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京府市資格選拔賽的半決賽開始。

和週一不同,這次是成均高中上午比賽,京府太學下午比賽。

褚珏老師仍舊不慌不忙,帶著成均高中眾人踩點到場,面對焦急找人的工作人員,淡定自若。

挨個上臺走了個過場,比賽很快開始。

這次先上臺的是科爾斯,大概是上次比賽的結果,讓他覺得有些丟臉,這次想要一雪前恥,動力十足。

比賽特許的十根營養補充劑都被他帶上了臺,一連擊敗十一位對手,才被夏流螢喊下臺。

下臺時,科爾斯手裡還握著一根沒用的營養補充劑,代表他還有餘力進行戰鬥。

看的出來,科爾斯對夏流螢的決定有些意見,表情不太好,本來就沒有血色的嘴唇被硬抿起,更顯蒼白。

不少觀眾們八卦的想要看後續,科爾斯會不會和夏流螢爭吵起來,可惜直播攝像儀沒有跟著拍過去,他們只能從個別直播攝像儀的視角里,找到一點零星畫面。

夏流螢當然知道科爾斯還有餘力進行戰鬥,如果沒有官方的額外限制,科爾斯可以說是在場學生中耐力最強的一個。

但營養補充劑好用歸好用,對身體卻不是全然沒有負擔的,也就是對手學校比盛景高中弱了不少,不然夏流螢早就把科爾斯喊下來了。

“明天還有比賽,你是不準備上場了嗎?”夏流螢抬頭和科爾斯對視,沒有被他那副暴怒的樣子壓過去。

性格太驕傲就是容易上頭,做事不管不顧,不然也不會被他小十歲的妹妹欺負,定下那麼一個賭注。

科爾斯愣了一下,看向選手休息室的方向,除了京府太學,其他學校根本稱不上是什麼對手。

正是這樣,昨天他輸給盛景高中的金常博同學後,才會更加覺得丟臉。

科爾斯沉默,好半天才回了夏流螢一句,“我知道了,隊長。”

乖乖落座。

前排觀眾席的觀眾聽不到矮臺上的對話,不過看到科爾斯只是站在夏流螢身上一小會,兩個人最多說了兩句話,就回到座位上坐著去了,驚奇不已。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覺得這場景很是奇妙。

〔他們說了什麼?〕

〔科爾斯同學竟然這麼聽夏流螢同學話的嗎?〕

〔看剛剛科爾斯同學下臺的表情,我都怕打起來()〕

〔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成均高中不一直這樣嗎?〕

〔不不不,我們驚訝的主要是夏流螢同學竟然真能管住他們……〕

〔她是隊長,很正常吧。〕

〔雖然成均高中以往都不講家世那套的,但那是因為學校裡的學生,家世都差不多,而夏流螢同學她……〕

〔夏流螢同學怎麼了?家世不行?暴發戶富二代嗎?〕

〔不,她應該是富一代。〕

〔???〕

〔咳咳,我們蟲妹家庭情況比較一般,是成均高中近年來的唯一特招生……不過她現在已經有了自己名下的動物園了,據說投資金額有好幾億~〕

〔臥槽,真的假的,她才15歲吧?這好幾億的投資哪來的?〕

〔……內部訊息,大部分都是她同學投的,聽說最少的都投了幾百萬。〕

〔羨慕哭了,我的富二代同學在哪裡?〕

〔前幾天我去螢火蟲動物園的地址看了,已經有幾個建築完工了,聽說下個月會嘗試接一批動物入住。〕

〔啊?這麼快?〕

〔畢竟是成商集團底下的建築公司負責的,速度快很正常。〕

〔好像成商建築公司這次建造螢火蟲動物園,是免費的,沒要錢,不知道訊息真假。〕

〔冷知識:成商集團是湯家產業,成均高中參賽學生中的湯嬴同學,就是湯家的大少爺。〕

〔……懂了,那確實應該沒要錢。〕

〔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羨慕了!〕

〔不是,你們只看到了這些同學的友好,就沒有想過換成自己,能不能做到夏流螢同學這樣,讓所有同學認可嗎?〕

〔我們就是做個白日夢,誰和你談現實了!!!〕

……

彈幕上的瘋狂討論,夏流螢並不知情,只是看著又一名同學上臺,包攬了剩下的九名同學,沒花多少時間,就下了擂臺。

夏流螢抬頭看了眼比賽時間,算上開場主持人講話,一共三十七分鐘,四捨五入也就是四十分鐘吧,不知道這回主持人的表情怎麼這麼淡定,一點都不著急的感覺。

不過這和比完賽的成均高中已經沒什麼關係了,眾人往臺下走去。

一邊走,夏流螢一邊聽到主持人在那裡講話,“……接下來是排名賽,由盛景高中和卓華高中進行比賽,在前兩天的時間,盛景高中為我們帶來了一場場驚喜絕倫的比賽,不知道現在,他們又會有怎樣的表現……”

正好成均高中走進選手通道時,盛景高中的眾多學生從其中走了出來,為首的金常博同學神色如常的和夏流螢點頭打了個招呼。

身後的其他同學卻都面色各自的避開了成均高中這邊的視線——比賽前一個個大話放出口,最後被成均高中打成那樣,是個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們卻是想多了,成均高中的學生大部分都懶得看他們一眼。

排名賽的第一場,勝者是盛景高中,也不算太意外,他們學校的實力,是除了成均高中和京府太學之外比較強的。

再加上有成均高中的失敗刺激,一個個都想著洗刷恥辱,上場時士氣高漲,兩個小時不到,就拿下了比賽的勝利。

雖然加起來仍舊不夠三個小時的比賽時間,但看比賽效果,也算是滿足了在場的觀眾們。

下午比賽也差不多,京府太學中規中矩,花了一個小時出頭的時間,才把對手淘汰,沒有成均高中那麼不留情面。

緊接著是晨月高中和另一所學校的排名賽。

晨月高中不出意外的輸了,畢竟他們的實力,公開的最弱,能贏才奇怪。

週五,萬眾矚目的決賽開始了。

上午,成均高中和京府太學對戰,決出第一名和第二名。

下午,明蒼高中和德昌高中對戰,決出第三名和第四名。

而只有前三名才能拿到全國異能的出戰資格,因此,在重要性上,反而是下午的比賽更有看點。

成均高中和京府太學的第一第二名,又不能計算到全國異能賽中,沒什麼太大的含金量。

至於排名賽的剩下兩場,京府市舉辦方決定放在晚上加時,在決賽結束後開始,並不影響決賽過程。

為此,下午的決賽比之前提前了一個小時,由下午兩點改成了一點開始。

今天,難得褚珏老師沒有踩點,提前了五分鐘到場,見到了早半個小時就過來的京府太學學生們。

雙方學生的特性,一眼就能看出來。

成均高中這裡,以夏流螢為中心,各自寬鬆散開,有種散而不亂的感覺,每個學生雖然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卻個頂個的有氣質。

像那種偶像團體出現在舞臺上一樣的感覺,各有各的特色,但又和整體融洽。

換到京府太學這邊,不是整齊的站成一排,就是整齊的坐成一排,指導老師或者隊長陸山君沒有安排,就乖乖在位置上等著。

不亂動,不亂跑,不亂看,不亂說話。

哪怕才入學兩個月的時間,卻都已經訓練的有模有樣,是那種畢業可以無縫銜接入伍的程度。

夏流螢看了眼板寸頭,在老師身旁站的筆直的陸山君同學……因為名字相似,夏流螢懷疑過陸山君同學和陸元君會長是不是一家人。

後來問了一下,發現不是,陸元君會長所在的陸家,是隻比金玲瓏的金家差一點的世家。

而陸山君同學,他是山裡娃,從大山裡出來的普通孩子,根本扯不到一起去。

腦海中轉了很多想法過去,夏流螢很快收回了視線,沒有一直盯著對方看,那太沒有禮貌了,也可能會被誤會成挑釁,沒必要。

工作人員過來額外囑咐了一些條例,等時間到了,夏流螢才帶著隊伍往擂臺上走去,旁邊的京府太學同時起身。

明明是和前幾天一樣的流程安排,但莫名的,氣氛卻完全不同了起來,像是有某種火藥味在空氣中瀰漫。

比賽場兩側的觀眾席上,隨著兩個學校隊伍露面,零星出現一些橫幅和燈牌,一左一右,涇渭分明。

不知道這些粉絲是怎麼做到把自己人都安排在同一側觀眾席的。

夏流螢的眼神不錯,看到代表成均高中的燈牌是銀色的,和她們身上的校服顏色很是相似,甚至夏流螢還有幾個單獨的燈牌。

就是上面的“蟲妹”字型,讓她不太想認領。

對面的京府太學粉絲,燈牌顏色是迷彩綠,也是京府太學的校服顏色——和軍裝比較類似,但色彩相對更明亮一些,像是春天裡勃勃生長的春芽小草顏色。

等雙方隊伍都到了矮臺,主持人開始講話,將觀眾們的情緒徹底調動起來,這才讓雙方比賽的同學入場。

夏流螢看著身後的十九名同學,京府太學不再是他們可以輕鬆碾壓勝利的對手,因此第一個上場的同學,就比較重要了。

金玲瓏、湯嬴、左宸、周航、許龍澤、墨浮世、宸淇、葉遠渡、科爾斯、葉盛、江綏宴……將每個人都看了一眼後。

湯嬴主動往前一步,“我來吧。”

有些異能的剋制關係很嚴重,不管本人的實力多麼強大,遇見剋制的異能時,都會顯得格外“脆弱”。

夏流螢擔心的就是,如果第一個上場的人沒選好,遇見了剋制的對手,輸的太痛快,會對成均高中的名聲不好。

看見湯嬴主動要求上場,夏流螢點頭同意下來,湯嬴的異能為“規則”,並沒有太明顯的優劣勢,比較全方面,也不怕遇見什麼針對性的異能。

說到底,“規則”只是一種輔助手段,真正讓湯嬴強大的,還是他本身的實力。

湯嬴對著夏流螢點了下頭,轉身走上擂臺,對面京府太學的學生,也同時走了上來。

夏流螢對他沒有什麼印象,看來前幾次比賽他並沒有出場。

【成均高中(一年級組):湯嬴,異能“規則”……】

【京府太學(一年級組):牧樺,異能“牧場”……】

見到這個異能時,夏流螢就明白了,對面的京府太學,大概想法和她也差不多,一開始就放了一個比較全面,沒有太大缺點的同學上場。

牧樺是少數民族的人,家裡在草原上,有養了很多的牛羊,他從小跟著家大人在草場放牧,入學京府太學後,激發的異能,和他小時候的經歷竟然有關。

所謂“牧場”,其實是領域系異能,他可以將一定的範圍內,變成自己最熟悉的草場,將對手當成“牛羊”一樣進行放牧。

牧樺對異能掌握的還不夠,但勉強能夠覆蓋整個擂臺。

湯嬴特訓後異能增長很快,不過他的異能和牧樺的領域性質不同,施展的效果面積頂多能佔據擂臺的四分之一大小。

兩個同學一上臺,主持人半點不磨嘰,飛快宣佈了比賽開始,就將擂臺完全交給了這兩名同學。

牧樺並不猶豫,先手異能展開,一大片的草場出現在整個擂臺上,將泛著金屬光澤的擂臺,在瞬間變化成為一個綠油油的草場。

約摸有膝蓋高的牧草隨風晃動,只是看著這樣的場景,就似乎帶上了大草原的氣息,讓人心曠神怡。

只有真正位於擂臺上的湯嬴知道,並不是這樣,隨著草場出現,這樣漂亮的環境,卻只給他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緊繃精神。

湯嬴並不急著靠近對手,而是先觀察起自身所在的位置,感受著小腿上那猶如實物一樣摩擦雙腿的草葉。

他感受到的,並不是植物的溫和親近,而是彷彿要將雙腿扭曲擰斷一樣的暗藏殺機。

這地面上晃動的一棵棵小草,都彷彿是一個個等待著他踏入其中的狩獵陷阱。

當然,湯嬴清楚,這些小草其實並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之所以會感受到那些危險,只是因為這片草場的主人,對他充滿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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