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村在春種的前一天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情是村裡居然出了個拉皮條的,這樣的人是村裡從來沒有過的,為此張村長特地組織開了一個全村公告大會,春種也不得不推遲了一天。

本來齊國棟是不想的,但是張村長一再說了就半天時間就能說完,又因為是臭名昭著的大事情,所以他才勉強答應。

為了開全村公告大會,張村長還特地組織村裡的小夥子一起在生產隊的門口搭了一個臺子,陸徵和齊國棟更是凌晨就被叫出去了,為此齊國棟還說後悔報公安抓人了,這特麼比村頭的大黃狗還起得早。

還是陸徵把他給安慰了,他帶了兩個衛菁菁昨天晚上就蒸好的包子給齊國棟,安撫了他受傷的心靈。

齊國棟不情不願地同意了,搭好臺子之後又一再叮囑張村長,讓他開快一點,張村長拍著胸脯答應了。

齊國棟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見張村長一張老臉為了這個全村批評大會熬了一夜熬得眼袋都要掉在下巴上了,齊國棟就忍住了。

村裡的人除了二狗一家幾乎都來了,他們一家是嫌丟人,其他人是反正不用上工,能湊熱鬧就趕緊來湊熱鬧,畢竟還有表演看呢!

連趙小蘭都被譚清拖著過來了,她本來不想湊這個熱鬧,但是譚清卻理所當然地說肯定要來,讓趙小蘭看看清楚,她前段時間到底是在為怎樣的人傷心難過。

趙小蘭無奈地跟著來了。

誰知道這一開就是一整天,其中張村長不知道還在哪個地方找了幾個表演節目的,還在短時間內半即興半編排地表演了個小品,反正就是把二狗做的齷齪事是在村裡罵了一遍又一遍。

馬大娘看節目的時候津津有味,她對著旁邊的張秀說:“你爹還挺能的,我都差點忘了他說村長了來著。”

自從齊國棟來了之後,村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齊國棟在管,張村長這個村長可以說是存在感低了不止一倍,不過他也樂得清閒,齊國棟村裡管理得好,連帶著他也能受表揚,還不用怎麼處出力來著。

馬大娘說話大大咧咧的沒什麼顧忌,她身邊的張秀也沒往心裡去,直說:“可不是,我都沒想著他這麼能折騰,你看,齊國棟的臉都黑了。”

張秀說完捂著嘴偷著笑看陸二姐,陸二姐一臉無奈,也跟著笑了兩聲。

馬大娘回答張秀說:“那齊國棟本來臉就是黑的,你看咱們村裡,有幾個漢子的臉比齊國棟的還黑?還說是城裡下鄉下來的,我怎麼覺得跟土生土長的農村娃似的呢?”

她話剛一說完,後面忽然響起“咳咳!”兩聲,馬大娘一回頭,然後“媽呀!”喊了一聲,嚇了一跳。

陸二姐和張秀也跟著看過去,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原來是齊國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馬大娘的後頭,估摸著是把剛剛馬大娘的話給聽了個正著,本來就臭的臉色更臭了。

馬大娘尷尬地打著哈哈說:“害,你小子,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想嚇死我個老太婆啊?”

然後也不等齊國棟回答,她又一拍腦袋,“哦對了!我的衣服還沒收呢,我先走了啊!陸二,張秀,回見啊!”

說完之後她趕緊一溜煙就跑了。

張秀和陸二姐更是笑的不行了,肚子都笑痛了。

齊國棟本來還氣的,但是看著陸二姐笑得這麼燦爛的樣子,心裡忽然覺得也不錯。

確實還不錯。

他還記得第一次和陸二姐見面的時候,是陸二姐在下工之後偷偷摸摸來找他,他問了半天她才開口說話,一開口還是問他離婚的事情。

有一說一,那個時候的齊國棟確實嚇到了。

現在哪有人離婚啊?就算有人離婚,離婚也不是小事情啊,所以他第一反應是想著勸勸她。

沒想著陸二姐雖然那個時候看著木訥,但是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提前就說:“齊隊長,你不要勸我,也不要和我說一些離婚了女人就會怎樣怎樣的話,你就告訴我,離婚需要什麼材料,需要辦什麼手續就行了。”

齊國棟這才鄭重其事起來。

其實他那個時候就覺得,陸二姐這個人,挺有主見的,人也很堅強,就是這人的臉上啊,總是沒有個笑容。

要是能見她笑一笑就好。

現在能了,現在每天都能見著了。

“喲,齊國棟,你現在看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啊?!”張秀看見齊國棟看著陸二姐愣愣的樣子忍不住打趣。

饒是一向臉皮老厚的齊國棟聽了這句話都有點害羞了起來,他撓撓頭,把眼睛一低,還是誇著說:“陸靜好看。”

他的聲音是很又有過的溫柔,陸二姐雖然心裡也很羞,但是還是忍不住抬起了頭看向了齊國棟。

齊國棟整個人都生得方方正正,唯有一雙眼睛長得很是好看,雖然這眼睛要是瞪大了的話看著就跟牛眼睛似的,但是這也一點都不妨礙陸二姐珍愛這雙眼,她看著齊國棟的眼睛,就像在看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張秀本來還想打趣兩句這兩個人的,但是她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劉一方,劉一方捏捏她的手,小聲說:“我們去那邊,讓他們兩個待一會兒。”

張秀想了想,覺得也是。

最近大家都忙,她知道陸二姐和齊國棟已經很少單獨相處的機會了,過了今天就是春種,想想也知道,會更美忙。

不過她心裡是贊同劉一方的話的,嘴裡還是哼了一聲:“就你知道,我也知道咧!”

本來就準備要走,不過張秀想起什麼似的看向了劉一方的手邊,看得劉一方的眼睛縮了縮,張秀“嘖”了一聲,就把劉一方的手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我都說了讓你用兩個柺杖,你還只用一個,再這樣你今晚別吃飯了!”

劉一方靠在張秀的身上,聞著女人衣服上的皂角味,感受這女人身子柔軟的強壯,他淺淺地笑著說:“我知道了。”

“單柺杖對你剩下的這條腿不好!”張秀看著劉一方這樣子就知道他又沒聽進去,於是語氣裡就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

劉一方趕緊點頭,“我知道!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能不知道嗎!我的那根柺杖平衡出了點問題,我讓陸徵幫我修去了。”

“真的?”張秀半信半疑。

“我還騙你啊?”劉一方嗔笑著戳了一下張秀的額頭。

他們剛說到陸徵,臺上的村長忽然也叫起了陸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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