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離姚楠這麼近過。

餘爾看著姚楠認真簽字的臉,突然覺得他也沒有原本看起來這麼冷酷。

相反,他能給人一種安全感。

“僱兇的人是白銳佳,你確定嗎?”姚楠直接開口問道。

看來湯凌晨報警的時候,已經和他詳細描述了過程。

“他舉刀之前自報了家門,我不會聽錯的。”餘爾點了點頭說。

“你覺得她為什麼要殺你?”姚楠又問。

“所有的流言蜚語,都在說我是殺人兇手。她一定是太害怕了,所以想要除掉我。”餘爾回答。

“我聽說,你本來不想報警的。”姚楠頓了頓說道。

餘爾沒想到姚楠知道這麼多細節。

“我不想報警,是因為我並沒有受到什麼實際性的傷害。我能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害怕我,也理解她情緒的失常。她所經歷的恐懼我都經歷過,我不想因為這個毀了她。”餘爾說。

“你可真是善良。”姚楠無奈地笑道。

“如果她第二次僱兇殺人呢?你能保證你還能躲過嗎?”

“她只是現在太害怕了,我相信等她冷靜下來,就知道人不是我殺的了。”餘爾嘆了一口氣。

姚楠低著頭,在筆錄本上刷刷刷地記錄著。

“所以她會坐牢嗎?”餘爾歪了歪頭,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這要看你怎麼想了。”姚楠說。

“我?”餘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詫異地疑惑道。

“你已經成年了,而且沒有別的監護親屬。對於這種殺人未遂事件,要不要追究你有完全的決定權。”姚楠說。

“那就這樣吧,我不追究。”餘爾甚至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姚楠。

“你想清楚了?”姚楠雖然已經猜到了餘爾想要這麼說,卻還是覺得有些無奈。

餘爾猛點了幾下頭,很肯定自己的決定。

姚楠只好尊重餘爾的選擇,在筆錄本上利落地畫了句號。

沒過多久,姚楠便讓餘爾回去了。

餘爾加快了腳步,走向走廊盡頭的電梯間,和正外出歸來的易衷撞了個正著。

可她沒有和易衷打招呼,只是埋頭匆匆向前走,直徑從易衷身邊掠過了。

易衷回頭,追溯著餘爾遠去的身影,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走進了辦公室裡。

“這是怎麼了?你又把餘爾帶到警局裡了?”易衷走向了姚楠問道。

只見他桌上擺著字跡滿滿的筆錄,姚楠正低著頭,往這紙張末尾的方框裡簽著自己的名字。

“昨晚接到報警,餘爾遇到了襲擊。”姚楠簽好了字,順勢把筆錄本交到了易衷的手上。

“遇襲?R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怎麼可能會把餘爾當做目標?”易衷還沒來得及看下筆錄上的文字,就開口驚道。

“你先把筆錄看了。”姚楠抬了抬下巴道。

易衷這時才低下頭將姚楠的記錄草草看了一遍。

“白銳佳?你確定人是她找來的嗎?”易衷緊皺起了眉頭。

上面的內容對她來說很是不可思議。

“僱兇殺人可是很嚴重的罪行,白銳佳可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易衷擔憂地問道。

“據餘爾的供詞,她很肯定這是白銳佳找的人。因為殺手一上來就自報了家門。”姚楠說。

“自報家門?一個買出來的殺手居然自報家門?”易衷覺得很是意外。

社會上不是沒有這種職業殺手的存在,易衷曾經還和姚楠一起剿滅過這種非法團伙。

一般這些人都訓練有素,做事尤為乾淨利落。

以易衷的經驗來看,這樣的殺手是絕不會報上大名的。他們謹慎至極,不會留下把柄。

“白銳佳還是小孩,簡單的拿錢辦事罷了,應該只是花了大價錢找了一個混混辦事,找不起你所認為的職業殺手。”姚楠說。

“要不然......餘爾不可能完好無損地站在我們面前。”姚楠接著說。

“餘爾的回家路很偏僻,下了晚自習之後基本就沒人走了。我想這個混混一定是覺得自己肯定能成功得手,狂妄到了自報家門。沒想到真的有人過來救了餘爾。”

“也對,她看起來沒受一點傷。”易衷緩了一口氣。

“現在案子已經很複雜了,如果這案子再涉黑,那也太為難人了。”易衷忍不住慶幸道。

“混混的事暫且不追究,我們先去看看這個始作俑者。”姚楠說的所謂【始作俑者】是白銳佳。

“你剛剛說餘爾是在一條偏僻道路上遇襲的,那是誰報的警?”易衷多問了一句。

“我收到的資訊是——報警的是一個救下她的好心人,就是恰好在那罷了。”姚楠說。

易衷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了。

“但餘爾也是夠奇怪的,這事已經威脅到她的性命了,她居然選擇不往下追究。”姚楠聳了聳肩。

“不追究?”易衷又驚了一聲。

“餘爾沒有監護人,她又已經到了十八歲,這個決定權在她。”姚楠說。

“我記得.....餘爾恨那四個女孩。”易衷放下了手中的筆錄,緩緩說道。

“如果我是她,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合法懲罰她們的機會。更何況這事已經危及到了性命。”易衷說著,雙手交叉環抱了起來。

“按你剛剛記錄的內容看,餘爾非但沒有任何一點氣憤,反倒處處都在護著白銳佳。”易衷不解地搖了搖頭。

“不放過別人那是你。如果是餘爾,她的選擇是與那些惡意和解。”姚楠說。

“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她恨那些女孩的?我記得她只是說過自己很害怕她們。”姚楠又說。

“我關於她是不是痛恨這些欺負自己的女孩的問題,我已經問了她好幾次。她總是表現得自己很害怕,但更深層的情感,總歸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就看你能不能捕捉到這種情感了。”易衷說。

“我剛剛和餘爾談話的時間不長,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我深覺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她身上結痂的傷疤沒有成為她痛恨別人厭惡生活的理由,反倒讓她變得很豁達。”姚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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