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半小時後——

“別過來!!!”秦么突然睜開了眼睛,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蓋在她身上的白色棉被掀了起來,整個床被震得微微顫動。

秦么滿頭虛汗,臉色蒼白,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純白牆壁,不停地喘著粗氣,心臟咚咚地跳得她胸口生疼。

她呆滯在病床上,昨晚的恐懼畫面仍然歷歷在目,讓秦么驚魂未定。

“你別怕你別怕,這裡是醫院,警察就在外面!”守在床邊的林歸問趕緊走了上來,握住秦么冰冷又被汗水浸溼的雙手。

“警察……”秦么顫抖著唸叨著,“警察來了……”

“咚咚咚——”屋外的餘子江聽說秦么醒了,便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

“秦么同學,既然你醒了,我也就儘快問你一些問題,希望你能夠配合我。”餘子江一邊說,一邊扯了張椅子,坐到了病床邊上,然後斜了斜腦袋,看著秦么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

“你非要現在問嗎?秦么都嚇壞了!你就不能讓她再緩一下!?”林歸問見到這副場景,突然滿腔的怒氣。

餘子江轉過了頭,對林歸問擺擺手,示意他冷靜一下,“實在不好意思,這個事件性質很嚴重,我沒有時間可以耽誤。”然後他開啟了手上的筆記本,將圓珠筆的筆芯旋了出來。

“請問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餘子江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後試探性地對秦么問道。

“可……可以……”秦么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你問吧。”

“昨晚遇襲之後為什麼沒有馬上報警?而是到了早上才給警察打電話?”餘子江問。

“昨晚我們倆都嚇壞了,只顧著急急忙忙地跑出學校。秦么還受了傷,情緒非常激動,精神狀態都已經不正常了。我把她送到醫院以後,她就一邊哭一邊扯著我,哪裡都不讓我去。我整整安慰了她一晚上,在她身邊忙前忙後的,直到她哭累了睡著了我才騰出時間給你們打電話,那個時候天都亮了!”沒等秦么說話,林歸問就在一旁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滿臉的著急,情緒也激動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種殺人未遂的案件報案一刻也不能耽擱啊?!”餘子江憋不住心裡的不滿,對著林歸問吼了出來。

“你要馬上報警我們立馬出警能找到很多線索!等你們上早課了,學生湧進實驗大樓,所有的鞋印指紋毛髮全都她媽被破壞了!你告訴我我這個時候還能在案發現場找到什麼啊?!”他只覺得眼前的少年們很是可笑。

餘子江提高的音量一下把林歸問吼得縮了縮脖子。

看林歸問被自己嚇到了,餘子江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重新讓自己平靜下來。

“昨天在實驗大樓裡追殺你的人就是奪心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餘子江低著頭,輕聲說道。

“什麼?!”秦么驚恐地皺了皺眉頭。

“昨晚你在實驗大樓裡遺留下了一件外套。”

“對……那是我掙扎的時候留下的。他扯住了我的衣角,我把衣服脫了才逃走的。”秦么費力地搖了搖腦袋,回憶起昨天驚悚的經歷,越是回憶,她全身越是顫抖。

“他是用腳踩著你的衣角,不是用手扯著的。”餘子江說。

秦么瞪了瞪眼睛,她不敢去想象兇手把自己抓住那一刻的樣子。

“我們在那條衣服上找到了一個殘缺的鞋印,和留在唐遠鳴案、趙晨案現場的鞋印高度一致,我們基本可以斷定這是同一個人。”餘子江接著說道。

“他為什麼要殺你?”餘子江放緩了語速,直勾勾地看著秦么的雙眼。

“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要殺我!”秦么激動了起來,大聲地喊到,原本就在眼眶裡不停打轉的淚水滑落了下來。

“你犯了什麼罪?”餘子江仍然用犀利的眼神盯著秦么,那種眼神比嘴上的質問還要尖銳有力。

“你什麼意思?!”秦么愣住了。

“這個兇手殺的人都是犯過罪的逃犯。”餘子江冷冷地說,“所以你是犯過什麼罪?”

“我?”秦么帶著哭腔苦笑了一聲,“我就是個學生!我能犯什麼罪?!”

“你最好是如實告訴我。”餘子江仍然窮追不捨地問,“你記不記得自己幾年前做過什麼不可挽回錯事……”

“算週歲我現在十九都不到!幾年前我還只是個未成年人啊?!”秦么著急地拍打著床鋪。

“我高二的時候在學校小賣鋪隨手拿過老闆兩個糖,這算不算我有罪?!”說完,秦么往後撥了撥頭髮,大喘著粗氣。

餘子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秦么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這個女孩如今可憐無助的樣子讓餘子江不免有些心疼,於是他低了低眼眉,不再用冰冷尖銳的眼神看著秦么。“這個兇手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加害過平明百姓,他會盯上你一定是因為你與眾不同。你再努力想想原因。”

“我真的不知道!”秦么用手捂著額頭,此時的她頭痛欲裂,說話帶著停不下來的哽咽。

“好好好……”餘子江徹底心軟了,“我問下一個問題……”他無奈地搖搖頭,用筆在筆記本上飛快地寫了幾行字。

然後他說:“昨晚你有沒有看清兇手的樣子?”

“我不知道。”秦么用手捂著頭,一遍一遍地搖頭,一遍一遍地說著【我不知道】。她身心疲憊,沒有力氣再去昨晚的記憶裡翻找出任何一點細節。

“請你配合我的調查,我才能好好保護你。”餘子江皺著眉頭說道。

“我不知道!”秦么臉色慘白,什麼也聽不進去。

“算我求求你了餘警官。”林歸問看不下去了,伸出手講床上的秦么摟進了自己懷裡,然後轉頭哀求一樣地對餘子江說道,“秦么她真的嚇壞了,你別再這樣逼問她了……至少……至少讓她休息一下……”

“可我必須——”餘子江嘆了一口長長的氣,費力地想要解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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