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澤那難看至極的表情。

陳清河忍不住道:“老白啊,你可是號稱最聰明的妖神,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吧?”

白澤面色陰鬱:“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太自負了,如此被算計,也是活該。”

陳清河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白澤瞥了一眼陳清河,忍不住反問:“我倒是很疑惑,別人都是隨手閒棋,你倒好,親自上臺?就這麼喜歡給人當工具?”

陳清河笑道:“如果能讓天地清明,能為山河萬里謀劃和諧之路,別說親自上臺,就算是讓我脫光了上臺,那又如何?”

白澤嗤笑:“好一個天意之屬,你可知道,上古之時,如你這般敬愛天地的先天神靈,其實也有,但最終都消失在時光長河,那些先天神靈,不僅如你一般博愛萬物,甚至自身都是大神通之輩,祂們尚且不成,你覺得自己能夠走多遠?”

陳清河笑了笑:“事在人為嘛,何必非要追求結果?我在山野之中趟路,不一定非要我趟出一條路,能打個樣,讓後來人跟著走,最終一定會走出一條路來。”

白澤沉默了。

陳清河這時候道:“老白,別說我啊,其實我現在都看的一頭霧水,只有幾分猜測,你能不能把你發現的告訴我?”

陳清河一臉吃瓜的表情。

白澤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陳清河:“你吃我的瓜,還要我親自餵你吃?你咋不躺我懷裡來吃?”

陳清河笑道;“現在都這樣了,也改變不了,但如果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成為一個異數呢?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是不是這個理兒?”

白澤咧嘴一笑:“你看我和這鬼娃兒有幾分相似?”

陳清河看了看白澤,又看了看那小女鬼。

祂還真的認真想了想,然後看向白澤:“這算是你的分身,還算是你女兒?”

白澤氣笑了:“你還真敢想啊,湖君,你這腦子到底怎麼長得?”

“那你不告訴我,我就只能這麼想了,還別說,它現在可是叫我師兄呢,你說,它要是你的分身,那你是不是也該叫我師兄,我要是不開心,就打它屁股,是不是等於打你?”

“亦或者說,它算你女兒,我叫她以後私下裡喊我爺爺……”

白澤臉越來越黑,等爺爺倆字出口,白澤咧嘴露出一口森然白牙:“曾經有個猴子,也喜歡說爺爺在此,後來被人一頓打。”

陳清河嘿嘿笑:“你不敢打我,至少現在你不敢,你敢打,我就敢哭。”

白澤頓時默然,好一會後道:“你真的是黑魚嗎?黑魚的皮,都這麼厚?”

陳清河道:“貨真價實,不過我這條魚除了皮是黑的,其他都是血紅血紅的。”

白澤道:“是啊,紅的發黑。”

陳清河道:“多謝誇獎。”

白澤徹底被打敗了,祂看向陳清河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一些資訊,這個局,我是沒轍了,全都是無定手,都是歲月演化,早已盤根錯節,如今估計就算是那些落子的老不死們,也要抓瞎,呵呵,都是真敢玩啊。”

陳清河立馬提起精神,道:“洗耳恭聽。”

白澤看向小女鬼:“當初我第一次來南郭城,察覺有異常,往白河裡看過一眼,就是這一眼,我就入了局,然後誕生了這個小傢伙,它就是我的影子,也是我的精氣神顯化倒影,但走的路與我是相反的,它更是這南郭城的一葉,因為它的存在,我從未察覺到南郭城隱藏下的各種玄機。”

說完,白澤冷笑:“察覺之後,我付出了一些代價,逆轉歲月,推演過去,這才知道,某個不要臉的讀書人,偶然路過此地,發現了此地下的大玄機,祂更是算到了未來的某些契機,把先天文字白河兩字留下,以此來算計我。”

“算計就算計吧,卻不遮掩玄機,讓很多老不死的發現了,一個個都過來下了一手棋,任由演化。”

“到了如今,這些棋子相互影響,甚至都脫離了掌控。”

“這孩子手中的刀,原本是佛門戒刀,來自一位佛陀尊者,斬業不斬人,後來卻變成了幽冥的大殺器?曾經屠戮萬靈,最神奇的是,手持大殺器的人,死後居然還能成為水神,把此物又化作了水運神器!呵,你就說,如果這把刀牽扯了因果,到底算誰的?”

陳清河嘖嘖稱奇。

白澤繼續道:“還有那個買賣人口的死胖子,本是道門弟子,有望得道成仙,卻被困在此地,輪迴千萬年,但因為幽冥棋子轉化為水神後,讓他取代了幽冥的惡徒身份,千萬年積攢惡業,需要的是被一刀終結,結果本來會被殺身成道,還本還源,你卻一翻胡說八道,把這孩子引到了另外一條路,嘖嘖,你這張嘴,真不虧是能讓天道都聽你的,真能說。”

陳清河羞澀不語,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

“還有那個漿洗衣服的婦人,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呀?”

“聽沒聽過旱魃?”

陳清河一愣:“黃帝之女?”

然後祂瞪大眼睛:“開玩笑吧,旱魃現在也沒死啊。”

“那只是身軀不死,真靈卻被投放在這裡,輪迴轉世,如今你看看她,嘖嘖,天生靈眼,能看凡人不可看之物,卻始終假裝普通小婦人,用言語蠱惑水靈,意圖謀害親夫,這是受了血海的影響,而血海的羅剎鬼母,如今卻是她的女兒,而這個女兒,原本應該是旱魃真靈的身體,她們是母女對換了稱呼,而被你忽悠讓這孩子賣掉的傢伙,是上一代意外隕落的崑崙斬龍人,你說搞笑不搞笑?”

陳清河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

“這就是讀書人的可怕了,殺人不用刀,只需要一個謀劃,當初那不要臉的老東西,是故意暴露此地玄機,引大家入局,然後祂就可以坐在一旁看戲,說不定現在就在某個角落裡,樂呵呵地邊看邊喝酒呢。”

陳清河道:“就算是讀書人,也該有目的吧?不然胡作非為,導致嚴重的後果,豈不是也有罪業?”

白澤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反正現在就是這般了,沒轍了,你既然想入局,那你來,我不管了。”

說完,白澤一轉身,直接消失不見。

陳清河也沒攔著,等白澤一走,他就笑眯眯地看向了地面上還在行走數錢的小女鬼,咧嘴一笑:“又特麼忽悠我,不過既然給我一個棋盤,那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可不能怪我不講江湖道義啊。”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你說的分手,我娶你閨蜜你急了?

我始終歸妍

妖獸夢境

二爺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