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留下,扭轉這越來越偏離軌跡的調查。

“卸槍是不可能卸槍的,除非你把確鑿的證據擺在我的面前。”姚楠板著一張臉,抬了抬脖子回覆道。

為了留下,姚楠開始和檢查部的警員周旋起來。

即使姚楠知道,這種周旋更像是狡辯,一點也不像他一貫坦坦蕩蕩的作風。

但他必須得這麼做。

“對啊!證據呢?總不能聽風就是雨吧?”辦公室裡有人跟著打抱不平起來。

這辦公室裡的警員,全都跟了姚楠好幾年,他們二話不說就站在了姚楠的【同一戰線】上。

“實在是抱歉,就是因為我們需要掌握更多的證據,所以才要您停職配合調查。”檢查部的警員撓了撓頭說。

“也好還您個清白不是?”他說。

他經不住往辦公室裡環視了一眼,警員們紛紛圍了過來,這些人都是姚楠的手下。

這警員單槍匹馬,似乎是知道自己寡不敵眾,便有些心虛起來。

“你怎麼說話的呢?什麼叫還姚隊清白?倒是來個人告訴我們姚隊哪裡不正常了?”人群裡有人不滿道。

“就是啊......這些天來,姚隊最早到警局又最遲迴家,做什麼事不是盡職盡責,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

這裡的警員果然都死心塌地向著姚楠。

“當然了,我倒不是說這個辦公室是我的地盤,要人多勢眾欺負你。我是很尊重你們檢查部的工作的。”姚楠伸了神手,示意那些熙熙攘攘的議論全都停下。

不滿的情緒這才沒有繼續蔓延。

“但是,你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讓我停職卸槍,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妥、或者哪裡觸犯了規定,你要給我一一羅列清楚,如果是我的錯,那我會承認;如果我認為這不是我的錯,你們再去調查。”姚楠有理有據地說道。

“這......”那警員一下有些被嗆住了。

“或者,你可以讓局長直接來見我,我可以當面和他解釋。”姚楠說。

姚楠的語氣很禮貌,講出的話聽起來也很理性。

可是實際上,他句句都是在暗地裡刁難檢查部。

“不過......我記得今天局長的會很多。你只能等到明天再來找我了。”姚楠最後冷笑了一聲。

“是啊,明天你讓上頭的人來解釋解釋,我們是不會讓你把姚隊帶走的,而且——姚隊要是這麼突然就離職了,我們不就變成無頭蒼蠅了嗎?”人群裡又有人附和道。

原來,身邊有一群相信自己的手下,是一件這麼值得驕傲的事。

辦公室裡附和的聲音又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好吧姚隊,明天我會帶著您要的證據來,也會重新請示上級的。”警員嘆了一口氣。

他就只有一張嘴巴,哪裡可能說得過這刑警隊裡幾十個警員。

說罷,他灰溜溜地走了。

姚楠望著離開辦公室的身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還好是走了。】姚楠很是慶幸。

但他知道,因為有人舉報,所以自己遲早都要被停職,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不過是多拖點時間幾天拖點時間罷了。

“真是生氣,姚隊怎麼會被舉報?我們這出了內鬼嗎?安的什麼心啊!”警員憤憤不平道。

“好了,都回去工作吧,這場鬧劇看看就好,挺無聊的。”姚楠冷笑了一聲,將圍觀的警員全都打發回了工作崗位上。

人群一鬨而散。

姚楠站著,雙手交叉著架在胸前,掃視過每一個警員的臉。

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舉報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他看到有人成群結隊地邊走邊議論,有人嘀咕著,表情陰沉又氣憤......

最後,他的目光落到了易衷身上。

她坐在工位上,好像從沒有參與到剛剛的圍觀中,只是自顧自地擺弄著手中的資料夾。

姚楠皺了皺眉頭,凝視著易衷沒有表情的臉。

這時,易衷也緩緩轉過了頭,他們隔著漸漸散去的人群四目相對。

壓迫感瞬間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擴散開來。

他們沒有對話,只有互相會意的目光。可是姚楠已經知道了易衷的眼裡有著怎樣的臺詞。

易衷的目光冷冰冰的,還帶著讓人膽寒的攻擊性。

此刻,她更像是一個犀利的判官。

姚楠一陣苦笑,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你啊。”姚楠呢喃了一句。

他想起最近和易衷頻頻發生的爭吵,又想到易衷那多疑執拗的性格。

姚楠意識到,易衷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就在此刻,姚楠心裡有一種被人揹叛的失落感。

舉報自己的不是別人,而是易衷——這個搭檔了十年的夥伴。

果然,任何看起來無堅不摧的關係,都是能被【猜忌】這淌洪水給衝踏的。

姚楠咬了咬唇,越想竟越覺得生氣。

換作是別人,姚楠興許是不會如此地悲傷,直到最後感性戰勝了理智。

他邁開步子,朝易衷走去了。

“你和我過來。”姚楠一把抓住了易衷的手腕,將她拉出了辦公室。

他的聲音低啞,臉色陰沉得可怕。

姚楠刻意將聲音放得低沉,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要和易衷好好談談,卻不是直接在辦公室裡談。

易衷比不過他的力氣,被他一個踉蹌拉到了辦公室外。

姚楠要找一個人流稀少的地方,知道易衷【匿名舉報】的人越少,易衷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成為辦公室的“眾矢之的”。

即使姚楠被易衷“背叛”了,他做事還是會處處為她考慮。

姚楠用力緊握著易衷的手腕,直到把她勒得生疼。

可易衷一點表情都沒有,她早就知道姚楠會猜到這個所謂的“舉報人”就是她,她也預想過姚楠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面前男人的背影,彷彿在躥騰著憤怒的火。

他無言地拉扯著易衷,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在走廊裡。

“有什麼在這說就行,你要到哪裡去?”易衷用力甩了甩自己的手,試圖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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