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抓緊時間儘快破案嗎?不是絕不放過任何一天線索嗎?現在你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根本就是違背了你的職業準則了啊!”餘子江又說。

易衷凝視著餘子江,像是認真地欣賞一場演講。

“還有,你就對姚楠怎麼沒有自信嗎?你們警隊裡全是數一數二優秀的警員,你是擔心他們保護不好我嗎?”餘子江衝易衷喊道。

易衷一下被嗆得說不出話。

“我服了你了......”易衷最後嘆了一口氣。

“跟我上來吧,到辦公室裡說。”她最後妥協了。

她不得不妥協,餘子江的性格太執拗了,如果他達不到目的,是一定不會離開的。

況且,餘子江的話真的打動了易衷。她已經很少見到如此真誠有衝勁的後輩了。

餘子江驚喜地一笑,趕緊跟上了易衷,和她一起來到了辦公室。

餘子江非但沒有回家,還和易衷一起到了辦公室,可實在是出乎了姚楠的意料。

他剛想上前找易衷問清楚情況,卻被易衷掃過的一個犀利眼神勸退了。

【算了,我想易衷心裡應該都有數吧。】姚楠縮了縮脖子,沒再多說什麼,回到工位裡繼續工作去了。

餘子江踉蹌地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易衷從抽屜裡拿出了紙筆。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什麼?”易衷一邊低頭填寫著筆錄日期,一邊隨口一說。

可餘子江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很久都沒有應答易衷。

等她無奈地抬起頭來,看到餘子江正盯著桌面發著呆。

一定是桌面上的某些東西,吸引了餘子江的目光,讓他迅速沉浸在了思考的世界裡。

易衷順著餘子江的目光看去,發現他其實在盯著桌面上幾張物證照片,還有幾本檔案。

“你想看這個嗎?”這次易衷沒有攔著餘子江,而是主動把桌子上的物證檔案交給了餘子江。

不遠處的姚楠看到這一幕,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我真的可以看嗎?”餘子江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可手已經情不自禁地伸向了檔案。

“既然我答應瞭然後繼續碰這個案子,你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倒不如讓我好好利用你的腦子。”易衷說。

餘子江有些暗喜起來,他沒理解錯,易衷的話的確有些亂他聰明的意思。

餘子江很快接過了易衷的檔案,迅速地檢視了一會兒。很快,他將所有的資訊都消化進了肚。

“你真的覺得兇手只有一個人嗎?”餘子江放下了檔案,看著易衷說。

“你覺得呢?”易衷反問起來。

“從三起案子出發,它們之間同一性很小——從【如何將受害者帶走】到最後的陳屍手法,它們中根本沒有重複的一環。唯一相同的點我想只有——死的女孩在學校裡都欺負餘爾。”餘子江說。

“我瞭解過很多連環殺人事件,它們在殺人手法以及動機上總是有很多顯而易見的共同點。比如銀川連環殺人事件,被害者全都受到了性侵害,致死位置也大抵相同。更經典一些的開膛手傑克連環殺人事件,受害者大多都是妓女,脖子上有力度相似的勒痕,而且死者死後都會被開膛破肚取走某些器官。”餘子江又說。

“而現在的這三個案子亂得很,一點章法都沒有。”餘子江最後嘆了一口氣。

易衷皺緊了眉頭,她下意識拿起陌生通話記錄的調查檔案,很快放下又拿起了樹皮上頭髮的檢測報告。

“你說的確實沒錯,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沒有規律,也不具備統一的象徵性。”易衷說。

“你想到的其實我早就考慮過了,但多人作案的設想沒有透過。”易衷說罷,捱了挨座椅後背。

“為什麼?”餘子江一驚。

“破案要講證據的,不是悶頭一想就能得到答案。就算是你的推理真的合乎邏輯......”易衷說。

“頭髮是陌生人的,電話號碼也是陌生人的。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陌生人。兇手根本不可能如此多此一舉的!”餘子江不停用手指敲打著桌面上的兩份檔案。

“這就是證據啊!這還不夠有說服力嗎?”餘子江說。

“這隻能說明有兩不同的個人見過方圓,不能說明他們都要殺她。”易衷打斷了餘子江的話。

“你可以大概比劃一下這些頭髮絲的長度嗎?光是看照片,沒有參考物。我其實沒有概念。”餘子江指了指易衷桌面上的照片,說道。

“一掌長。”易衷立馬就回答道。

“這長度不只可能是個女生,其實更有可能是個男生呢!”餘子江突然提高了音量說。

“這我當然知道,你想表達什麼?”易衷皺了皺眉頭,她還以為餘子江一驚一乍是有什麼更有用的發現。

餘子江突然想被噎住了一般,結結巴巴的詞語連不出一句能讓人聽清的話。

“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餘子江突然下意識的緊張,讓易衷一下感到古怪。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兇手的鞋跟上有個洞那?”餘子江輕輕把身子往前挨去,小心翼翼地問易衷道。

“記得,怎麼了?”易衷皺了皺眉頭,不安感越來越重起來。

“我發現了一雙能造成這種鞋跟印的鞋子了。”餘子江往前捱了挨,壓低了聲音說道。

“在學校裡?”易衷提起了興趣。

“對,在學校裡。洞的位置和形狀都一模一樣,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兒。”餘子江掩飾不住激動說道。

“誰?”

餘子江下意識地往四周暼了一眼,好像生怕有人聽到自己的話似的。

因為他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湯凌晨,一個我隔壁班的男生。”餘子江把聲音壓得幾乎要消失了。

聽到這個名字,易衷只是微微一愣。但她並不顯得驚訝,因為易衷早就認為這個男孩可能和案子有關了.

餘子江說的話,似乎是再一次證實易衷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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