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過了年沒多久,一路從供銷社的街口走到了學校給刑老師分配的房子,到處都還洋溢著濃濃的年味,唯獨刑老師家冷冰冰的,一點兒年味都沒有。

他家甚至都沒有煤球兒,南方雖然說是不及北方那麼天寒地凍的,但是往年也是要烤火的,今年就更加了。

陸徵扭頭就走了出去,“我去弄點兒煤球來。”

能享受被學校分配房子待遇的老師不多,刑老頭上下隔壁也都沒住人。

其實之前曾經也住過,不過經歷了一些事,現在沒有了。

邢老頭原本看著自己亂糟糟的家還有點不好意思,來的都是晚輩,姜悅瑾和秦婉他雖然不算熟但是也認識,衛遠途和衛遠航兩個大男人還沒什麼。

幾個年輕的女人在這裡,他還是挺過意不去的,原本想著讓他們坐坐,看見滿是雜物的沙發,他難堪地把張開的嘴巴閉上了。

好在姑娘們一點不在意這些。

衛菁菁把大哥手裡的菜接過來,說:“我去做飯。”然後就麻溜地走進了廚房;秦婉把柺杖放下了,默默地開始收拾起了屋子;姜悅瑾也沒閒著,她也不是什麼嬌氣的人,立下就進了衛生間拿了掃帚和拖把。

刑老頭有點愣了,他 想伸手阻止,身子就忽然一空,然後他發覺自己又被背了起來。

衛遠航說:“刑老師,要不,洗個澡?”

“哎。”刑老頭心裡正想著幾個姑娘幹活的事兒呢,這下意識就給答應了。

等他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兩個大男人給弄到衛生間去了。

“哎哎啊!你們要幹什麼?別扒拉我衣服啊!”刑老頭死勁兒拽著自己的衣裳,不讓衛遠航解開。

衛遠航不耐煩地哼哼兩聲,然後大直腸子實話實說:“邢老師,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見啥外啊!咱們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有啥害臊的,你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

邢老頭語塞,老臉是又紅又熱,腦子裡還一股子脾氣上來了。

但是到嘴邊的話是憋的臉都紫了也說不出來。

他雖然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但是也算得上一個老童子啊!

不過他兩隻眼睛一閉,就不去管衛遠航,任由他去了。

沒辦法,他自己也知道,上次洗澡。

還是在遙遠的上次呢!

那邊衛遠途已經放好水來了,還好家裡熱水還是不缺,不然更加一點溫度都沒有了。

他也不閒著,抱著換下來的衣服還有外面的一些髒衣裳就又拿了個桶開始一聲不吭地洗衣服。

刑老頭的腳不能洗,衛遠航就找了個凳子把他的腿放上去,別的地方能衝的就衝,靠近傷腿的地方就裡裡外外地擦。

刑老頭悄咪咪地睜開了一隻眼,他看著衛遠途和衛遠航在自己旁邊忙活的樣子,心裡想著遠途從小是個嚴謹的孩子他知道,沒想到遠航這小子幹活也還挺細緻的。

就是怎麼都不找物件呢?倆人的小妹孩子都出生了呢!

一會兒上桌了得好好說道說道他倆,看著也不是找不到物件的人,估計是要求高,太挑了!

上下都沒什麼人,要麼就是不賣煤球,陸徵也不灰心,一戶一戶地找,找到一樓才被一個老太太答應了賣幾個煤球來。

“我只能勻你四個,夠了不?”老太太試探著問。

她說是這麼說,但是臉上又掛著擔心,好像生怕不夠了似的,不過或許是考慮到自己也不多了,於是狠了狠心說:“只能四個,要多的也沒有。小夥子,你拿走吧,我不收你的錢!”

陸徵點了點頭,“謝謝,但是該給的還是要給的。”

老太太看了陸徵一眼,問:“你是邢老師的學生啊?”

陸徵搖頭,然後老太太也不再問了,拿好煤球,陸徵留下了兩分錢又道了句謝謝才走的。

老太太悄悄開啟了門,沿著欄杆的縫隙眼看著陸徵上了四樓,才放心地把門給關上了。

嘴裡還在嘀咕:“怪不得最近看不到人了,原來把腿給摔斷了。”

她又站了一會兒,才神色擔憂地回去。

衛菁菁聽見陸徵進來了就喊著他趕緊把火給生上,她是生怕一會兒邢老師洗了澡出來受了涼了。

這個天氣,說不準的。

她準備了四個菜,一會兒邢老師吃完她給這飯菜多分幾份,他一個人吃個兩天是不成問題的,熱一熱就好。

也好在邢老師家裡的乾貨還算多的,新鮮的菜只有半隻鴨子和一些蔬菜,乾貨就不少了,臘腸臘肉應有盡有。品質雖然她自我感覺是比不上她做的,但是也很不錯,看著像是誰送來的。

“我來幫你。”

她正燒水準備把臘肉煮一煮再切,陸徵就來了,衛菁菁回頭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莞爾。

男人灰撲撲的,白皙的臉上也沾上了煤灰,她伸出手想幫他擦,卻沒想著陸徵剛好往前了一步,她的小手驀地就從他的喉結上劃過。

她感受到他的喉結快速滾動了一下,那雙桃花眼裡面像是嵌了寶石,能清晰地看見他灼熱目光下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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