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哪邊的？
周哲恍然，原來這兩人是姘頭。
【不吃香菜】就是劉蘭蘭。
聽說她結婚沒多長時間，就玩得這麼花？
周哲心裡哂笑，將注意力轉移到周圍，發現四周還有一道光點。
只要他動念，便能檢視其中儲存的資訊。
正要細看一下，卻聽耳邊傳來呼喚，他下意識想要回應。
這一分心，就見“視界”中光影倒退，光怪陸離的電子世界消失不見。
他的知覺又回到了奶茶店。
一個清純可人的女孩已經坐在他身旁。
而他未開封的楊枝甘露落在了女孩手裡。
“篤！”
一聲輕響。
女孩將吸管插進杯子裡，美美地嗦了一口才道：
“就知道你在這，快看鬥音，公司請營銷號黑你了！你打算怎麼辦？”
“哎，這是我的。”周哲心痛地望著那杯楊枝甘露。
16塊呢！
這是公司前臺，姜念姿。
跟他同一天進公司的試用期員工。
精緻小臉，身姿體態堪稱完美。
若是能去掉那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顏值應該能再上幾分。
因為同期進公司的緣故，兩人走得也比較近，幾乎天天一起吃午飯。
方案被搶就是姜念姿及時告知。
“小氣！鐵公雞！我都冒著風險給你通風報信了。”姜念姿嘟起嘴狠狠又嗦了一口，然後舒服地哈氣。
周哲開啟鬥音。
找到那條影片太容易，因為大資料不會放過任何一條關聯資訊。
“現在的畢業生有多努力呢，這位你絕對想象不到。為了撈到第一桶金，甚至不惜偷竊老員工創意，然後倒打一耙。”
“為了瞭解事情經過，我們來到該公司，採訪目睹本次事件的公司員工……”
影片的結果，就是相關人等一致證實，創意是由老員工劉蘭蘭準備了兩個星期完成的。
他們都親眼所見其是如何嘔心瀝血。
評論區三百多條，全是攻擊周哲不道德。
“厲害吧，買一條這樣的影片大概一千，播放量額外追加，成本不高，卻能蓋住你，混淆試聽。”姜念姿眨巴著大眼睛，笑嘻嘻地道。
“你哪邊的？也不給我打打氣。”周哲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
“你需要打氣嗎？我看你心態挺好的，換做是我，估計已經氣暈了。”姜念姿笑得沒心沒肺，過了會，她正色道，
“說真的，要不要我去你的影片評論區搖旗吶喊？我有幾個閨蜜，可以一起幫你，了勝於無嘛！”
“嗯？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周哲先是狐疑，接著恍然大悟，作警惕狀，“你不會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切！我是看在你這杯奶茶的份上。”姜念姿給了個白眼。
“你就不怕捲進來，然後丟掉工作？”周哲似笑非笑看著她。
對方能這麼說，他還是有些感動的。
他也就是開開玩笑，調節心理壓力。
除了帥一點，要啥沒啥的，哪個女孩會喜歡。
“就一個前臺工作，有什麼好擔心的，再找就是。”姜念姿滿不在乎地道。
“好意心領了，放心吧，我能搞定！”周哲自信一笑。
如果是之前，他是沒信心的，半點都沒有。
這樣的案子屬於民事糾紛，勞動部門都沒法管。
之前的強硬只不過是場面話而已，輸人不輸陣。
現在不一樣了。
就算方案拿不回來，起碼在其他地方讓對方還回來。
“真的假的？”姜念姿目光中赤裸裸的懷疑。
周哲剛要回答，就聽手機鈴聲響起，是人事總監王有美。
想了想，他選擇接聽，並開啟錄音。
聽筒傳出的聲音既嬌柔又冷漠，可那種嬌柔聽起來十分怪異，因為王有美是個男的。
“周哲，現在正式通知你，你的試用期沒透過，在職期間剽竊老員工勞動成果，並抹黑公司，公司即刻起對你做出開除處理。
公司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工資全部扣除！”
王有美公事公辦的態度很強硬，再沒有當初面試時的和顏悅色。
“你們這樣顛倒黑白，巧取豪奪，會有報應的，我就不信這個世界沒有公道。”
說完周哲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對方要說什麼他早有所料。
不是不知道接電話會添堵，而是留備錄音更具價效比。
“好了，失業了。”他攤了攤手。
“那怎麼辦？要不要去我一個朋友那邊公司試試？”姜念姿沒有聽到，但已經猜到了。
“謝謝，我得先把事情處理好。”周哲搖搖頭表示婉拒。
咽不下這口氣！
不討回公道哪裡有心情工作。
“好吧！需要幫忙只管說，我能幫到的一定幫！”姜念姿把快空的奶茶杯嗦得呼呼響。
“沒有什麼要幫的，我能搞定。”周哲不想把她捲進來，
自己的事沒必要給他人添麻煩。
看著姜念姿姣好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周哲才急匆匆回到出租房。
再次嘗試順著網路檢視何旦旦資訊。
卻發現無法使用。
這才想起，系統提示過，一天只能免費一次。
想當天多次使用，只能以正義寶石兌換才行。
看來以後都得在安靜的地方，免得被打斷。
熬到深夜0點後。
他終於又進入那處奇異的電子世界。
何旦旦手機中的所有資訊，以類似在圖書館翻閱書籍的體驗形式，毫無保留地向他展現。
從聊天記錄看，何旦旦與劉蘭蘭已經混在一起三個多月了。
周哲將方案提交後，該方案被甲方認可，於是何旦旦告訴劉蘭蘭，劉蘭蘭當即就生出貪念。
因為這單總價很高，收益會很大，這才有了後來的事。
證據是看到了，可怎麼將這些資訊帶走呢？周哲心想。
念頭剛起，就見系統介面出現提示：
“尊敬的宿主，本系統每天免費給宿主複製資訊一次，資訊將儲存在系統中，以備宿主隨時呼叫。
另贈送宿主一個專屬鬥音賬號，任何人皆無法查詢到宿主資訊，且無法封禁。請宿主利用好該賬號，實施快樂制裁。”
想吃葡萄就有人剝好遞到嘴邊，周哲心裡這感覺……爽！
看看這服務，嘖嘖，尊敬的宿主……。
要不是沒有點評入口，周哲都想給它點個五星好評了。
一不做二不休，何主管手機裡的所有資訊，一股腦給他打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