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景辰的話說得十分有道理,這讓張遠根本沒有還價的餘地。雖說三千戰馬的數量不少,但對西夏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西夏十多軍司佈局,每個地方都是有戰馬上萬。

如若駙馬真的能夠幫助西夏除掉仁多保忠,那陛下就能從其手中收回兵馬數萬、戰馬萬匹,那區區三千戰馬根本就是九牛一毫。不然,任由仁多保忠在西夏滋生禍害下去,那損失何止這些。

張遠深思之後,當即點頭說道:“好,只要駙馬願意全力以赴,幫我西夏剷除仁多保忠,那這個條件我可以代替陛下先答應下來。”

江景辰笑道:“不愧是國師,果然位高權重,就連這件事完全不需要請示陛下,就可以直接下結論,真是讓江某佩服。”

張遠一陣尷尬,一旁的公主李阿察連忙開口說道:“師父貴為我朝國師,身兼大智慧,為我西夏整日付出不知多少心血。在我西夏建國和初建期間,就是因為有師父的智慧,幫助父皇解決了不少麻煩和心頭之患。”

江景辰聽後假意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不過關於這第一個條件,我有一個附加要求。”

“駙馬請說。”

“我需要國師儘快給我準備好,我所需要的東西。這些東西,我要國師派人先給我運往鳳鳴府路,只要東西出了城門,就是我動手的時候。”

“這——”

張遠稍稍猶豫了一下:“駙馬,這樣只怕是不妥吧。萬一我把東西給駙馬安排上了,但——”

後面,張遠就閉上嘴不再說話。

江景辰自然知道其意,笑了笑道:“國師該不會是怕我得了好處,不肯認賬吧?”

張遠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道:“不不不,駙馬誤會了,老夫絕無此意。只不過相信駙馬也知道,駙馬所要的這些東西數量不少,尤其是這三千戰馬。萬一這些東西要是送到炎朝,駙馬又恰巧有事被召回炎朝,那我可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江景辰開口說道:“國師不必擔心,運送東西回去,由國師安排人運送,我只讓隊伍中幾名親信跟著。至於我和其他弟兄,全部留在西夏完成陛下心中之事。若是這件事我沒有動手就離開,西夏完全可以認我不講誠信,對我動手。”

見江景辰如此有誠意,張遠這才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既然駙馬這樣說了,那我自然沒什麼問題,還請駙馬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一定將所有東西備齊,然後安排人手把東西運送出城。只是老夫有一事好奇,駙馬為何這麼心急,讓我先把東西運回炎朝呢?”

江景辰苦笑一聲道:“就算我有足夠的信心,但這件事畢竟太過風險,一旦我失手就有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算我成功,可若是做得不夠細緻,也有可能會讓仁多保忠的麾下發現,到時候我仍舊免不了一死。”

“一旦我死在西夏,只怕是陛下賞給我的那些東西,都無法帶回炎朝了,那我豈不是人財兩空了。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先行此旗,到時候就算是死,至少我也不至於太過遺憾,也算是能為炎朝做點貢獻。”

張遠忍不住讚道:“哈哈,不愧是駙馬,行事果然周密,至死也要想著國門家事,真是讓老夫佩服,那駙馬不妨說說另外一件事吧。我想另外一件事,該不會比這件事更有難度吧。”

江景辰微微一笑:“哦,另外一件事不難,對國師來說輕而易舉。”

“那駙馬請說。”

“第二件事,如果我幫你們除掉仁多保忠,我不需要你們陛下對我封賞,那樣只會讓仁多保忠的人以為,你們陛下因仁多保忠之死而高興,這恐怕難以讓你們陛下收攏仁多保忠的人。”

“那駙馬不要封賞要什麼?”張遠好奇問道。

“我要仁多保忠的戰馬和長刀。”

“這——”

江景辰看著張遠為難的樣子,忍不住好奇問道:“怎麼?國師不願意?”

張遠擔心道:“仁多保忠畢竟是我朝大將軍,駙馬若是要起大刀這還好說,只要隱藏於貨櫃和馬車中,就能隨駙馬車隊一同運送出城。可是這戰馬嘛,畢竟目標明顯,只怕行事在途中,很容易被城中軍士發現,到時候被人誤會可就麻煩了。”

江景辰笑道:“這個國師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有辦法。至於國師若是擔心出城有人盤查,國師大可在我出城的時候,安排自己的親信,放我們出城就行了。”

張遠一愣,望著江景辰默默地點頭道:“不愧是駙馬,難怪我們公主殿下會如此喜歡你,還有我朝陛下也如此信任你。”

“師父,你——”

聽著江景辰的話,一旁的李阿察不由得一愣,有些臉紅的望著張遠。

張遠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公主,而是對著江景辰微微一拱手拜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駙馬也早點休息。駙馬提的要求,給我三天準備時間,三天後我親自派人運送出城。”

“國師慢走,那我就靜等國師的好訊息。”

辭別了江景辰後,張遠起身離開銘海閣。只剩下江景辰和公主李阿察在房中,兩人忍不住對視一眼。

“時候不早了,公主也早點休息吧。”說著,江景辰就準備轉身離開房間。

“夫君——”

眼看江景辰就要走出房間,李阿察突然開口叫住。

江景辰停住腳步,側目望著李阿察道:“公主有何吩咐?”

李阿察緊張道:“夫君今晚能留下陪我嗎?我有點害怕!”

“呃?”

江景辰愣住了:“我說公主殿下,這可是你們西夏都城,我們又是在西夏接待貴賓的銘海閣,周圍鋪子全部都是你師父國師的心腹和眼線,距離西夏皇城不足兩裡地,你有什麼可害怕的?”

“我——”

李阿察低著頭咬著牙,不再吭聲。

看著李阿察沉默的樣子,江景辰嘆了一口氣,豈能不知道眼前的公主所擔心的緣由。

三天後,整個西夏就會因為自己的舉動,而改變整個西夏,以及西夏皇帝的命運。當然,若是自己在此期間做出什麼倒戈,或者是向大將軍仁多保忠洩密的話,只怕是整個皇室都會陷入血泊之中。

就算自己不洩密,可一旦圍獵仁多保忠失敗,讓他逃跑的話,那仁多保忠一定能夠分辨出,行刺自己的究竟是不是東遼的人。一旦仁多保忠發現端兒,只怕是會立即血洗皇城,西夏也即將變天,炎朝和西夏的聯盟也會土崩瓦解。

“我今晚留下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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