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域性上下都警惕了起來,上級高度重視這個案子,各個科室立馬被積極調動起來。

餘子江一直在警局裡焦急等待著,臨近下午下班的時候,莫桐終於匆匆回到了辦公室。

“餘隊,茶杯上的指紋已經有對比結果了。”莫桐小跑著向工位上的餘子江跑來。

她最後在餘子江辦公桌前一步停下,猛喘了幾口大氣。

“檔案呢?”餘子江抬頭皺了皺眉頭,他發現莫桐手裡空蕩蕩的,只是在不安的搓著手指。

“我沒把結果打出來......”莫桐苦笑道。

“你怎麼緊張做什麼?”餘子江顯得有些錯愕。

他感覺到了,莫桐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系統的指紋庫裡找到了對應的指紋。”莫桐接著說道。

“指紋庫裡?就是說這傢伙有過犯罪歷史嗎?”餘子江一下緊張起來。

誰知莫桐搖了搖頭。

“這指紋不屬於任何一個有前科的人。”她急促地喘了一口氣說道,“他是登記入公安系統的警官。”

【內鬼。】餘子江腦子裡立刻冒出兩個字來。

如果指紋的主人來自於公安系統的警員,那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隱藏的內鬼。

這麼快......這麼快他就暴露了?

餘子江心裡一陣暗喜中,夾雜著更為猛烈的不安。

“是誰?”餘子江趕緊問道。

“陶林。”莫桐小心翼翼地說。

“什麼?”餘子江倒吸了一口涼氣。

“醫院的監控錄影我也給你調出來了......”莫桐邊說著邊給餘子江遞過一個隨身碟。

餘子江著急得很,還沒等莫桐說完話,便火急火燎地接過u盤,一下插進了膝上型電腦裡。

“我自己先看了一下,發現......”莫桐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發現什麼了?”餘子江一邊敲動著滑鼠,一邊問莫桐道。

他的注意力都在螢幕上,就等著莫桐說她那下半句話。

“易局死亡時間預計在下午一點,在案發之前的半個小時內,監控錄影只拍到了一個人往易局病房裡走去。”莫桐又喘了一口氣。

“你能別老大喘氣嗎?”餘子江無奈道,然後利落地開啟了u盤裡的監控錄影影片。

“畫面裡的人是也陶林。”莫桐說。

餘子江忽然手一軟,原本手中握著輕抬起的滑鼠,一下砸回了桌面上。

莫桐這個【也】字,用得直戳餘子江的心。

“你確定只有他一個人?”餘子江再一次向莫桐確認道。

莫桐雖然很為難,但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易局是氰化物中毒,這種東西能快速毒發,所以兇手出現在案發時間前後半個小時,是最有可能的。”莫桐低聲說道。

她說完這句話便後悔了,如果按照這種邏輯推理,那麼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陶林。

餘子江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他的眉頭皺成一團亂麻。不得不喝口涼水平靜一下他複雜的情緒,殊不知連端起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茶杯上有陶林的指紋,監控錄影裡只拍到了陶林的身影......

怎麼會呢?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實在是太荒唐了!

“你還好嗎餘隊?”莫桐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你過來。”餘子江壓低了聲音,向莫桐鉤了鉤手指。

“什麼指示餘隊?”莫桐的聲音也跟著低沉起來,她往餘子江身邊走近了幾步,試圖聽清餘子江之後小得幾乎像唇語的話。

“這影片能瞞住嗎?”餘子江問。

“什麼?瞞住?”莫桐差點就叫出了聲。

“難道你相信陶林他有問題?”餘子江拍了拍莫桐的頭,一副責備的樣子。

莫桐先是搖了搖頭:“不信。”

“但是......這樣不合規矩吧?萬一他真的有問題怎麼辦?”莫桐看著餘子江為難道。

“他有問題,那我倆都跟著卸槍完蛋。”餘子江威脅說。

“可是......”莫桐心裡懸得慌。

“現在這情況,我一看就知道陶林是被陷害的。”餘子江打斷了莫桐的話。

“病房裡別的地方都乾乾淨淨的,唯獨那個有毒的茶杯上粘著陶林的指紋。你不覺得這證據太有針對性了嗎?”餘子江壓低聲音說道。

“還有這段監控錄影,如果陶林真的是兇手,他會這麼明目張膽地迎著攝像頭就走過來?”餘子江又說。

莫桐聽罷,重重點了點頭。

“是啊!以陶林這樣的水平,他一定會是個完美犯罪者,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多明顯的線索呢!”她呢喃道。

“綜上所述,這就是栽贓嫁禍。”餘子江下了結論。

“現在你必須幫我盡力瞞下這段監控錄影,警局裡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一樣瞭解陶林,他們會被這個證據擾亂,從而起不應該起的疑心。”餘子江說。

莫桐皺著眉頭,手扶在下巴上,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過餘隊......易局被害的案子不是小事兒,各方都很重視這性質惡劣的案子,我怕這錄影是藏不了多久的。”莫桐無奈道。

“能拖一天是一天。”餘子江立刻說。

“哦哦哦!明白了。”莫桐伸出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不過她也只能盡力而為,不保證是否能漂亮地完成任務。

莫桐說罷轉身要走,可是她剛抬起腳來忙往前踏出幾步,又像是有些什麼顧慮,重新退了回來。

“餘隊......”莫桐猶猶豫豫地開口。

“怎麼了?”

“你這麼幫陶林,真的一點也不心虛嗎?”莫桐嘆了一口氣。

“心虛?”餘子江笑了幾聲,好像是覺得這個問題太愚蠢。

“我就是擔心,萬一出什麼岔子,你會受到意想不到的牽連。易局生前特別看重你,你要是出什麼事前途盡毀,她在天上也會很不甘心的。”莫桐擔心地說。

“有一種兄弟情誼,是你百分之百會相信他,像是生長出有什麼詭異的神經聯絡似的,你就是能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你都瞭如指掌。”餘子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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