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成神的影響,天歡的神軀快速進入了成熟期,

感受著身體的燥熱,天歡狠狠的閉了閉眼。

發情期這種東西,她還是第一次體驗。

藤蛇重欲。

待到成年之後,更是會有固定的發情期。

雖說靠著意志能夠熬過去,但那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而且天不管是原身那個相當於凡人十一二歲稚嫩少年的童年蛇蛇,還是如今的時九牌天歡,都是霸道的性子,不玩守身如玉那一套。

騰蛇一族血脈強大,致使子嗣頗為艱難的

身為藤蛇一族的聖女,總得為藤蛇族的子嗣發展盡些心力。

如今,她已成神,實力更是凌駕其餘十位神明之上。隨著實力的提升,騰蛇血脈越發強大,越發神秘莫測,早已超出了此方世界騰蛇血脈的極限。

在這個世界,除了匯聚世間一切負面情緒的魔神之外,任何人為她孕育子嗣,子嗣所傳承的血脈必是騰蛇。

另外父母雙方資質越高,孕育出來的子嗣資質也越好。

想到這裡,天歡不禁將目光放到了其餘十神身上。

天歡是絕對不願意承受孕育之苦的。

同時也不捨得朝自已族內的小夥伴們下手,孕育子嗣這事兒,不管男女,都會有極大損耗。

每一位騰蛇族人都是天歡的珍寶,怎能承受如此損害。

除此之外,與螣蛇族交好的族群精英中,大部分都是自家師兄。剩下的則是與自家師兄們沾親帶故。

修煉之人以強者為尊!

勢力之間利益至上!

若是天歡發話,哪怕是成為一小侍,各族精英也必將如蜂擁而上。

……

天歡摸了摸下巴,在腦中不斷的篩選人選。

人選的血脈與資質以及心性也是重中之重。

總是要身心健康才能更好的對子嗣盡心盡力!如此一來,也要讓對方能夠心甘情願才是。

足足思考了三秒鐘,才將心中的人選定了下來。

首先是稷澤。

身為宙神,天資出眾,法力高強,出身高貴,血脈上成,且天歡與他不熟。

自那日探查天歡過去未來未遂後,稷澤便迴歸神殿開始閉關,數千年來鮮少出現,兩人也只是在天昊當面淺淺交談過幾次罷了!

只是稷澤實在貌美,天歡印象深刻。

這一日,天歡難得拿出了修煉時間,取出了自已親手打造的一頂發冠進禮盒裡,便晃晃悠悠的往稷澤的神祇趕去。

……

“喲,這不是小天歡嗎?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小傢伙來找我這老頭子呢……”

稷澤雖美貌然,可這嘴皮子也實在是碎的很。

稷澤感受到了天歡的氣息,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面上保持著玩世不恭的表情迎了出來。

“只是想到自天歡誕生以來,還未曾拜訪過宙神,今日有了時間便想著走動走動

如今我已是戰神,日後共事之時,總不能見面不相識。”

天歡話音落下,稷澤忍不住笑出聲來。

雖然不知道天歡究竟有何目的,但到底要看在戰神的身份上,以及天昊的面子上友好以對。

要知道,初凰可是親自來警告過他這個老友提防騰蛇一族的啊。

雖說初凰的話不可盡信,可天歡心思詭譎卻是世人公認。若非心機深沉,又如何小小年紀治理起天下來滴水不漏?

想到這裡,稷澤眸光暗沉了一瞬。

初凰因為當年之事,靈魂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經歷過重鑄身軀,魂體相排斥的艱難,又始終無法再次勾連空間法則,只好暫時修煉起了鳳凰一族的本命神通。

而經過的數千年,見初凰始終無法再次成為宇神,聰明人都猜到了其中貓膩,定是初凰不再收到空間法則的鐘愛。

鳳凰族最先認識到了這一事實,只是基於投入了的大量資源,到底是自家族人,鳳凰族族長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叮囑初凰實力為重。

曾經的鳳凰帝姬,尊貴的宇神,竟落得如此下場,此後,初凰的性子便陰鬱了不少。私底下更是小動作不斷。

此時初凰與那帝冕也已經成功勾搭上有一段日子,併成功孕育上了雜種黎蘇蘇。

好好的神位丟了去,私底下帝冕是鄙視初凰的。

帝冕也不是沒有打過其他神族的主意。

可惜的是,縱然是找玩物也要講究個“知根知底”才好,哪看得上帝冕?

唯有初凰足夠“單純”啊!

初凰那邊,自打遲遲無法復位神位後,心性變得無比陰鬱,時常感覺如芒在背,認為所見到每一個人都在私底下嘲笑,議論自已。

一朝跌落神壇的天之驕子,怎能忍受這般屈辱?

先是與鳳凰族族長與長老說了些關於騰蛇族似是而非的話。而後又一一拜訪其餘的十位神明。

對於交情好的則是明示暗示輪番而上。

對於不熟悉的則是說些意味不明充滿暗示性的話語,再裝一波可憐,收穫一波資源。

只是初凰實在是高估了自已在眾人心中的地位。

在明顯有問題的情況下,鳳凰族人哪會老老實實的聽初凰的“暗示”,損毀蒸蒸日上的“聖女天歡”的名聲。

見好說歹說沒用,初凰只好暫且偃旗息鼓。可惜,演技不到家,縱然是急切地想要表現老實聽話的一面,可眉眼之間難以掩飾的怨恨和不服卻是暴露了其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鳳凰組長無奈之下,只好誆騙初凰,將其放入一處密地修煉,以免初凰做出傷及兩族交情之事……

巧了不是,帝冕就是那般巧合的身受重傷,又巧合地在不曾驚動鳳凰族設下的陣法,以及鳳凰族守衛的情況下,巧合地進入了密地之中。

巧了不是,初凰就是那般心地善良,不光瞞著鳳凰族救治了一來歷不明,明顯心懷不軌的妖,之後更是自已投入了這場充滿陰謀算計的局中局之中去。

誰也不知,初凰究竟是沉迷在情愛之中,還是心有算計。

……

自那日拜訪稷澤之後,初凰便時常主動拜訪,或是邀請稷澤前往自已的上清天一敘

兩人之間的相處越加平和。

當然,稷澤心中,天歡只是友人罷了。就在稷澤思考初凰所言與天歡所表現的,究竟誰真誰假之時,天歡放了個大雷!

“你說什麼?”

稷澤哆哆嗦嗦的問出了這句話,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我把你當小輩,當朋友,當同袍!

你卻覬覦我的身子,我的人?”

稷澤心中咆哮不止,整張俊臉都忍不住扭曲起來。

他很想問問天歡是不是在開玩笑,可惜,天歡從不開玩笑。

稷澤看著摸摸頭上的發冠,看看腰間垂下玉佩,手腕上的臂環,左手大拇指的扳指,不知不覺中天歡已然侵入了他的生活之中。只覺得身上的東西重若世界,重到他身為神明幾乎抗不住的地步!

天知道,他真的只是把天歡當做小輩呀,真的沒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呀!

天歡怎麼會將心思放到他身上呢?

“我說,我想追求你,做你的道侶!”

天歡再次鄭重的向稷澤說出了這句話。

稷澤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忒是後悔今日出關!

“可,可我與你父親是一輩……”

不待稷澤絮絮叨叨又哆哆嗦嗦再說下去,天歡便打斷了他。“神的壽命無窮 ,怎可拘泥於年齡之別?”

“可,你為什麼突然會有這種心思?”

稷澤疑惑的問道。

天歡抿了抿嘴。

“自我成為戰神以來身軀便已成熟。

你也知道,神獸成年之後多會有發情期到來。

而我身為騰蛇一族,慾念更重!

已經影響了我的日常修煉與處理公務。

因此,便想著找一道侶。

只是,我思來想去,就是要找,也該找個與我身份相當之人才能減少日後的麻煩。

如此一來,所能選擇的範圍便極為有限。

而你稷澤,修為高深,資質絕佳,容貌傾世,舍你其誰?

對於你這般才德兼備的神,天歡自然是生了愛慕之心的……”

稷澤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裡,聽著天歡的一字一句,緋紅緩緩爬上臉頰。

越往後聽,澀意越是強烈,漸漸的由面部延伸至脖頸,略微敞開衣襟的胸口也漫上了薄紅,最後更是連那手指尖兒都泛著一股子羞意!

天歡身為老油條,看著稷澤那如水般的眸子躲躲閃閃,便知曉對方並非毫無此意。

天歡莞爾一笑,一邊嘴裡不斷地誇著人,一邊悄悄起身來到了稷澤身旁。

在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快速伸出手握上了稷澤那精巧的下巴,將人的視線緩緩轉了過來。

稷澤瞪大雙眼剛要說話,下一秒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唇上綿軟馨香的氣息不斷縈繞在稷澤的鼻尖。

柔軟滑膩的舌趁著人愣神的功夫,一點點探索進了自已的唇瓣,緩緩侵入了自已的領地……

稷澤這個萬年老處男哪經過這些?不由得身子發軟,漸漸沉迷其中。

整整半盞茶時間過去,天歡才大發慈悲地放開了那被蹂躪的不成樣子的嫣紅唇瓣,而後悄悄的將癱軟無力的神明攬在懷裡輕撫……

“不,不可以……”

過了好一會兒稷澤才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就是要逃!

然而,稷澤又怎逃得過天歡的手心?

意念一動,便將人禁錮在懷。

抬起稷澤的頭,真摯地看著他的雙眼。

“你討厭我嗎?

我不好嗎?

我配不上你嗎?

……”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自天歡口中緩緩吐出。

稷澤卻是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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