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飯熱菜下肚,衛菁菁又開始睡覺,陸徵看著衛遠航一副要睡了又捨不得走的樣子,給他找護士弄了一個摺疊床過來。

“休息一下,你也辛苦了。”他把床擺好,還貼心地弄了床小被褥。

衛遠航打著哈欠嘴硬說:“我不累,這才一天,我能三天不睡,你休息休息,別管我。”

陸徵可比他累多了,忙前跑後的是他,一直緊繃著的也是他。

而且當年做任務的時候,可不是三天三夜沒合過眼。

可是昨晚等待的時候,比做任務還煎熬。

陸徵嘆了口氣,他是沒見過比這二舅子還彆扭的性格了,也不知道以後他媳婦兜不兜得住。

但是人好歹陪了他這麼久,他哄他說:“一會兒阿菁醒來看見你沒休息會心疼你。”

衛遠航不可置信地問:“真的?”

“騙你做什麼。”陸徵淡淡地說,然後坐在了女人的另一邊,又去握住了她的手。

對衛遠航他是吃透了,提誰都不好使,能治他的唯三,江氏,秦婉,還有一個就是他媳婦。

不過江氏大多時候拿她這二兒子是沒轍的,但是他也知道二舅子只是嘴硬,實際上還是心疼他母親的。

至於媳婦說的那個小秦同志,他覺得那個姑娘也很單純,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把這男人給拿捏住了。

唯一能好好使喚二舅子的就只有自己家媳婦了。

陸徵想著又嘆了口氣,覺得也該是這樣,他媳婦太討人喜歡了,這才不到一年,他就滿心滿眼裡只有她了。

衛遠航聽了猶豫了一會兒,就躺下去了。

他枕著一隻手側躺著,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外面的天色漸晚,陸徵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環顧了病房一圈,除去那個年輕的女人還在嗚嗚呀呀地疼,另一個也已經進了產房了。

她丈夫竟然沒有跟過去,還堂而皇之地躺著病床上掏出了一盒煙抽。

“去外面抽。”陸徵擰著眉心說。

就不說這是在醫院了,這間病房還都是產婦孩子。

男人沒有收起來,他沒好氣地大聲說:“這醫院是你家開的啊?”

他媳婦進去生了,但是他心裡卻怎麼都不得勁,剛才推去生產之前對面那個老婆娘說他媳婦肚皮尖,指定是個女孩。

他就去都不想去產房門口等了,一個女兒等什麼,還不如睡上一覺。

現在心裡正煩著,想抽根菸熄熄火,對面那男人就撞他槍口上來了。

“不是,你說話也小聲點。”看見床上的女人和孩子都皺了眉,他手在淼淼身上輕輕拍著哄了幾下,回頭低聲盯著男人說。

男人看著陸徵那不善的面孔本來還有點怕,但是想起自己是在醫院,他難道還能打人不成?

又因為知道這男人得了一雙兒女,龍鳳呈祥,他心裡又嫉妒又羨慕,這說出去多有面子?

他從床上起來,拿出了火柴盒,理直氣壯地說:“那你管我?你算個屁啊你!”

陸徵輕輕地把自己的手從女人的被窩裡抽出來,順手拿過桌子上用過的勺子扔過去,“啪!”的一聲打掉了男人的火柴盒,男人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捂著手抬頭才才看見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陸徵低下頭,如潑墨般黝黑的雙眸冷如冰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手就鬆弛地垂在兩邊,唇角勾了勾,“出去。”

他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表露出來的卻滿是威脅的痕跡。

男人和他對視了一會兒,覺得似乎有一股子悶氣在胸口揮散不去,又看著那個強壯的男人無計可施。

他咬牙切齒地說:“出去就出去。”

然後把地上的火柴盒用力一撿,大步大步走了出去。

對面的那對婆婆和媳婦也鬆了一口氣,媳婦是也覺得抽菸對孩子和自己都不好,所以好歹對陸徵說了句謝謝。

陸徵微微點頭,又坐了回去。

不過那個婆婆卻不是這麼想的,她是怕兩個人在病房裡打起來別嚇著兒媳婦肚子裡的孫子了。

她癟癟嘴,哼了一口氣,小聲說:“不計後果,多管什麼閒事。”

陸徵當作沒聽見,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過那邊的衛遠航好像是早就醒了,他打了個哈欠起身,遙遙地瞥了一眼那個老夫人,嗤笑一聲:“無知當飯吃。”

“你說誰無知了?”老婦人也不服氣,但是好歹沒有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犯傻。

衛遠航小聲說:“說你,說你,就是你,你最無知。”

老婦人心裡也有點火,她怎麼都沒想到還有這樣碎嘴子的男人。

她不顧兒媳婦拉著自己的手阻止,反過頭去又說:“你一男人你知道什麼,真鬧起來有什麼好處?蠢!”

衛遠航“呵呵”了一聲,“那你有本事別老念著讓你兒媳婦給你生個孫子,別生個蠢貨出來了。”

說到孫子老婦人心裡就不得勁了,她起身指著衛遠航說:“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憨貨!”

衛遠航剛要懟回去,對面的陸徵忽然看著床上女人的臉說,“你小聲點。”

他於是指著門外說:“我們出去吵。”

陸徵像看個二傻子一樣看著衛遠航,他心想有什麼好吵的,不吵不就行了。

老婦人咬牙切齒了一陣,然後坐了下來,“我才不去,要我兒媳婦生個你這樣的出來我直接掐死。”

衛遠航氣得臉色都變了,雖然對他詬病的人不少,但是誰敢在他面前這麼說他?

他直接起來了,不過看見那個待產的年輕女人臉上難過又悲哀的樣子,他忽然覺得逞一時之快雖然心裡舒坦,但是卻指不定傷害到了誰。

他張了張嘴,對她說了聲:“對不住,剛才犯渾了。”

女人抹了把汗,不敢說話,只輕輕地搖了搖頭。

老婦人像是得逞了似的,臉上掛著勝利的笑。

衛遠航本來已經坐下去了,看見她這個笑心裡又很不舒服,他一向是看不慣這樣的事情的,他忍了又忍,幾度欲張開的嘴卻還是在陸徵的微微搖頭下閉上了。

他雖然聽話,但是卻不解,看了陸徵一陣,陸徵才輕輕說:“你替她說了話之後她婆婆對她的態度就更差了。”

衛遠航思了一陣,才撐著下巴靠在了床邊上看著兩個孩子。

“複雜。”他慢慢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陸徵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出去打熱水了。

在農村裡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婆婆兒媳在外頭吵架了,假使有人在外面替兒媳婦說上一兩句話,回頭這婆婆回家沒外人看著的時候只會對兒媳婦更差,受了的氣也會撒在她兒媳婦的頭上。

在婆婆強勢的婆媳關係中,僅憑外人的幾句話是改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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