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陸道爺,久仰久仰。”

陳清河一臉敬仰,但吃雞的速度更快。

陸道明笑而不語。

這客套真假啊,不加掩飾的那種。

不過沒關係。

陸道明道:“白……嗯,澤兄弟,你們是哪裡人啊?”

陳清河道:“京城的。”

陸道明驚歎道:“京城的貴人啊。”

“哈哈,您客氣了,我就是個下人,一點也不貴。”陳清河含糊敷衍,很快一隻雞,就在他的手中變成了雞架,然後他又伸手去抓牛肉。

陸道明道:“不瞞澤兄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你貴不可言,未來前途無量。”

陳清河嘴裡塞滿了牛肉,含糊道:“尊嘟假嘟?”

陸道明微笑:“貧道行道天下二十餘載,觀察人間百態,別的不說,觀人觀相這一方面,貧道自認,略有幾分心得。”

“那真是太好了,我媽媽一定會很開心的,兒子以後要出息了。”陳清河一臉感激。

陸道明道:“不過凡成大事者,必有挫折,小兄弟你面相之中,也有好幾個劫數啊。”

陳清河一臉吃驚,然後狠狠咬了一大口牛肉壓驚,這才道:“我會死嗎?”

陸道明微笑:“劫數不是死劫。”

陳清河鬆了一口氣:“那沒事了。”

陸道明:???

“小友,雖然不是死劫,但有些劫數,也不容小覷,有可能影響你未來的運道,弄不好,也會讓你受傷,致殘,這也不好吧?”

陳清河笑道:“能出息當然好,如果不能,我在喬家打工也不錯的,有退路不怕,如果要是因公傷殘,喬家會養我一輩子,咦,這麼說來,或許這就是道爺您說的有出息吧,一輩子不愁吃喝了。”

說完,陳清河臉上露出一臉期待的表情。

陸道明眼睛都直了。

還能這麼想的嗎?

為了一輩子不愁吃喝,傷殘都願意接受?

陸道明驚奇不已,他還想問。

陳清河卻主動道:“道爺,沒了,還有嗎?”

陸道明看了看桌子。

一隻雞,一盤牛肉,都被陳清河給吃光了,滿桌只剩下雞骨架。

再看看陳清河,似乎還在期待。

你小子,是豬嗎?這麼能吃?

陸道明乾笑:“倒是可以叫,不過如今人多,怕是來不及了。”

陳清河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起身,一臉認真道:“多謝道長招待,有機會,我也請道長吃大餐。”

說完,陳清河摸著鼓起來的肚子離開,還順走了桌子上的一壺酒。

看著陳清河離開的背影。

陸道明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年輕人有意思。”

回到了喬家這邊。

喬靈兒把陳清河叫了過來,笑道:“這就混了一頓?”

陳清河也笑道:“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人緣好,去到哪兒都有人喜歡,這請我吃喝都是尋常,還有的要給我送媳婦,送錢的,我都不好意思要。”

喬靈兒道:“為啥不好意思?”

陳清河道:“得到了別人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是最基本的道理。”

喬靈兒點頭:“有這樣的想法,我就覺得你當個普通僕人可惜了,要不要跟我學經商?”

陳清河看著喬靈兒,突然問道:“東家,你喜歡佛門嗎?”

喬靈兒一臉疑惑:“佛門?你說和尚嗎?”

陳清河點頭。

喬靈兒果斷道:“我不喜歡,不事生產,讓別人供養,還有許多招搖撞騙,欺男霸女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們各種讓人出家,說什麼四大皆空個?一個人,上有父母,下有妻兒,哪裡空了?不想著贍養父母,養育妻兒,卻去做只會唸經頌佛的和尚?這樣的人,本就該被唾棄。”

陳清河目瞪口呆。

好傢伙。

你這說的夠狠啊。

難道這真不是佛祖的轉世?

不可能。

那種熟悉的感覺,絕對是佛祖無疑了。

這要是你覺醒了,知道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會是什麼感想?

“比起佛門,我更喜歡道門,我有一位道門高人老師,自幼教導我,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的道理,這些年,我走南闖北,也去過不少道觀寺廟,親眼目睹了二者的區別,道家,才是真正適合我們人族的教派。”

陳清河眼神越發古怪。

那個教導你的道門高人,不會是道祖吧?

這,這不是老六行為嗎?

“好了,不說這些,我家夫人告訴我,此地有古怪,晚上休息的時候,你要注意點。”喬靈兒突然說。

陳清河一愣,環顧一圈。

啥也沒看出來。

畢竟如今的自己,真的是肉體凡胎啊,都能餓死,根本沒啥特殊的能耐了。

陳清河點頭,表示明白了。

倒也沒問什麼,有古怪為啥還不走的傻話。

外面那那麼大的雨,不好走不說,遇到危險反抗都來不及。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大雨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驛站外,許多道路都被雨水淹沒,坑坑窪窪,一片泥濘。

就連氣溫都降低不少,不少人冷的發抖。

驛站內被迫停留的人,頓時是各種怨聲載道,罵罵咧咧。

別說什麼龍王,老天爺都被一通怒罵。

陳清河把一切都收在眼底。

人吶。

誰都恨不得這一生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心想事成。

但真的這樣的時候,就會想要更多。

而遇到了不順,立馬就會發洩不滿,哪怕嘴裡不說,心裡也指不定怎麼想。

但陳清河見了,並沒有覺的失望。

人就是這樣的,就如同其他動物一樣,都有自己的特性。

難道就因為這樣,人就不該存在嗎?

不是的。

只要能合理的安排,總能想到一條,讓各族和諧發展,讓人族這邊,也能少些抱怨,多些感恩。

陳清河心中總覺得,自己有一個計劃,但這個計劃,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必然是幾個老大哥老大姐乾的。

你們到底,在阻止我做什麼啊?

陳清河一臉糾結,拿起酒壺,痛飲了一大口。

大雨終於在晚上的時候變小了,淅瀝瀝的,讓夜幕都朦朧了一層薄霧。

但如今卻更不適合趕路。

畢竟土路泥濘,一個不好就是人仰馬翻的下場。

驛站內,幾乎爆滿,很多人都只能睡在大廳,柴房等地方,就這地方都不夠用。

陳清河發揮謙讓精神,主動要求去馬棚值夜。

和他一起的還有三個人。

都挑選了乾淨的地方,準備分配時間,輪流值夜,避免有人偷馬偷行禮。

陳清河負責第一個時段。

提著喝剩下的半壺酒,在馬鵬這邊溜達。

這大晚上的,又冷又無聊。

走到一匹馬面前,發現這匹馬也沒睡,正在看自己,陳清河笑道:“馬兄,要不要來一口?”

“不要。”

一道聲音響起。

陳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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