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門這邊,相互之間,各有猜疑。

道祖,玉帝,酆都大帝,西王母,冥河老祖這邊,也都感覺不對勁。

幾位大佬聚到一處,觀望鄱陽湖。

玉帝直接道:“這個小蝦米哪冒出來的?”

“玉帝,繼續裝?你是三界至尊,五靈化身的事情,你能不知道?”酆都帝君鄙夷地反駁。

玉帝很淡定:“我是知道它的,我就是不明白,它不是在草頭河待得好好的嗎?怎麼來桃源村了,還和佛門牽扯上了因果?”

“何止,它還是修羅公主的主人呢,桃源村那邊都登記了。”酆都帝君又看向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一臉冤枉:“這真不關我的事,十九這孩子,其實是清河老弟的崇拜者,聽說湖君有可能歸來,祂就忍不住跑去了人間,想親自見證湖君歸來,但祂在鄱陽湖的一切行為,都合法合規,沒有半點隱瞞,你們都是知道的。”

“那這也太巧了,先是你,然後又是佛門,關鍵是如今佛門三分,你們說,到底是那個老禿驢私下做出了這種勾當?想幹什麼?”

“這要問道祖啊,道祖您老人家的道行最高,能不能給我們解解惑?”玉帝順勢看向道祖。

道祖道:“吾不知道。”

“不能吧,難道還能把您都給瞞過了?”玉帝一臉不相信。

道祖道:“沒有看到算計,彷彿只是這條蝦精自身氣運的變動。”

“這我就更不信了,共工當年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祂的化身之一,就想牽扯血海和佛門兩大勢力?這不扯嘛,憑啥啊?”玉帝果斷搖頭。

“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蝦精和那黑心魚很像,你們沒這個感覺嗎?”西王母突然那開口。

冥河老祖果斷點頭:“還真是很像,難不成它是……”

道祖搖頭:“沒有奪舍的痕跡,元神契合血肉,是那五靈之一的蝦精無疑。”

“那祂怎麼就那麼像黑心魚啊?這不合理。”

道祖意味深長地道:“這條蝦精,之前曾經閉關過一個月,那段時間,被混淆了天機,無法窺探,從那之後,祂就變得與以前不同了。”

一眾大佬頓時精神一震。

找到突破口了。

一個月的天機混淆?

這段時間內,是得到了某位大佬的培訓嗎?

能夠讓道祖都無法堪破,這位大能不簡單。

“看來是有大能不滿如今這個時代的變數,也想攪和一下渾水。”玉帝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呢?”西王母問。

“要不,這件事交給鎮元子怎麼樣?”玉帝突然說。

一眾大佬都看向了玉帝。

玉帝果斷道:“鎮元子為了朋友,才和大黑天合作,好在沒有鑄造大錯,所以欠了那鄱陽湖君天大的因果,咱們都是老朋友了,不能見死不救,給祂個機會,償還一些因果,我們也可以看看,那蝦精到底是何等變數。”

“嘖嘖,你還真是好朋友。”酆都帝君意味深長地笑。

玉帝一臉坦然,一副我沒有私心的模樣。

西王母突然道:“道祖,那黑心魚的三尊分身,有什麼異常嗎?”

道祖看了一眼西王母,道:“我管不到,那三尊分身,已然合道,除非有代替者,不然就是三界最根本的規則。”

“看來這一次黑心魚想要回到三界,不太容易呢,不然祂重生歸來,手捏三道規則,三界任何生靈,誰敢不服?信不信,道祖說句不是,都能被祂被拔掉褲子,那黑心玩意兒,幹得出來這種事。”西王母一笑。

眾大佬沉默。

一語點破,心思萬千吶。

此刻。

羊肉麵館內。

陳清河發誓之後,就看向朱老五,抱拳問道:“還未請教,閣下是?”

朱老五回神,笑道:“稱不上閣下,一個莊稼漢,叫我朱老五就行。”

陳清河看了看幾個軍伍漢子,笑道:“莊稼漢可沒有這樣的護衛。”

朱老五本想沉默,突然忍不住莫名心中生出一個衝動,問道:“蝦大王,我有個問題困擾,心中無解,你可願為我解惑一二?”

陳清河笑道:“當然可以,請說。”

朱老五道:“我有一個朋友,他就是個普通老實人,突然有一天,他兒子發達了,要接他去享福,但這個人吧,他就喜歡鄉下,而且朋友也都在鄉下,想做的事,也只能在鄉下做,你說,他是和家人團聚好,還是留在鄉下好?”

陳清河目光古怪地看著朱老五。

你還有發達了的兒子?

我記得那你以前說過,你家數代貧農,逃難時家人散了,自己也差點餓死,恰巧被老把式救了,這才活下來。

現在不僅突然有了兒子,還發達了?

額,朱老五,不會是……

陳清河看了看幾個軍伍漢子,又看向朱老五,笑道:“你自己不是給自己找到了留下的理由嗎?還有什麼好睏擾的?”

朱老五心中突然一鬆,覺得也是,自己都找到理由了,我還苦惱什麼?

不過奇了怪了,別人說我不聽。

這個蝦大王一說,我怎麼就覺得放下了?

難道我與它也有緣分?

朱老五上下打量陳清河,這一看,他眼神就怪了。

這站著的姿勢,怎麼越看你越熟悉?

“蝦大王?您認識我們鄱陽湖君嗎?”朱老五突然問。

陳清河道:“聽說過。”

朱老五笑道:“那您覺得我們鄱陽湖君如何?”

“這還需要說?絕對是天底下最牛逼的妖,不,是水神,祂太牛逼了,就是我偶像。”陳清河毫不猶豫地自賣自吹。

朱老五道:“就憑這句話,我請你吃麵。”

“真噠?”

“請坐。”

“好嘞。”

陳清河屁顛屁顛過去。

朱老五挑眉。

像,真像,這賤賤的樣子,走路的樣子,都如同一個莫子刻出來似的。

要不是這蝦腦闊,都以為這是大王的崽了。

但妖類不能用人來衡量。

說不定大王早年玩過蝦呢?

等陳清河坐下,朱老五看向幾個軍伍之人,道:“你們帶著這和尚回去,告訴我兒子,就說我不回去,也不要再派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幾個軍伍漢子不敢反駁,只能領命,然後扛起胖和尚就跑了。

只是,在他們離開面館後。

和他們錯身而過,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陳清河面對門口,就看到了男子,正是那個偷了胖和尚錢包,然後又坑了胖和尚一把的人。

好傢伙,你們是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嗎?

這一個個的往我身前湊。

這讓我很憂慮啊,我這到底算不算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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