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手法的粗糙程度來看,唐遠鳴應該也出自她的手。”陶林抿了抿唇,若有所思起來。

“但她是什麼時候進的小區,我記得我查詢的監控錄影裡並沒有出現她的身影。”他回想起自己在警局裡看到的所有監控錄影。

陶林記得當初自己一共重點觀察了唐遠鳴死前兩個星期的監控錄影,他要確認這時間魏晨楓有沒有走進小區。

並迅速確認了魏晨楓在唐遠鳴死前並沒有離開過宏博小區。

而在受害者被殺害的大約兩小時後,魏晨楓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小區。

【我會不會是漏掉她了,畢竟我當時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魏晨楓。】陶林苦惱地歪了歪頭。

【當時為了尋找魏晨楓出小區的身影,我將唐遠鳴死亡後三小時以內的監控錄影看得很清楚。秦么確實沒有在這時間段內出現過。】陶林跺了跺腳,顯得有些急躁。

“但殺了人應該趕緊走才對,兩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她沒有理由白等這麼長時間。”陶林不斷在否定中尋找新的突破口。

“莫非她在唐遠鳴死之前就出了小區?”他不停地搖著頭。

閉眼——

陶林在大腦裡盡力回憶著自己看過的監控錄影,它們中的某些記憶已經變得模糊不堪。

【我得找一個和秦么差不多個頭的女孩的身影......】他默唸著,一點一點強行挖掘著已經快被處理掉的畫面。

還好當天進出宏博小區的人並不多。

他如同老舊電影一般放映著的回憶畫面,最終定格在了一個穿著粉色大衣的女孩身上。

女孩在陶林的印象裡只剩下了輪廓,可那件明亮的粉色大衣陶林卻很是深刻。

那是秦么的衣服,後來那件大衣上還被踩上了一個所謂【兇手的鞋印】。

“她真的出現過!”陶林一皺眉。

當時他全身心投入到魏晨楓身影的尋找中,竟沒有注意到這可疑的身影。

陶林猛嘆了一口氣,一巴掌懊惱地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他很肯定宏博小區大門的監控錄影,在唐遠鳴死亡時間之前排到了秦么離開小區的身影。

“唐遠鳴的死亡時間預計為晚上七點到八點,看來這死亡時間又是誤判的。秦么在更早之前就殺死了唐遠鳴,並趕在預判死亡時間之前就離開了小區......”一種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

“你別忘了,晚上七點唐遠鳴還接了外賣員送來了外賣,那個時候他應該還沒有死。”突然,內心裡那自問自答的聲音又一次鑽了出來。

每次陶林冥思苦想到了極致,那聲音就會如約而至。

“外賣員沒有親眼見到死者,這電話裡的聲音可以偽造。”陶林說。

“可你也試過了,剪輯軟體剪輯出來的音訊,聽起來可一點也不自然。”聲音提醒道。

“它聽起來不自然,無非是因為語調銜接不上,所以剪輯出的音訊才聽起來有種機械感。”陶林沉思道。

“如果能把語調做調整,應該就能做到聽起來自然。”他呢喃自語起來。

“可這一般的剪輯軟體是做不到的。”聲音附和道。

“不知道專業的音樂工程軟體,能不能做到.....我對這領域不瞭解。”他顯得有些為難起來。

“那就去找對這個領域瞭解的人。”內心裡的聲音篤定地說道。

陶林好似不受大腦控制一般地,在路旁舉起了示意打車的手。

很快一輛計程車停在了他的面前。

“去酒吧街。”陶林開了門,便利落地對司機師傅說道。

“得嘞!”

他猛然想到了這個紙醉迷金的地方,那裡日日笙歌,而日復一日站在舞臺上的音響師,一定對這些軟體有所研究。

當他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

陶林把手插在口袋裡,穿梭在逐漸燦爛輝煌的霓虹燈裡,最後拐過幾個彎,一頭鑽進了那個名叫“knife”的酒吧。

這地方陶林不常來,唯一熟悉的地方只有大刀的地盤。

此時的酒吧人還不多,要到時間更晚一些,這裡才會一副人山人海的模樣。

打碟的音樂家正在舞臺上做著最後的準備,燈光師除錯著絢麗的燈光,一切都在為晚上的狂歡做準備。

“是你?”老遠傳來一個聲音。

陶林定睛一看,原來是他第一次【求見】大刀那晚,拿走他八萬塊的小弟。

“什麼風把您又給吹來了?”這次他顯得客氣很多,趕忙迎了過來。

他知道陶林是讓大刀刮目相看的人,便連動作都帶著幾分何須奉承的“尊敬”。

“我想問你們樂手一些問題。”陶林回答。

“你隨意......”小弟向舞臺指了指。

陶林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站在了一臺碟機前。一個年輕的打碟師好奇地抬起了頭。

“如果提供一些人聲素材,能用軟體調成這樣嗎......”說完,陶林把手機舉到了那青年人面前。

手機裡的音訊開始播放起來——

“幫我把外賣放門口就行。”

那是陶林提前用自己的聲音錄製出來的音訊,他只是用最平常的語氣講了句話。

“可以,只不過多多少少有些瑕疵。換做是一些軟體大牛,這瑕疵小到可以忽略。”青年人很快給了肯定的回答。

陶林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現在網上很多電子歌姬,它們的聲音都是純合成的,都已經聽起來很惟妙惟肖了,何況你還提供了人聲素材。”青年人多解釋了一句。

“這東西學起來難不難。”陶林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裡,邊問道。

“不算難,只是做微調的過程有些磨人,不追求完美的情況下,資質比較好的新手,十分鐘也可以搞定。”青年人點了點頭回答。

“好的,我明白了。”然後陶林再沒說更多,而是直接扭頭就走。

“你就待著幾分鐘就走了嗎?”他與門口的小弟擦身而過,那男人錯愕地叫了他幾聲。

“走了!”陶林只是舉起手,隨意擺了擺,又消失在了酒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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