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姐站在前面,心裡緊張得要命,她手在前面緊緊地捏在了一起,手心的汗幾乎都要滴下來了。

所有人都看著她,她慢慢地說:“何方偉,我們明天必須要去離婚。你娶我是什麼原因你自己清楚,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一個替你給你娘養老送終的名義上的妻子。你娶我,是因為你沒有人可娶了,小歡,你也絲毫不在乎,我們兩個人也從來沒有過感情。於情,我們不應該再牽扯。於理,我不怕拖著,也不怕耗著,我的名聲我不在乎,但是你給我聽好了,你娘是什麼人你自己清楚,她私底下說了些什麼反動的話你也清楚,勞改,用不了我弟妹送她去,我自己就能上公安舉報。”

清風微微地拂動著陸二姐的髮絲,她的面容在明亮的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溫婉而平靜,她的聲音清澈明亮,眼神堅定。

大家看著她,都有點驚訝。

衛菁菁也從來不知道,二姐有這樣一面,她更是從來不知道,二姐其實也懂很多。

她說話的時候吐字清晰,說起話來有理有據,完全不像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

她看向了陸徵,陸徵含著笑低頭看向她。

那雙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彷彿在說:小看我姐了吧?

衛菁菁還真有點小看陸二姐了,她知道陸二姐人好,也明事理,但是在她的心裡,二姐是有點兒容易自怯的。

何母聽了這話氣壞了,陸二姐在她心裡本來就算不上什麼東西,居然還敢威脅她們一家?

她說:“好啊,你去告,你知情不報這是包庇罪是不?你和老婆子我一起勞改!”

陸二姐不疾不徐地說:“可以,那何方偉也是包庇你了,我明天就去舉報,我們三個人一起去勞改,我一個換你們兩個,我不虧。你們不是想和我待在一個家嗎?行啊,以後就把勞改所當家吧。”

“你說什麼?你這個潑婦,你……”

何方偉走過來指著陸二姐的臉罵,不過後面的幾個威脅的字眼還沒說,他的手就被另一隻手給捏住了,他手比腦子快,趕緊把另一隻手護住自己的臉。

陸徵臉色陰沉,“你敢?”

何方偉的心都差點被這人的眼神和聲音給嚇停掉了,他牙齒打顫地問:“你就是一直在打我的人?”

“不是。”陸徵快速地回答。

“你就是!”何方偉心裡越來越確定了。

這一個月被打了八九回,雖然每次都沒看見臉,沒聽見過他的聲音,但是何方偉的身體已經形成了該死的下意識的反應,以他的經驗來看,絕對不會錯!

他娘打他的臉的時候他就沒這反應,可見這反應只對那個打他的人才有的!

“好啊你!原來一直打人的人是你!我可算抓到你了!”何方偉另一隻手抓住陸徵的胳膊,但是抓著那結實堅硬的肌肉的時候他又怕得很。

猶豫了一秒,他還是放開了,又退到了何母的身後,“你等著吧陸徵,你敢打人,你就是最先一個進勞改所的!”

衛菁菁緊張地看著陸徵,她都不知道真有這回事嗎?

陸二姐也回頭,一臉複雜,陸徵是一定會做出這事的人,但是不怪陸徵,因為這事都是她的錯,要是她早一點學會反抗就好了。

“你有證據嗎?”陸徵往前一步,站在何母的面前,“你沒證據,就是誣陷。”

何方偉急的抓耳撓腮,“我怎麼沒有證據,我……”

可憐他不知道今天一晚上被打斷多少次話了。

“何方偉,明天要麼離婚,要麼你們兩母子跟著我一起去勞改,明天我在大隊等你,你不來,我們三個就在勞改所見。”

陸二姐現在只想快刀斬亂麻,陸徵她是管不住的,要是沒離婚,他指不定也還會去打何方偉,萬一哪一天被抓到了證據……她不敢想,現在弟妹懷孕了,她不敢因為自己的事情毀了弟妹一個家。

何方偉聽了這話身子都軟了,勞改,成了勞改犯,這輩子都沒了!

何母的牙齒越咬越緊,她是個碎嘴子,平時說的難聽的話不少,現在國家查的嚴,可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的……

“離就離,方偉,我們走!”

說完,她先往回走了,她的步子沉重,遠遠沒有了剛來的時候那麼輕快。

何方偉愣了一會兒才跟上去,“娘,我真要和陸靜離婚啊?”

話音剛落,他又捱了一巴掌,何母壓著聲音吼他:“要不然我們一起去勞改?你個廢物,連個媳婦都管不住,我養你有什麼用?你別想著誣陷別人的事兒了,你以後該咋辦?”

“但是,娘......”

但是我是真的被他打了,何方偉又被打斷了說話,他只能把這幾個字在心裡委委屈屈地說完。

何母扯過他的袖子悄悄說:“我們現在回去,明天趁早就把陸二的糧食給領了,就算在大隊撒潑賴皮,這糧食我們也一定要弄到手!有了這些糧食,你還怕找不著媳婦?”

陸二姐能幹,一天能做滿十個工分,這一個季度的工分得有多少啊?等發了糧食,去城裡賣了換錢,還愁沒人嫁進來?

“那是肯定的!”何方偉也很贊同,他現在心裡恨死了陸二一家,但是又不可能真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一輩子給豁出去了。

那就薅最後了她最後的那點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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