飾。”

陸雪靈深吸一口氣:“這兩匹布料都是上等料,若是給富貴人家做衣,能賣個好價錢。做武行服和苦力服,則無太多盈利。”

江景辰露出一絲笑意:“秦州雖較為富有,但富貴之家也是鳳毛麟角,那些普通百姓卻猶如天上繁星。”

陸雪靈不解道:“江公子的意思是?”

“我要的是市場佔有率。”

兩天後,炎國各衙武行大比拼,一些衙門衙役和捕快,會在這個時候拿出看家本領爭個頭銜。

若能博取頭三甲,不光能賺個名氣,還可以漲點薪水。

耿虎一早準備就緒準備出門,卻見江景辰站在門外:“你來做什麼?我今日演武,沒有時間和你敘談。”

江景辰連忙奉上手中之物:“聞之耿兄今日演武,所以小弟特意送來一套新的武行服,希望能祝耿兄奪得頭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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