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是被抓著扭送進派出所的,齊國棟和林慧兩個人一起進去錄的口供,陸徵就沒去了。

他站在派出所門口,心裡尋思著那幾個點的問題。

該摸查的還沒有摸查清楚,最重要的是,他想透過張辰這件事情知道坤哥他們這檔子事是不是在派出所有什麼關係。

如果關係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和那時候在蘇市的人口拐賣案子一樣了,不是一下就能連根拔除的。

所以他才會來,他向來是沒有這樣的熱心腸的。

回去的路上騎得就沒有那麼快了,一是兩個大男人也累了,二是夜路不好走,穩著點兒走更妥當。

邢老頭看著林慧緊緊握著那份協議悵然若失的樣子,心裡也跟著有些難受。

他向來很能共情,心頭軟,不然也不能在有過節的情況下還答應幫助人家。

剛剛林慧送張辰進局子的時候還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現在看著是失魂落魄的,好像這些天的勞累一下子如山一樣倒來了。

哪裡還有下午那一定要把丈夫找回來的那種精神氣?

想到這裡邢老頭更加覺得林慧可憐,這女人下午的時候還滿心以為自己的丈夫是不是遭遇了不測,跪這個跪那個求人來找。

他忍不住安慰林慧說:“你拿著房子,帶著孩子也能好過的。”

邢老頭也被分了房子,不過不如張辰的大。

他知道這裡房子的價值,雖然和城裡的沒法比,但是賣個幾百塊錢還是賣得出去,不賣可以讓生產隊幫著出租,每個月的租金也能維持一定的生活。

說起這個他就想起林慧的戶口本之類的東西還在葉隊長那裡的事情,這件事情是林慧自己私下去和警察說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解決的,於是順帶著問了句:“你的東西要得回來不?

說到這個林慧的眼睛才像是有了點神采,她點點頭,目光堅定,“要得回來的。”

邢老頭本來還想問幾句,前面的陸徵忽然回頭問他說:“邢老師,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葉隊長會這麼暴斃張辰?”

邢老頭忽然一拍腦袋,“那是因為,因為?……難道是因為?!”

他越說,眼睛瞪得越大,聲音裡面就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意味。

林慧飛快地瞥了一眼陸徵,然後對著邢老頭點點頭,“如果不是要互相包庇,我想不到別的原因了。”

她佩服的是,陸徵光只是聽著他們訴說這件事情就已經能夠猜到事情的原委了。

齊國棟和邢老頭都很驚訝。

要是說張辰去做這樣的事情,他至少是自己的工錢夠,工資也不錯,換句話來說就是他供得起。

可是葉大隊長呢?他作為一個生產隊的隊長,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呢?

其實之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村民提出過質疑,但是人家葉隊長家裡甚至還比不上村裡別的幾戶人家,而且吃的穿的也是肉眼可見的很一般,葉隊長本人也是乾瘦乾瘦,常年穿著的就兩身衣裳,夏天一身,冬天一身。

要是說他貪汙了什麼,村裡誰都會不信。

所以村民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相信了村裡每年的糧食結餘都是拿來做建設去了。

他們自己也不懂。

這樣想來,葉隊長是有大問題的,難怪他不敢放林慧去找張辰。

林慧說:“十有八九是這個原因了,我仔細一想,沒這個道理的。我是技術工的妻子,按理來說他就算不好好招待我,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對我使絆子,他身上的問題估計還不小。”

邢老頭的心頭還是忍不住驚訝,葉隊長平時看著嚴肅古板,雖然偶爾葉隊長的所作所為邢老頭看著也不舒服,但是他至少覺得葉隊長還算是認真負責。

村裡有什麼事情,他都是第一個上。

可是越是覺得他這樣不應該,就越是證明了下午葉隊長行為的反常。

林慧看著邢老頭沉默的樣子,說:“邢老師,明天公安就會去調查,我就能拿回自己的東西了,謝謝你。”

她又轉頭看著陸徵和齊國棟,“也謝謝你們了,還有,陸同志,之前在火車上對你和你媳婦,真的對不住。”

齊國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過節,他對著林慧的道謝擺擺手說了句沒事。

陸徵沒回頭,他淡淡地說:“我媳婦說沒事就沒事了。”

他心裡是真的無所謂,也懶得深究。

林慧苦笑了一下,“好,總之是謝謝你們。”

她之前是真的不信,夫妻之間還能有這樣的關係,但是現在是信了。

不是沒有好事,只是好事沒有落到她的頭上罷了。

邢老頭看見了林慧眼裡的羨慕,他心裡也是很感慨。

之前看見好的婚姻的時候, 他後悔自己沒結婚,但是看見林慧的婚姻狀況,他又慶幸自己沒結婚。

要生活在這樣的婚姻裡,人能不扭曲?有個那樣的需要照顧又經常對人惡語相向婆婆,人能不壓抑?尤其是他還能聽出來,林慧的家庭條件本身事不錯的。

從天堂落到了地獄,還帶了這麼多年,再純粹的心都會變成一灘散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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