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離開之後,餘爾一下坐到了病房正對面的椅子上。她埋著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擔憂與害怕共存的情感讓餘爾感到五味雜陳。

即使知道餘子江沒事,她也很想親眼看看他安好的樣子。

於是她遲遲沒有離開。

這時,病房門又被開啟了,一個護士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哎護士姐姐!”餘爾立刻起了身,趕緊追了上去。

如果不能親眼看到陶林,從別人口中打聽他的訊息總是可以的吧?

“怎麼了?”護士一下停下了腳步?

“請問病房裡的男孩,他怎麼樣了?”餘爾趕緊問。

“你是病人家屬那?”護士上下打量著她。

“我叫餘爾,是他妹妹。”餘爾脫口而出。她特地強調了自己的名字,是在告訴護士自己與餘子江同姓,讓護士對自己所說打消懷疑。

“騎電動車出了神,撞進了花圃裡。”護士說。

“不是?他怎麼會出神呢?”餘爾疑惑道。

她搭過餘子江開的小電動車,他一直是個很小心謹慎駕駛的人。

“他的血液裡有鎮定成分。”護士說。

“鎮定?”餘爾一驚。

“他吃了安眠藥,導致開車的時候精神不佳。”護士草草解釋道。

護士忙著照顧下一個急診的病人,便不打算與餘爾多聊,走廊裡剩下一個滿臉震驚地女孩。

【安眠藥?餘子江怎麼會這個時候吃安眠藥呢?】餘爾憋了一口氣,她的腦子裡亂作一團。

陰謀!這一定是陰謀——餘爾已經心知肚明瞭。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往醫院再匆匆跑了出去。

餘子江病房裡,除了他的父母,還有好幾個刑警圍著他坐著。

姚楠和易衷一直打量著病床上的餘子江,這讓餘子江很不痛快。

其中當屬易衷的眼神最為犀利?

“不是......叔叔阿姨們,我真的沒事,你們也不用操心了,我就是一個不留神,撞進了花圃裡。”餘子江與易衷尷尬地四目相對說道。

“R城第二中學高三九班,這十幾天來已經有兩位學生被謀害遇難,我們不得不對你的車禍謹慎處理。”姚楠說。

“你的血液裡有鎮定的成分,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易衷說。

“你平時有吃安眠藥的習慣嗎?”

“沒有沒有......我健康得很,我吃那個做什麼!”餘子江想都沒想就否認道。

“更可疑了。”易衷呢喃了一句。

“哎呀,不久是鎮定的藥嗎?我最近打球扭傷了腳,我吃了止痛藥算不算?”餘子江一副不以為然地樣子,他真的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

“是嗎?這麼說你是止痛藥吃超標了?”易衷搖了搖頭。

“害,我以為那東西吃得越多止痛效果越好,現在想想——我就是傻的。”餘子江擺了擺手說。

在他的世界裡,知道自己的命還在,就不是什麼大事。

易衷無奈地提了提嘴角,眼前的男孩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了,剛剛他可差點丟了自己的命。

好在餘子江是往花圃方向倒而不是往機動車方向倒,否則就不是現在皮外傷這麼簡單了。

這孩子心大,也是福大命大。

“可是——”姚楠剛想開口。

“叔!我真的又頭疼又累,你能讓我好好休息一下不!”餘子江不耐煩地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

他不情願地哼唧著,手掌從額頭劃到了眼睛上,遮住了大片的光。餘子江像是在反抗長輩嘮叨的叛逆小孩。

“警官,讓我兒子休息一會兒吧,他從事故現場送過來,就一直被你們問話的。”餘子江的母親實在是不忍心了,幫著兒子多說了一句。

父親也沒辦法拉住母親此時不合時宜的偏心。

“行吧,沒事......你好好休息,我們先回去了。”易衷說。

易衷不再追問,而且順了餘子江的意,徑直走出了病房。姚楠對易衷的反應感到有些錯愕,他以為易衷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了追問。

但他不好攔住易衷,只能跟著她一起離開了餘子江的病房。

“你怎麼就走了?我還以為你會再追問一會。”姚楠走在易衷身邊問道。

“那孩子很明顯是有問題啊!”

“當然了,止痛藥能把他吃出車禍,用膝蓋想想就知道是藉口。”易衷乾笑了一聲搖搖頭。

“而且——你自己看這個。”易衷說著,給姚楠手機塞過一張摺疊起來的報告單。

“喲,血檢結果?”姚楠將單子開啟,驚了一聲。

“你這是什麼時候拿到手的?”易衷總是在姚楠不知覺中就完成了某件事。

“血檢結果還沒出來,我就交代醫生多給我打一份。”易衷說。

“你當時注意力都在餘子江的身上,所以沒注意我手上也拿了一份血檢結果。”

“嗯,鎮定成分......”姚楠用手指了指結果上的幾行字。

“文字報告都是給外行人看的,我們要看的是上面化學符號。”易衷提醒道。

姚楠看著報告,遲遲沒有說話......

“這個成分,不是普通我們常見的安眠藥啊......”姚楠終於開了口。

“它和梁楚煥身體裡的成分是幾乎一致的——這是一種安眠藥和麻醉劑混用的藥物。”易衷說。

“這樣看來,這場意外必然和連環殺人案有關了。這種鎮定成分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姚楠點了點頭。

“呵呵......吃止痛藥吃超標了,這孩子還真喜歡張口就來。”姚楠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不過他倒是聰明,知道止痛藥裡有鎮定麻痺的成分。”

“既然知道有問題,我們不應該趕緊往下追問嗎?再給他點時間,他就能耍花招了。”姚楠說。

“他和那些心思縝密的罪犯不一樣。我想他是腦子有點混亂,知道些什麼,卻又沒想好該不該和我們說。”易衷想要打消姚楠的疑慮。

“他對這事很抗拒,你再怎麼追問他,也不會有結果的。”易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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