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和你娘都做了兩套衣裳,這布料,都是杭市那頭回來的,平原市裡都沒有!還有這鞋,海市買的,限購,一共才三雙。這毛巾,三立的,民國時候……”

她說到這兒,見徐櫻還是不說話,就不好意思說了,訕訕的垂著頭,像個等待審判的罪人。

這神情倒讓徐櫻有些撐不住了。

劉玉仙是犯了錯,可她不是個罪人,而她和紀茹芳也不是上帝,沒資格審判她。

而她既然已經來道歉,她也並非完全的受害者,實在沒必要這麼冷眼相待。

“我娘出門兒辦事兒去了,您屋裡坐會兒,晚點她就回來。”徐櫻說。

劉玉仙一愣,抬頭看過來,臉上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徐櫻很難朝她和善的笑一下,就只好點了點頭,回頭招呼許蘭說:“請她們去後院兒坐坐,給倒上茶,拿點兒點心。”

“不用的,不用的。”劉玉仙忙客氣,可許蘭已經站在她面前,徐櫻也沒跟她繼續說話的意思,她只好訕訕的不再說了,跟著許蘭往後面走。

韓萌萌卻纏住徐櫻,問:“我能不能留下?我有好多話跟你和楊花兒說!”

“後廚忙,我們騰不開,晚上再說哈。“徐櫻說完就想走,韓萌萌卻不肯放手,仍堅持說:“沒事兒呀,我幫你們!洗菜切菜端菜啥的我都能幹!”

徐櫻……

她懷疑韓萌萌是真來找工作的!

見果然被看穿了,韓萌萌乾脆也不找藉口了,直接就說:“當初紀經理都答應了,你可不能反悔!”

“我……”徐櫻深吸一口氣,無奈說:“我不反悔,可是餃子館兒有制度,不培訓不能上崗,你不能還沒工作先違反制度吧?”

“培訓啥?制度是啥?”韓萌萌懵了。

徐櫻雙手一攤:“看,你連培訓制度是啥都不知道,現在就幹不是給人添亂?後面坐著等吧!”

韓萌萌委屈巴巴。

縮了縮腦袋又問:“那要不我就找個角落蹲著?你就讓我看看大夥兒都在幹啥嘛!”

徐櫻沒辦法了,只好指著角落裡一張平常客人太多才用的桌子說:“你坐那兒等。”

韓萌萌這回高興滿意了,起來就給了徐櫻一個擁抱,轉頭還真乖乖坐在那張桌子旁邊,興致勃勃的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一道一道上來的菜。

紀茹芳一直到下午都要關店門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滿臉笑意,進門兒見沒啥客人,問了趙桂竹去縣裡還沒回來,立刻就招呼徐櫻說:“孟經理真是個大方人,她跟我提,如果合作的方案縣裡暫時不同意,我們就先從她那裡拿原料貨,只要在選單上標註清楚灌腸來源是她那裡的就成!”

“這樣也可以。”徐櫻正在廚房裡教楊花兒做那道黃河大鯉魚。

反正劉玉仙兒和韓萌萌來了,晚上不管咋樣都要招待一桌子菜,倒不如趁這個機會讓楊花兒親自上手試試。

這會兒剩下調汁兒這步,楊花兒已經算是熟悉了,她就留著讓她自己琢磨,先出來跟紀茹芳說話。

“就是稍微麻煩些,還要靠口口相傳把這名頭傳揚出去。但也是最有效的法子,孟經理不僅大方,也很明白踏實。”她說。

紀茹芳連連點頭:“可不是……咦,這不是萌萌妹子?”

倆人說著話,紀茹芳已經發現了韓萌萌,忙站起來高興的問:“啥時候來的?”

又說:“這個櫻子,不早告訴我,讓你在這兒等著。”

“沒事兒沒事兒,櫻子忙著呢!”

韓萌萌可不敢介意呢!

在縣城那次她就隱隱看出來,紀茹芳這一家子做主的應該是徐櫻。

今天下午在餃子館兒再看,徐櫻何止是做一家子的主,這餃子館兒所有人,不管哪個,不管比徐櫻年長多少,甚至包括客人在內,都是以她為中心,員工都聽她指派,連客人都聽她指揮!

徐櫻小小年紀就這麼能幹,韓萌萌是打心眼兒裡佩服敬重她,下意識就不敢像剛剛那樣把她當個小妹妹了。

甚至還想著自己要是有一天也能像她這樣兒就好了,那她爹也不用這麼大年紀還為她以後的日子擔憂了。

韓萌萌藏不住心思,一雙眼睛又亮晶晶的瞅著徐櫻,紀茹芳一眼就看穿她想啥,拉著她的手溫柔和藹的問:“來了就別客氣,當自己家。啥時候來的?吃飯沒?”

韓萌萌心裡果然暖融融的,一一回答了,正要說工作的事兒,門口那頭傳來劉玉仙的聲音。

“茹芳。”小心又剋制。

紀茹芳一愣,回頭看到她站在後院透過來的門口。

就聽韓萌萌解釋說:“劉姐跟我一塊兒來的,她想來跟道個歉……”

韓萌萌說出來了,遠遠站著的劉玉仙就鬆了口氣,鼓起勇氣走進來,看著紀茹芳就朝她躬身彎腰。

紀茹芳忙幾步趕過去拉住,眼裡已經蓄滿淚水,責備她:“你這是幹啥啊!你這可讓我沒臉活了!”

“是我沒臉,聽個下賤男人的話,那年那麼欺負你,害得你名聲都毀了,這些年又過的這麼容易。我把他告了,他立馬就跟我翻臉,把當年的事兒都說了,現在我也遭報復了,我爹因為給他辦工作讓審查,估計是要進去的,我也讓廠裡給開除了,可我不怨,都是我輕信男人,自己做的,我把你害那麼慘,你都沒跟我計較,是我活該啊!”

劉玉仙說著,一頭撲到紀茹芳肩膀上,哭的眼淚鼻涕一起往出冒。

紀茹芳聽她現在這麼可憐,也紅眼睛了,跟著她一起哭,連連問:“咋能把劉叔也給牽連了?咋能開除你啊?錯的又不是你?”

“幫他當官兒害人,是我的錯!我當初要沒幫他找那工作,咋能有今天,錯都是我的,糊塗的也是我。茹芳,你說咱倆好了那麼些年,我咋就能因為個男人我鬼迷心竅那麼害你呢?”劉玉仙掏出手絹,胡亂擦著臉,哭著說。

“不都是年輕鬧的,咱倆打小兒就愛爭,爭吃爭穿,可爭來爭去有啥用?我爹沒了,我就啥也不是了,要不是叔和姨接濟著,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60年那陣兒呢!”紀茹芳忙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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