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想這些,還不如多想想怎麼把餘子江拉回你身邊。”秦么打斷了陶林未說完的話。

餘子江的名字又一次刺痛了陶林。他下意識地緊緊握拳,連指節都被勒得泛白。

“況且,我要是進局子了,你可真就是自己一個人了。”秦么頗有深意地說。

“不會的。”陶林立刻回答,“身附正義,就永遠不會是一個人。”

這是餘子江告訴過他的話,即使現在的陶林已經落魄到了極點,還是對此堅信不疑。

“……”秦么這次沒有接話,而是自顧自認真地開著車。

“你家要到了。”一會兒後,秦么微轉頭說,“我把你放在別墅區門口,就懶得送你進去了。”

緊接著她車子靠著路邊緩緩停下,陶林開了車門,兩人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話,車子調頭往回開,陶林往別墅區大門內走。

最後車子開遠了,陶林也消失在了秦么目光所及。

“好好悟吧!我失敗的愛情。”秦么呢喃了一句,車子被她開得越來越快。

深夜,十一點半,疲憊至極的餘子江昏睡了大半日,他總是在做噩夢,驚醒又睡著,睡著又驚醒……

在這一次的模糊夢境裡,他竟然聽到一陣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那如鼓點般的悶響竟然那麼真實,真實到餘子江不受控制地猛打一個冷顫。

他上下打架的眼皮,在驚嚇中要全部撐開。

下一秒,他終於在混沌中掙扎著睜開眼,一個黑色的槍桿竟抵在他的頭上。他倒吸一口氣,一下便清醒了過來。那槍後有一雙嫵媚的桃花眼——舉著槍的人是秦么!

【完了,她是繼承者!】餘子江瞪著眼,一種絕望湧了上來。

他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渾身上下都是傷,站起來腿就發軟......他現在根本不是秦么的對手。

何況,這個女人已經把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Bui!”誰知秦么自己從喉嚨裡擠出一個擬聲詞。那把槍的槍口裡綻出一朵布制的紅色玫瑰花。

【臥槽,假槍?】餘子江一下鬆了一口氣。

“不是吧哥?周常是把你的視覺神經系統一拳錘爆了嗎?作為一個優秀刑警,不應該一秒就看出假槍的破綻嗎?”秦么不以為然的笑了幾聲,將那玩具槍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從旁邊扯了一張凳子,坐到了餘子江的身邊。

“你怎麼來了!”餘子江警覺起來。

一個繼承者出現在一個潛伏者的病房裡,一定是不懷好意。況且,餘子江病房外有人看守著,秦么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先解決了守在你病房外的警員,再大搖大擺地走進來的。”秦么翹起一個二郎腿,聳了聳肩說。

“你......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麼?”餘子江一下騰起了身體,傷口又是一陣撕裂的疼。

“你放心,我就是讓他們好好睡一覺。”秦么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不過現在餘子江渾身是傷,就算猛得坐起身子,也不可能給她帶來任何威脅。

“我對人命沒有任何興趣,我只喜歡錢。”她說。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餘子江盡力撐著自己的身體,忍著傷口的疼,一字一句地問秦么道。

“我啊!我就是來......”秦么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床頭果籃旁的刀子。

這果籃還是今天下午秦么派人送進來的,那些水果都還沒吃,整整齊齊地擺著精緻的模樣。

餘子江看到秦么拿起刀,心裡又咯噔一下:“你想殺我......”

現在沒人能救餘子江,如果秦么想要殺他,他就只能坐以待斃。

“嗨呀......你可真是多疑啊!”出乎意料地,秦么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就削起皮來。她看都懶得看餘子江一眼,注意力都在手上的蘋果皮上。

“我就是來關心一下老朋友,奈何我的身份不太乾淨,白天來不了,只能晚上來。”秦么一邊說,一邊將旋轉的蘋果皮一削到底。

她才沒有把蘋果給餘子江的意思,而是自己咬了一口,沁甜的味道立馬擴散進口腔。

“朋友?繼承者和潛伏者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要不就是你伏法,要不就是我戰死。”餘子江凝視著秦么說。

“別那麼有敵意。”秦么輕嘆了一口氣,“說點輕鬆的吧!有助於身體恢復。”

餘子江又一下警覺起來,和一個繼承者共處一室,他絕不可能【輕鬆】。

“我今天下午見到了陶林,他哭喪著臉就從醫院裡走出來。你們吵架了?”秦么像是一個八卦的姨娘,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抖動著二郎腿問道。

“陶林他......”餘子江心裡一磕。

“我說你,易衷一直都告訴你,要相信陶林,他是你最忠誠的夥伴。直到她身體崩壞將死之夜,也都心心念念著這事。你怎麼就非不聽她的呢?”秦么說。

餘子江猛一抬頭,他愣著,不知道秦么說這些到底是什麼目的。

【她是來勸我相信陶林的?為什麼?她居然不是來挑撥的?】

“我知道,你懷疑他無非是因為——你聽到周常說,REG的頭兒誇讚你眼睛有光,而這句話只有陶林對你說過。”秦么像是聊家常似的,用最平常的語氣說道。

“你還問過餘爾,她告訴了你合同套現條約的事兒,最終的受益人會是陶林。”秦么接著說。

“你覺得他是叛徒是嗎?”秦么忽然湊近了餘子江的臉,她那雙桃花眼半眯著,彷彿是一種最溫柔又最鋒利的質問。

“我......”餘子江竟然一下被嗆了聲。

他真的是這麼懷疑的,只是看秦么的樣子,她是覺得這個想法可笑至極。

“實話和你說了吧!那天打電話給周暴的人是我,阻止他殺人救了你的人是我,說你眼睛有光的人也是我......”秦么輕言細語地緩緩說道。

她的聲音被壓得很低,低到只有她和餘子江兩個人可以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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