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陶林依舊沒有時間行兇。】餘子江又緩了口氣。

“你說你們之後一起離開了小區去打籃球,可我記得監控錄影裡拍到的陶林是獨自一人。”餘子江回憶起了監控錄影裡的陶林,又打量了一下身旁走著的男孩。

陶林當時身旁無人,所以餘子江對這個能做不在場證明的男孩的印象不深。對男孩的說辭也起了些疑惑。

“我們家沒有瓶裝礦泉水,球場上買水那就太貴了。我還在收拾東西,陶林從沙發上拿起他的包就能走了,所以他就先去門口的便利店買水了,省得他等我。”男孩給出瞭解釋,沒有絲毫一點猶豫。

餘子江聽罷,只是點了點頭。

不知不覺,他和男孩已經走到了宿舍樓下,餘子江沒有多留男孩,他想問的也都問完了。

無非就是想親自聽聽男孩的證詞。

那天的經過比餘子江想象的複雜,證人一共昏睡過去兩次,如果當時他意識不太清醒,就有可能做出錯誤的判斷,那麼證詞的真實性與可行性就有待討論。

可男孩的證言聽起來又是這樣有理有據。讓餘子江找不出明顯的破綻。

餘子江一邊往校門外走,一邊沉思了起來。

證人兩次睡眠的時間都很短暫,這點時間陶林無法完成下藥——解剖——佈置現場等複雜的行為。

最重要的是,陶林沒有時間轉移心臟。而秦么有目擊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那個時候陶林還在球場上打球。

餘子江喘了一口氣,他有些無奈,有有些慶幸。

無奈在嫌疑人的樣子逐漸被刻畫出來,卻和陶林越來越像。慶幸在就算嫌疑人與他再像,陶林的不在場證明無法推翻,那他就是板上釘釘的無罪。

【幸好他是無罪……】餘子江仰著頭,心情很是酸楚。

緊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路順著G大校園裡的路標,走到了校園深處的實驗大樓。

這裡是秦么遭到兇手襲擊的地方。

事情過去幾天,對現場的取證已經完全結束,這裡又恢復了往常一樣的忙碌。臨近傍晚,不停有學生在實驗大樓裡出出入入,這番不過是普通校園的景象。

這棟大樓年代比較久遠,所以只在重要的幾個實驗室加裝了監控攝像頭,所以監控裡並沒有拍到兇手的身影,這也導致了這幾天的調查一無所獲,陷入了瓶頸。

餘子江抬頭看了幾眼這棟高大的建築,最後一本正經地走了進去。

電梯門前掛著【正在維修】四個大字,所以他只能步行走上第一案發現場。

【我記得調查報告上說,這棟實驗大樓的電梯一直不好使,所以秦么才會選擇步行下樓,也是在樓梯上被兇手窮追不捨。】餘子江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緩緩沿著樓梯往上走去。

餘子江記得口供資料上寫著,秦么當晚是為了完成物理實驗社會實踐活動,在實驗大樓裡呆到了很晚。

他打算親自去見見秦么的物理實驗課老師,興許能打聽到什麼新的線索。

沿著樓梯走了許久,餘子江終於來到了物理實驗辦公室。他劃開手機,相簿裡儲存的照片是餘子江需要問詢的人。

他透過窗戶,看到那位老師正坐在辦公桌前,忙碌地準備著課程講義。

“咚咚咚——”餘子江敲了敲門,那聚精會神的老師嚇了一激靈。

“請推門進——”隔著木門,餘子江聽到了房間裡的悶響回應聲。

“您好,我是刑警支隊的,您是秦么的實驗課老師對吧?”餘子江推開了門,順勢走上了前去。

“是……”老師猛得抬頭,遲疑地吐出一個字來,然後愣神打量了餘子江許久,趕緊站起了身。

“請坐請坐……”老師連忙給餘子江扯來一張凳子。

“客氣了。”餘子江連忙伸手接過了凳子,連連道謝起來。

“我主要是想針對G大實驗大樓的殺人未遂事件,向您請教幾個問題。”餘子江扯扯衣裳,緩緩坐了下來。

“好。”老師看著餘子江,先是不解地皺了皺眉頭,然後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已經不是警方的人第一次找他問話了,面對這樣三番五次的問詢,老師有些無奈,但也只好硬著頭皮接受下來。

“秦么遇襲當天晚上,是你把她叫到實驗大樓的嗎?”餘子江問。

“不不不!”老師急急忙忙否定了,一副生怕被餘子江誤會的樣子。

“我安排了秦么社會實踐的任務,給了她截止日期,她只需要在截止日期之前把成果交給我就行。這段時間內鑰匙在秦么手上,她想什麼時候來實驗大樓都可以。”他趕緊解釋道。

【秦么出現在實驗大樓的時間並不固定,兇手是怎麼提前知道秦么的行蹤的?】餘子江一邊沉思著,不忘點點頭回應老師的作答。

他沉思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類似發呆,老師就不解地盯著餘子江出神的臉,不知道該多說些什麼話。

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

突然,餘子江瞄見老師的桌子上有一本攤開的筆記本,上面記錄著名字,還是一些像是時間記錄的數字。

餘子江不由地多瞥了幾眼,竟然看到筆記本上一個熟悉的名字——陶林。

他猛一皺眉,好奇心驅使著他伸手指向了那本攤開的筆記本。

“這個是……”餘子江抬頭問道,尷尬無語的氣氛終於被打破了。

“哦……這個是我實驗室鑰匙的借出記錄,我人年紀大了,光用腦子記實在記不過來。”老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可以看看嗎?”餘子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神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當然,您隨意。”老師很痛快地把本子遞到了餘子江的手上。

餘子江沒有翻頁,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本子上陶林的名字。

【兩天前的晚上十二點,陶林來還過物理實驗室的鑰匙?】餘子江心裡猛一磕,咬著自己的下唇,急促地呼吸著。

【兩天前的晚上十一點——秦么遇襲的時間。這麼說……陶林那個時候也在實驗大樓裡?】餘子江手心冒著冷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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