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清水村的何方偉母子也請了一天假緊趕慢趕往大林村走。

前幾天何母就想來的,現在忙啊,地裡忙,家裡也忙,還要養著這個沒用的兒子。

但是才走到大林村門口呢,就聽說大林村的大隊長一家出事了,她很慶幸自己是個八卦的人,一陣打聽,才知道那陸徵家來了兩尊大佛!

連大隊長都送去勞改了,要是他們母子上門鬧,那不是一言不合也要去勞改?

於是她心驚膽戰地回了村裡,不過她每天都會出門打聽一遍這陸家的那兩尊佛走了沒有。

要不說人怎麼是幸運的呢?這恰到要發糧食的前一天了,她就聽說陸徵的兩個大舅子走了,這不,她也不敢耽誤時間,立馬就拖著何方偉來了。

陸二姐那個賤蹄子的戶口雖然並不在這邊,但是清水村的大隊長也是理解的。

之前的時候是把陸二姐的工分單獨出來記的,因為一個人最多的工分就那麼多,總不能一個人能做兩個人的工吧?何母是巴不得記在何方偉的名字低下,可何方偉也不是完全不上工,這兩個人的一加起來,比村裡最能幹的小夥子都幹得多了。

因為陸二姐那個兒媳婦雖然她看不上眼,但是何母也承認,人幹活機靈,勤勞,也能幹。

可記在陸二姐自己的名下之後,每到發糧食的時候上面檢查總會多些麻煩事,上頭按規矩辦事,大隊長也只能等大家都發完糧食也好給陸二姐發,幾乎沒有一次不少點什麼。

所以後來小歡出生了,何母索性就把陸二姐的工分就記小歡的名下了,領可以陸二姐自己去領,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真查起來也不是什麼犯法的事情。

親孃和親兒子,誰管呢?

但是小歡也被帶走了,今年的陸二姐的那份

糧食是怎麼都領不到了,

其實何方偉是很不想來的,說實話,他連門都不想出的。這段日子他出門的時候五次有兩次會被打一頓,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屋子裡呆的悶,他有時候都是日頭還沒出來的時候出門,但是就算是這樣,還是躲不過。

奇了怪了。

再加上他娘完全就不相信他是捱打了,每天都在家裡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的,他心理和身體都憋屈。

今天出門的時候他還鬼鬼祟祟,一副生怕哪裡跳出個人的樣子。才探出個頭呢,後頭就被自己老孃打了後腦勺一巴掌,何方偉嚇壞了,回頭也是一巴掌。

這下還得了,何母本來就覺得這個是孽障,當即就給何方偉打了一頓,還打得也是臉。

何方偉雖然不敢還手,但是他現在躲的功夫是一流的,邊躲還邊感嘆,那人是真的下手狠啊!

要是被他抓住,肯定先狠狠地訛上一頓,再把他關進大牢裡面!

經過那樣一番鬧劇,現在兩個人一個人是鼻青臉腫的,一個人腫了半邊臉。

不像是來大林村找兒媳婦的,倒像是被大林村的人給打了,來找人算賬的。

但是這兩母子到底是面生,現在又是下工的時間,這人還沒到陸徵家裡呢,就被齊國棟給攔住了。

“你們是誰?哪裡來的?來這裡是做什麼的?”齊國棟長得高壯,長著一張國字臉,整個人看著很正氣凜然的感覺。

何方偉看見長成這樣的人就害怕,尤其是這人那拳頭,他總覺得啪啪兩拳他的頭都得掉下來,何方偉縮了縮眉眼向背已經佝僂了的老孃後面躲。

何母差點沒氣死,她怎麼生了個這樣的窩囊廢?

她不認識齊國棟,不知道他是新來的大隊長,所以很不耐煩地罵了一句:“我們來幹啥關你啥子事?滾開點,別礙著老孃辦事!”

齊國棟的粗眉一皺,一個潑婦,和一個膽小如鼠的兒子,能來做什麼好事?

他當即就把人給攔下來了,嚴肅著一張國字臉道:“你必須得把今天過來做什麼都給我說清楚!不然,就請哪裡來回哪裡去!”

齊國棟說話客氣,但是聲音不小,村裡人下了工也沒啥娛樂活動,還沒回家的就站在旁邊看熱鬧。

裡面當然有最愛看熱鬧的馬大娘。

“這是哪裡來的老嫂子?來做啥的?”馬大娘偷偷問旁邊她的閨蜜陳大娘。

陳大娘哼了一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新來的隊長說話和和氣氣的,雖然才來了兩天,但是她們這些從不佔人便宜每天只認真上工幹活的人還是挺承認他的。

原因無他,現在開始終於沒有一個人天天拿“我家男人可是大隊長!”來說事了,其實以前張翠花說這話的時候她們還真會有幾分忌憚。

因為每次張翠花在外面覺得自己受了什麼氣,當下可能那個讓她受氣的人會沒什麼,可是隔天,就會被調到別的工分少的地方去幹活。

所以齊國棟好啊,他一沒老婆,二還公平,每個家庭都會分到工分高的活兒和工分低的活,基本上每個人家裡每天的工分都大差不差了,老實幹活不樂意巴結隊長的人最高興了。

“你說啥呢!”何母沒好氣地抬頭看旁邊說話的兩個人。

這一看,更來氣了,大家看著不都差不多大?

“你叫誰老嫂子?嘴巴跟吐糞似的。”

馬大娘不樂意了,這老太婆頭髮花白背又彎了,誰看誰都會叫句老嫂子的好吧?

“你自己長著這幅鬼樣子,還賴我說你?你也不照照鏡子,我老婆婆都比你年輕!”馬大娘啐了一口,拉著陳大娘走了。

陳大娘臨走前還說了一句:“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背了個兒子來呢!兒子躲老孃後頭,不像話!”

何母氣死了,她原本嘴巴子就不算多利索,只在家裡罵兒子兒媳孫子的時候才嘴快,這一到外面腦子跟少了根筋兒似的,一下子什麼都想不出來了,只會指著手說:“你….你!”

更讓她氣死的是那個長得方方正正的青年還把她好不容易組織好的語言給打斷了,“你幹啥呢?有事說事,沒事就快走!”

何母剛要說出來的罵人的話就這樣被憋回去了,她看著那兩個老婆娘的背影已經氣急敗壞了,一下子氣都喘不過來了。

關鍵時候,還是兒子成了她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娘,要不咱回去吧?天黑了,我害怕......”

何方偉在後面,像是一個縮頭烏龜好不容易探出了半個頭似的,湊在何母的耳邊,語氣裡還真有幾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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