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又不是什麼大事……我,我不想。”那些女生們走了之後,陸徵才紅著臉別過了頭,很不自在的樣子。

陸二姐急了,她的聲音也比平時要更大了些:“這怎麼不是大事了?你必須要去!”

陸徵卻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似的看向陸二姐,語氣裡還頗有點撒嬌的意思,“二姐,我不能不去?要不你替我去也成,反正咱們都姓陸。”

陸二姐被此時此刻的陸徵搞的有點懵,她的印象裡,陸徵從十歲開始就沒有再對她撒嬌過,看著這樣的陸徵,她還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過她也沒有很快就妥協,而是看向了另一個想陸徵去的主力軍——衛菁菁。

衛菁菁拉過陸徵的手,溫柔地說:“怎麼就不是大事了?這拯救了多少個家庭呀?而且你想想,你做的事情多重要呀。而且二姐怎麼能代你去呢?姓陸就成了?就不用管是誰隨便亂表揚一通了?要這麼說那川川和淼淼不是也姓陸?你怎麼不讓川川淼淼代替你去?”

她說的話語出驚人,但是說話的時候看著卻認真得不得了,別說陸徵了,就連陸二姐和齊國棟都有點啞口無言。

陸徵想了想,說:“那要不你代替我去?”

他思來想去,還是媳婦最能代表他,至於這個表揚大會什麼的,他壓根也不怎麼感興趣。

而且說實在的,他打心底的討厭這樣的場合。

往常他家姓陸的上臺,都是不好的事情。

不過衛菁菁怎麼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要是平時就算了,這對於陸徵來說卻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摘帽子還要等兩年,而高考就在年底,第一年高考的政審可沒那麼嚴格,所以她希望陸徵能報名去參加,要是有什麼光榮事蹟當然就更好了。

而且,這件事情的本身也是意義非凡的。

不管是衛菁菁還是陸二姐,她們都知道,村裡還是有不少思想老舊的老人還是不怎麼瞧得上陸徵的,甚至背地裡還在偷偷說陸徵的不是,平時沒有說到衛菁菁的眼跟前她是能裝作不知道的。

但是總不能這樣一輩子,所以衛菁菁的想法異常的堅定。

陸徵又做了一會兒掙扎,最終還是妥協了,不過他卻被勒令在外面等著,兩個女人一個忙著給他燒熱水洗臉,另一個去給他找體面的衣裳去了。

齊國棟在外面跟陸徵一起等著的時候還忍不住打趣他,“怎麼樣,是不是怕你媳婦了?”

其實不要說陸徵,剛剛齊國棟看著陸二姐和衛菁菁兩個人一副興沖沖的樣子都有點嚇了一跳,他是從來沒有想過還能有什麼東西能提起衛菁菁的興趣的。

畢竟齊國棟從認識衛菁菁起,就沒有看見過她情緒起伏很大的樣子,他對衛菁菁的印象是——

溫和,善良,很好說話。

不過這個好說話僅限於在她的底線之上,在大事上面這個姑娘還是很有說一不二的魄力的,比如說剛剛。

說實在的,齊國棟都有點怕,衛菁菁的“兇”不是張秀那樣的咋咋呼呼的,而是溫聲細語的,又不容拒絕的。

陸徵瞥了齊國棟一眼,然後悠悠的說:“我媳婦這是為了我好,你婚都沒結過,所以你不懂很正常。我這不是怕,是尊重她,你不知道兩口子要商量著過?我媳婦那是在和我打商量。“

末了,陸徵看著齊國棟那一臉茫然似懂非懂的臉又補充了一句:“你沒有結過婚,所以你不懂很正常。”

連著聽了兩遍這樣的話,齊國棟還能不懂是什麼意思?他一下子人就惱了,“我現在沒結婚我以後不能結婚啊?你什麼意思你,你結了婚了不起啊?!真是的!”

饒是再笨,齊國棟也聽出來了。

村裡現在沒有人不知道齊國棟和陸二姐的事情,順帶的,也知道居然是陸二姐不願意嫁給齊國棟,齊國棟雖然是不怎麼介意別人怎麼說。

但是不能結婚,他心裡還是挺失落的。

他還想罵陸徵兩句呢,陸二姐就剛好出來了,她是來叫陸徵洗臉的。

陸二姐沒聽見剛剛兩個人說什麼,只依稀看見齊國棟衝著陸徵在喊些什麼。

剛剛陸徵撒嬌的時候她就有些過意不去了,現在看見齊國棟在兇陸徵還了得?陸二姐走過來白了齊國棟一眼,“你衝著我弟弟嚷嚷啥?有力氣沒處使你就去幹幹活!”

齊國棟聽見物件說自己了,一下就急了,“我沒有,我只是……”

陸二姐不理他,只顧著衝著陸徵一扭頭,“陸徵,洗臉去,記得抹點雪花膏啊!”

陸徵點了點頭,走向了拆房,陸二姐想了想,又補充說:“別抹太多啊!油呼呼的,不好看!”

陸徵的脊背一直,然後快步走了,他知道二姐是想著上次朱霞的臉來著。

不過那天朱霞被銬走的時候,那油呼呼的臉確實還挺矚目的,眼淚順著雪花膏落下,留下了白白的痕跡,誰看著不覺得恐怖?

和陸徵衛菁菁意料之中的一樣,朱霞根本就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在遇到二狗之前,她也是坤哥手下的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員”,後來坤哥倒臺,有的別的小姐就把朱霞給拱出來了。

二狗那天可以說是雙重打擊,先是自己被抓了,然後還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是這種人。

不過雖然他是被設計的,但是也絲毫不值得同情。

他覺得自己被人辜負的時候怎麼不想一想,自己曾經辜負了誰?自己曾經把誰的一片真心放在腳下踐踏?

看著陸徵進了柴房,陸二姐才回頭看著齊國棟,“欺負我弟弟幹啥?”

不過她問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齊國棟也知道她肯定沒有那個意思,於是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拉過陸二姐的手,小聲說:“我錯了。”

陸二姐聽了一怔,手也忘記縮回來了,隔了一會兒她才笑著推了齊國棟一把,“得了吧你,明兒個幾點上工?”

齊國棟笑了,他一邊回答陸二姐一邊心想,陸徵說的,“不管女人因為什麼鬧小性子,第一時間道歉準沒錯”這句話原來是真的好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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