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這樣的陳清河,反而讓蓮生更有好感了。

祂最深惡痛絕的,就是佛門的死板。

而靈活的陳清河,讓祂覺得,這是一位同道中人。

然後蓮生化作一道佛光,進入了密室內。

陳清河本來還想聽個牆根,但裡面啥動靜也沒有。

陳清河也就放棄了。

然後祂悠哉悠哉從這石洞之中走出去。

既然蓮生讓自己在這裡待著。

那就待著唄。

畢竟按照大佬們的意思,蓮生必然成功降臨,然後強勢登上佛祖之位,然後橫掃三界。

既然祂是未來一段時間內的三界大boss。

那麼就沒有必要忤逆祂。

和平共處,一起發展美好新三界。

離開石洞後。

陳清河找了個向陽的地方,往石頭上一趴,賽太陽。

實在是找不到水池。

否則趴在水裡曬背,那是何等的巴適。

石頭講究著用一下。

趴好了身體。

陳清河在心湖之中默唸:“大佬們,我想問問,無天橫掃三界,會不會影響老把式的證道啊?”

“湖君道友,對農家實在是親近的讓人羨慕啊。”鎮元子開口。

“那是,鄱陽湖君可是人道鍾愛之神,任何想要欺負湖君的,人道都會對祂封殺。”神農笑呵呵地補充。

陳清河道:“大佬們,比起誇獎的話,我更想聽到關於老把式的安危問題。”

神農道:“湖君道友安心,這件事不會有影響,那無天也不是什麼弒殺的大魔頭,祂佛魔合一,已經到了一個十分玄妙的境界,不會惡意去破壞人道興盛的大事。”

陳清河這才安心,然後笑道:“那諸位大佬,無天降生,三界避亂,都有什麼對策嗎?”

神農道:“我不需要,火雲洞超脫三界,不在五行,與我們無關。”

鎮元子笑道:“貧道已經買了券。”

“我也買了券。”冥河老祖開口。

陳清河一頭霧水:“什麼券?”

冥河老祖道:“這是張道友賣的避劫券,有了此物,就能在天道親點旁觀席上落座,此地隔絕三界,不入大劫,就是有點貴,每天都需要感謝一句張道友,外加庇護一地山河百年光陰。”

“還有更好的評論席,不過只有道祖和帝君,西王母在座,那個真的坐不起。”鎮元子補充一句,滿滿都是羨慕。

陳清河目瞪口呆。

玉帝這時候謙虛笑道:“大家不用謝我,同為三界同道,應該的。”

陳清河忍不住道:“陛下, 這東西能賣?”

玉帝道:“能啊,只要所得好處不歸我,而歸天地就行,作為中間人,朕就賺個名聲。”

“這還要多謝愛卿啊,這麼多年來,也是第一次,這麼多道友來求朕幫忙,實在是讓朕開心。”

玉帝語氣中都透著愉快。

陳清河嘆息:“陛下真是有大智慧,臣就沒想到過,還能這麼用。”

“哈哈哈哈哈……”玉帝開懷大笑,快樂至極。

玉帝卻不知道,此刻趴在石頭上的陳清河,也在笑。

不怕你不會玩,就怕你不上鉤。

體驗過快樂,以後就想要更多的快樂。

陛下啊,這三界還要多靠你來維護呢。

“我說道友,你趴在我身上就算了,你還笑,屬實有點嚇龜。”

突兀的,陳清河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

嚇了一跳。

陳清河連忙爬起來,看向身下的石頭。

這一塊大石頭,平整光滑,渾圓飽滿,很普通啊,怎麼石頭成精了?

就在這時。

那大石頭下,彈出來四根爪子,活動了一下,掉落一地碎屑。

然後石頭前面,揚起一個腦袋,是個亀頭?

這亀頭呈青灰色,甚至眼睛上還有兩道白色的眉毛。

它的眼睛不大,卻很明亮,透露出一絲無奈。

“你是?”陳清河目瞪口呆。

實在很意外。

我隨便找了塊石頭曬太陽,居然是一頭大烏龜?

“叫我老黿就好,如果道友喜歡這裡,我可以讓給你。”老黿溫和開口。

陳清河干笑:“倒也不是,就是意外,我實在沒想……不過也算是緣分了吧。”

老黿:“呵呵。”

它看起來,似乎一下子有了警惕。

陳清河道:“老黿道友,你這是幹什麼,我是一條黑魚精,說起來,咱們都是水裡混的,算是一家子。”

老黿道;“當年老黿我就是相信天下妖族是一家,相互可以幫幫忙,就駝了幾個傢伙過河,然後現在,老黿我已經數百年沒見過河水是什麼樣子了。”

陳清河一愣,突然想起什麼,驚奇道:“你不會就是通天河的那頭老黿吧?”

老黿也有些驚奇了:“道友居然知道我?”

陳清河笑道:“我何止知道啊,我還知道這件事對您老是太不公平了,做人都講究言而有信,沒想到那幾個成佛的傢伙,卻那麼騙你,簡直不可原諒,佛門不地道。”

老黿嚇了一跳,急忙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道友莫要亂說,此地是天佛山,老黿我能留在此地潛修,那也是佛祖給我的考驗,如今能在這天佛山修行,是老黿的福氣,道友莫要害我。”

陳清河愕然,然後在心中默唸:“佛祖,這老黿得罪你了?你看你把它給嚇得。”

佛祖聲音響起:“是它自己嚇自己。”

“啥?”

“當初唐三藏取經之後,它補了第八十一難,得了功德和氣運,蛻了那大鱉之體,方才有了這青龜之身,有了成就上古神龜的機遇。”

“但此龜膽小,知曉三藏師徒成佛之後,害怕事後算賬,自發前來認罪,不罰還不行,貧僧便讓它在這天佛山潛修,讓它在古佛的佛光照耀下,早日明悟,只是它自己不開竅,總覺得自己是在被鎮壓,原本可自如離去,卻從不敢出,如此頑石,佛也無奈。”

陳清河聽得目瞪口呆。

有這麼不凡的血脈,而且實力也很強,卻膽子這麼小?

你讓我怎麼說你好?

嗯,不過遇到了,真的是緣分啊。

如果,能幫它解開心結,然後還能讓它幫自己乾點活,這就是最好了。

心思一轉。

陳清河突然正色道:“不錯,看來幾百年的潛修,你已經消磨了自身的脾氣,大道可期了。”

額?

原本驚慌的老黿,茫然地看著陳清河。

陳清河道:“不用擔心,其實本座是奉瞭如來之命,前來考驗你,現在你透過考驗了。”

老黿又驚又喜,但也有些懷疑:“當真?”

陳清河笑道:“道友覺得,誰敢冒充佛祖之名?”

老黿想了想,是這個理。

我只是得罪了那唐三藏師徒,就落得幾百年佛門鎮壓的下場。

眼前的敢得罪佛祖,那簡直是嫌命長了。

“多謝佛祖,多謝佛祖。”

老黿一時間,老淚縱橫,那叫一個歡喜啊。

多少年了,總是擔憂,做夢都夢到一隻猴子,一頭豬,一個大鬍子,揮舞武器,對著自己嘿嘿嘿地笑。

“不過……”

突然,陳清河開口。

老黿一驚,緊張地看著陳清河。

陳清河道:“你罪責只是償還一半,如今還有一半,須得你做一件事,等你做完這件事,從此因果兩消,從此天地自由,無拘無束。”

老黿鬆了一口氣,果斷問道:“請上尊吩咐。”

陳清河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從一旁找了塊石頭,削成了一塊碑。然後在上面寫了一行字。

“碰我,如打無天佛祖臉。”

寫完這一行字後。

陳清河滿意一笑,直接把它嵌在了老黿的背上,這才道:“現在你離開天佛山,自去通天河,四十九天後,你就沿著水脈,視察天下水神,觀察各路水神善惡功過,把所知對天念一遍,自然會有人知曉,做完就走,不需要做別的事,繼續巡查即可。”

“等你完成這一壯舉,你將因果兩消,得道飛昇。”

老黿大喜,對陳清河低下頭:“感謝上尊指點。”

陳清河笑道:“不要謝我,任務最重要,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了,要把握。”

“老黿銘記於心。”

“那你去吧。”

老黿再次三點頭,這才慢慢往前爬,片刻後,腳下生雲,就這麼飛走了。

陳清河雙手攏袖子,在心湖中笑道:“佛祖啊,不是我說你,你的確有點死板了,這老黿分明只求一個心安,你卻非要它自己領悟?這不是逼它越想越深嘛,有時候,善意的引導,反而能破開迷障。”

聽到陳清河的話。

佛祖笑而不語。

佛祖笑而不語,那道祖也笑而不語。

看到兩位老祖都笑而不語。

西王母自然是笑而不語。

唯有酆都大帝,一臉無奈。

這孩子,你以為誰都是天道的親兒子啊!

你怕是不知道,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什麼叫此間一點變化,千年演化大因果。

與佛門沒有緣分,佛祖為何要點醒它?

好比和尚教道士修仙。

門不對,路不對,強行指點,後果難料啊。

本座連地府這一點爛攤子,都不願意強行插手改變,就怕未來生出更亂的變數。

佛祖豈會隨意改變別人的命運?

不過陳清河剛剛成神不久,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

而且現在的祂,正是神性最質樸的時候,心中一點善念存,自然不怕後世變。

再說了,天道都沒攔著祂這麼做,誰還敢不識好歹。

就讓祂嘚瑟吧。

誰讓天道愛么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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