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也不是傻子,他幫著餘子江找到了地下室各個房間的備用鑰匙,便匆忙跟上餘子江的腳步。

地下室裡悶得慌,一個個緊閉大門後,不知陳放著哪樣的死屍。

“餘隊,他應該不能藏在停屍房裡吧?”警員直打哆嗦。

“先去看看舊檔案室。”餘子江說著,直奔檔案室的方向。

“鑰匙!”餘子江停在了門口,轉頭向警員伸出了手。

“哦......在這裡。”他立刻在一大串鑰匙裡找到了餘子江需要的那把,給餘隊遞了過去。

餘子江迅速把鑰匙插進了鎖裡,手慢腳亂地旋轉了幾下。

“咔噠”一聲,門鎖開了。

餘子江往裡一推,門竟一下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透過門縫,餘子江看到了陶林衣角。男孩穿著他最熟悉的大衣,餘子江很確定靠在門上的人就是陶林!

“天啊!”餘子江深吸一口氣,把門小心翼翼地推動著。

靠在門上的男孩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門開了,餘子江看到了閉著眼睛斜躺著的陶林,還有灑落滿地的舊檔案資料。

這些資料本不應該未經許可就隨意翻動,陶林如此已經嚴重違反了警局的規定。

可是餘子江早已不在乎這些,他滿眼驚恐,衝向了昏倒在地的陶林。

“陶林!”餘子江驚了一聲,立馬蹲了下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陶林的頸動脈。

跳動振動著他的指尖,餘子江這才舒了一口氣。

陶林感受到了餘子江的存在,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輪廓,於是口中艱難地哼了一聲,又再一次沉沉睡了過去。

“檔案室裡太悶了,這是缺氧現象。”餘子江呢喃了一句,顧不上那麼多,在手臂上續足了力氣,將陶林背了起來,匆匆忙忙往外走去。

陶林全身無力地沉睡著,少年的臉龐頗顯稚嫩,輕輕的呼吸聲在餘子江的耳邊似有似無地迴響著,這讓餘子江心疼起來。

他雖然長得高,人卻是偏瘦,餘子江把陶林背在身後,剛開始並不算太吃力。

【陶林不過是個19歲的小弟弟罷了,汙衊也罷榮光也好,他真的承受了太多少年時不該承受的東西。】餘子江深覺得自己對不住陶林。

餘子江揹著陶林,一步一步踏上往上延伸的階梯。光亮從面前的窗子外照射進來,餘子江面迎著光,呼吸終於被身後的力氣漸漸壓得急促起來。

快速流動的血液湧入心臟,男孩的安穩的呼吸聲輕浮耳畔。

“我發誓我不會再把你留在這種陰暗窒息的角落裡……”餘子江微微一笑,小聲地呢喃了一句。

倘若陶林醒著,那這句話便只會被他聽見。

陶林被餘子江背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他把陶林輕輕放下,然後馬不停蹄地走到窗前,給窗戶開了一條縫。

外頭呼呼的寒風吹了進來,也給這個充滿暖氣的房間帶來了新鮮的空氣。

為了陶林別被窗戶漏出的寒風吹得著涼,餘子江脫了件外套給陶林蓋上,他將陶林無力的手塞回了外套裡,最後氣喘吁吁的挨著沙發坐到了地上。

把陶林從地下室背上來,他累得夠嗆。

“餘隊,他要不要去醫院?”一直跟在餘子江身後的警員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餘子江喘了幾口氣,最後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又揮了揮手示意那位警員離開。

陶林面色逐漸恢復了紅潤,看起來是沒什麼大礙。而且外頭流言四起,餘子江不知道,如果把陶林帶出了警局,他將遭受如何非人的唾棄。

此刻陶林呆在餘子江的辦公室裡,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位警員點了點頭,便一步三回頭地走開了。

餘子江癱坐在地上,呆看了陶林沉睡的臉許久。最後他仰頭嘆了一口氣,心力憔悴地揉了揉太陽穴。

等餘子江稍微休息了一會,他又緩緩把自己從地上撐了起來。

他邊埋頭沉思著什麼,邊重新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餘子江走得急,地下室舊檔案室的門還沒有被重新關上,他又一次推開了那扇門,看著落滿一地的舊檔案咬了咬唇。

他緩步走了進去,彎著腰撿起了一張地下的檔案。

“金南路黃金搶劫案協助調查報告。”餘子江念著檔案上的字,緊緊皺起了眉頭。

接著他又從地上把散落的檔案全都撿了起來,他草草翻看了幾眼,檔案上是奪心連環殺人案死者身上舊案的協助調查卷宗。

【他把這些舊卷宗都看了......】餘子江把檔案整齊地疊在了一起,一邊想著一邊又從地上撿起幾個被陶林胡亂丟棄的資料夾。

“上天怕是非你破案不可,你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躲起來,都能給你誤打誤撞碰上能找到資料的舊檔案室。”餘子江無奈地一笑,索性呢喃了一句迷信的話。

這大概就是陶林的命。

他隨手將檔案全都一股腦裝進同一個資料夾裡,手上的舊檔案全被打亂了,還得重新分類放好。

在舊檔案室裡晃盪了一圈,看到沒有別的檔案被私自拿了出來,餘子江便帶著被翻亂舊檔案,關上了門。

餘子江重新回到辦公室,他沒有急著吵醒陶林,而讓他繼續在舒服柔軟的沙發上熟睡著。

第二天一早——

陶林猛一下睜開了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餘子江辦公室的沙發上。明明天氣寒冷,頭頂的窗戶卻打來著,自己身上被披了件棉衣外套,所以沒有感到任何一絲寒意。

“你終於醒了。”餘子江走了過來,在沙發前的小茶几上放了杯熱咖啡。

“頭疼……”陶林扶了扶額頭說。

“地下檔案室裡不通風,現在又是冬季,到處都關著窗開著暖氣,你在那呆久了肯定會不舒服。”餘子江俯視著在沙發上坐起的陶林,說道。

陶林往上瞥了他一眼,伸手舉起了咖啡猛灌了自己一口。

“對不起。”餘子江裝作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說道。

“你不該跟我說對不起,任何一個死去的人,他們都有自己的家人。沒把他們救下來,你更對不起的是期待著他們回家的家人。”陶林放下杯子,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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