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菁菁就眼睜睜看著三個人一直琢磨這個玩意琢磨到了晚上。

邢老頭雖然是不太懂,但是他也是喜歡琢磨新東西的人,看著這新奇玩意,理工生的心都被打動了。

他雖然不會木工什麼的,但是他懂點兒建築學啊,這下也能派上點兒用場。

衛菁菁看著三個人認真的樣子,也覺得挺好的。孩子好帶,兩個來月的孩子現在還只會呼呼大睡呢!

而且她也樂得陸徵這樣玩,這男人,平時的責任感太強,又心疼她的緊,還覺得等會村上工了之後看孩子的大頭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三個因素,讓陸徵恨不得自己二十四小時看著孩子,好讓她能好好休整休整。

而且不知道上次他從哪裡聽說了坐月子坐一百天最好那一套,更是一點累都不想她受,只要他能站著,就不會讓她站著,他自己可以做到的,就絕對不會叫她。

所以衛菁菁覺得陸徵最近雖然身體補上來了,但是精神氣還是比以前缺了點,孩子再好帶也是正需要人的奶娃娃呢!陸徵眼下的黑眼圈從孩子出生之後就沒下去過。

她也心疼他的緊,這不,帶著孩子一聲不吭的,還去打了熱水回來。

衛菁菁提著熱水壺往回走的時候才覺得這玩意原來這麼重,虧得她男人還能一手一個,每次拎小雞崽兒似的拎回來,很是輕而易舉。

搞得她也信心滿滿地提了兩個水壺去,她想著雖然陸徵是個男人力氣大,但是她也年輕,最近養得也好,兩個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這下可好,累得夠嗆。

回到自己的床鋪的時候,衛菁菁看見了一個人在床上乖乖待著的小圓。

他的眼睛和他的名字一樣圓溜溜的,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陸徵他們三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衛菁菁的心裡忽然有一絲柔軟,他母親的三觀像個歪瓜裂棗似的,可是小圓卻實打實是個好孩子。

她正想著要不要讓陸徵把他邀請下來一起玩,林慧就回來了,她看著像是從另一個接水口打熱水去了,手裡也提著一個水壺。

林慧看見衛菁菁看著自己的兒子,用力的咳嗽一聲,然後看了衛菁菁一眼,上床了。

她心裡雖然對衛菁菁還是不怎麼喜歡,可是之前衛菁菁對她兒子那樣仔細的樣子,也讓她沒法再在她身上挑刺。

而且她男人還那樣強壯……

這一聲咳嗽不僅僅讓衛菁菁死了這條心,也讓陸徵抬起了頭,他捏了捏脖子,就看見在自個兒眼裡弱得像個小雞崽兒似的媳婦正提著兩壺熱水站在外頭。

他趕緊過去,把她的兩個水壺都接了過來,知道她是體諒他,他也不忍心說她什麼,只是心疼。

放下水壺之後還貼心地給她把手腕給揉了揉。

林慧看見這一幕又覺得刺眼。

她剛才也去打熱水的,但是她倒黴,去的那個接水口熱水都被打完了,本來想著去另一邊,撞見衛菁菁之後就不想去了。

她看著那高大男人眼裡的心疼,嗤之以鼻地小聲說:“打壺水也這麼矯情。”

小圓聽了仰著頭問:“媽媽,什麼是矯情啊?”

衛菁菁和陸徵聽了這句話也抬頭,林慧的目光趕緊一縮,打了小圓的手一下,“大人說話你聽什麼!”

小圓委屈巴巴地捏著手說:“我還以為你在和我說話呢!這裡又沒有別人!”

林慧瞪了一眼小圓,“你還頂嘴啊你!”

小圓就不敢說話了,圓圓的身子也縮了回去,他覺得好奇怪,為什麼媽媽上了火車之後整個人像是吃了個炸藥桶似的,怎麼隨時隨地都在生氣呢?

林慧那上鋪是安靜了,不過下面的陸徵和衛菁菁可不就都知道這林慧是在說的是他給她揉手腕的事情了嘛。

陸徵的眉心微擰,想說些什麼,不過衛菁菁趕緊把他給拽住了,頗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膀。

她覺得說吧說吧,反正她不痛不癢,而且……

衛菁菁覺得她也沒說錯,她覺得自己在這個年代,確實是屬於有點矯情的存在。

不過誰讓陸徵他也願意寵著呢?

她這樣想著,心裡反而還美滋滋的。

“傻樂。”陸徵看她傻乎乎的被人說了還眼裡藏笑的樣子,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

衛菁菁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傻樂總比斤斤計較強吧!”

林慧的表情又不對了,斤斤計較?是說的她?

陸徵的眼神從林慧的身上掠過,淡淡地說:“是。”

然後他又湊在小媳婦的耳邊,“不過不計較也不行。”

他說完輕輕笑了一聲,拿起衛菁菁的手腕看了眼時間,說:“我去熱菜。”

不知不覺居然到了吃飯的點了,他只懊惱自己居然沒有發覺,於是陸徵先去看了孩子,然後就把晚上的餐盒拿出來了。

這也是這次旅途的最後一頓了,明天早上就該到了。

衛菁菁的心裡還想著剛剛陸徵的那句“不計較也不行”和他臉上好像漫不經心地表情。

她忽然覺得,她男人是不是有幾分腹黑在身上?

不過很快她就搖著頭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收拾收拾,咱們吃飯啦!”衛菁菁笑眯眯地對著還在琢磨魔方的兩個小老頭說。

謝老頭和邢老頭聽了都開始起身麻溜地收拾東西,每一塊木頭都仔仔細細地吹了灰收了起來,桌子也擦得乾乾淨淨。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何況是這廚藝高超的小姑娘做的飯?

衛菁菁看著他們這樣子都有點忍俊不禁,不過說實在的,她自己都饞這最後一頓飯。

因為最後這一頓啊,可以說是整個旅途裡面最能暖胃的一頓了,這趟車是從南方開往北方,越往上面越凍人,這種天氣,怎麼能不吃一頓羊蠍子?

羊蠍子是她提前燉好的,這種天氣儲存個一天多一點問題都沒有,骨肉和湯分開放的,湯是乳白色的,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點凝固了。

兩份白蘿蔔羊蠍子,兩份湯,都放在鐵質的餐盒裡面,這也是她帶的伙食裡面最佔地方的一樣。

不過想著苦什麼不能苦自己的胃,加上陸徵也萬分贊同,她也就帶上了。

反正之後帶上車的時候累點,下車的時候拿著空碗又有二姐和齊國棟來接,不會太累的。

她讓陸徵去火車餐車那裡借了一個大盆過來,把兩壺熱水倒了一壺到了這個鐵盆裡,然後把幾個鐵盒都放了進去。

羊蠍子一定要吃熱熱呼呼的,於是這頓飯熱的時間也比以往的久,其間還加了幾次熱開水。

四個人都眼巴巴地看著,搞得車廂裡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邊,他們看著這幾個人圍著桌子上那個盆虔誠又期待的樣子,心裡也忍不住嘀咕:

這次,又是什麼好吃的呢?

衛菁菁做的飯菜遠的鋪位可能聞不到,但是近的幾個可以說是“深受其害”。

原本坐這列車廂的都是有點關係,或者有點派頭的,大家都不缺一口肉吃。

不過普通的肉,和這一家子人吃的肉,好像就硬是不一樣的滋味似的,聞著比新鮮出鍋的紅燒肉還香呢!

而且那幾個人吃得更香!

坐火車嘛,也沒什麼事,看看熱鬧,或者比較比較吃食也就過去了。

所以基本上都有點關注,心裡又愛又恨,甚至還有的人和邢老頭謝老頭一樣期待了起來。

究竟是個什麼玩意?

衛菁菁也覺得時間難捱,兩壺水都加進去之後,她用手摸了摸飯盒的邊沿,然後又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滾燙!

她欣喜地說:“吃飯吃飯,咱們可以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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