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青城嚇得離時夫人遠遠的,還小聲問夜楚憐:“那位時家夫人是不是有點什麼毛病?她指定是有點兒毛病,要不不能這樣。”

夜楚憐就說:“其實也沒什麼毛病,而且眼光還挺準,一眼就看出你是個好女婿。”

“可拉倒吧,我可不娶。再說,朝臣也不能讓我娶個商戶的女兒啊!”

“那就做妃嬪唄,也沒讓你非得娶回去當皇后。”

權青城還是搖頭,“妃嬪也不行,時夫人雖然有些嚇人,但我還是能看出時家是個好人家,溫言姐姐相中的人家都不錯。所以不能娶進宮做個妃嬪,蹉跎人家一生。”

“那你就對她好一些,好一些就不算蹉跎了。”

“再好,也是同那麼多人分享丈夫,對於女子來說又能好到哪去?”他想起墜兒說過的話,我要的夫君得一心一意對我,不能再納妾。可能心有嚮往的姑娘都是這樣想的吧!雖然他日後避免不了三宮六院,但他的後宮可以留給那些自願入宮的人,那些人可以為了利益,可以為了權勢,只要不是為了感情,他就可以娶得心安理得。

“你們說,這場風雪來得如此蹊蹺,是不是跟年景有關啊?”一行人走在護城大街時,忽然聽到街上有人迎著風雪說出這樣的話。

那處有一群人,像是湊在一起閒聊天,聊天的內容卻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

夜飛舟帶著他們湊上前去聽,就聽又有人說:“可不就跟年景有關麼,今年年景不好,可能今後年景也都不會好了,唉!”

“何出此言?”有人不解地問,“今年年景不好是肯定的,大年初一就地龍翻身,這又來一出季節錯亂,著實叫人摸不著頭腦。但你要說今後年景也都不會好了,這就有些唬人,今年不好,怎麼就代表以後都不好了呢?”

“以後能好嗎?你們也不想想,為何只有今年接二連三的有大災?按說臨安城這樣的地方,那是當初多少能人異士選出來的都城,數百年來從未發生過大災,怎麼今年就鬧災呢?”

邊上人讓他問得也都生了疑惑,就有人問他:“那你說是為什麼?”

“我說?呵呵,你們自己想,今年跟往年有什麼不一樣。”

人們都開始想,想了一會兒就有人說:“難不成是因為新君上位?”

先前那人一拍大腿,“說到點子上了!就是新君上位!臘月初二定新君,正月初一就地龍翻身,哪有這麼巧的?還有這大雪,從來也沒聽說六月下這麼大的雪,天冷成這樣,不也是因為新君麼!你們別不信這個邪。”

人們議論紛紛,起初有人不認同這說法,可議論一會兒就又覺得這說法是有道理的,於是又開始附和,也都說起新君的不是來。

有人勸他們小點聲,那些人就說:“大聲小聲能怎麼樣?皇上現在在宮裡躲雪呢!他還能聽著咱們在街頭說什麼話?再說,就算聽到了我們也不怕,他給北齊帶來這麼大的災禍,還不讓人說了?老百姓也是人,老百姓也要活著的,可天若一直凍下去,我們怎麼活?”

“可新君是帝尊大人欽點的,你們這不就等於在質疑帝尊大人嗎?”

一聽到有人提起帝尊大人,那夥人就又來勁兒了——“帝尊?哼!這場雪指不定就跟帝尊也有關係。你們都知道帝尊大人新訂了帝后吧?打從他開宮宴與夜四小姐訂親那一日起,天就開始下雨,之後就一直在下,下著下著就成了雪。所以這場天災要是論起來,一切都是從帝尊與夜四小姐訂親開始的。”

“那要這麼說,這事兒就串起來了。夜四小姐本身就是個災星,她跟六殿下大婚那日,六殿下身子廢了,先帝駕崩了,六殿下沒了繼承皇位的機會,帝尊就指了七殿下,然後才登基一個月就地龍翻身。後來帝尊自己跟夜四小姐訂了親,結果就訂來了這場天災。”

“看來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是帝尊也不是皇上,是夜四小姐啊!”

“都是半斤對八兩,哪個都有問題,只要他們三個還在,以後就都不會好了。”

權青城急眼了,他再也聽不下去了,趁著夜飛舟和夜楚憐不注意,直接就衝進人群,揪著其中一人的衣領子就打了起來。

他這頓打是下了死手的,雖然武功不行,但一個人真要拼起命來,力量也是不容小覷。

趕巧,夜溫言正是權青城自認為值得拼命的那一個。但凡聽到有人說他溫言姐姐不好,他必須衝到第一線,以自身性命維護姐姐的名譽。

權青城這麼一衝,把夜楚憐和吳否給嚇壞了,就想喊他回來。夜飛舟卻非常淡定,只是緊盯著人群,但凡發現權青城有吃虧的時候,他手底下自然就會有動作。地上的雪團成球,打出去竟比石子打人還疼,好幾個人都被他暗中這一系列操作給打得摔到了地上。

剩下的那些人就以為權青城是個武功高手,一時間也不敢再跟他硬碰硬,紛紛遠離。

見人們遠離他,權青城更生氣了,“怎麼著,不打了?本事呢?剛才罵夜四小姐,罵帝尊大人的本事呢?你們外城人得了夜四小姐多少照顧,又看你們的病又救你們的命,結果就換來你們背後講她,把她說成災星?我只問問你們,她哪裡災了?她要真是災星,你們這些受過她恩惠的人,是不是得把恩惠都還回來?被她救過命的人,是不是也得把命給還了?”

時夫人當時就喊了一聲“好”,超大聲那種,然後還說:“小夥子講義氣,就是這個理!”

權青城衝著時夫人點點頭,難得地給了她一個好臉色,然後又問那些說壞話的人:“你們到底有沒有心?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講究帝尊帝后,誰給你們的膽子?”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還在默默退後,甚至有人趁亂跑了。

權青城也沒去追,只繼續道:“你們可以不認,可以跑,但如果再讓我看到聽到有人說出剛才那樣的話,有一個算一個,我都不會放過。忘恩負義之人,不但丟自己的臉,也丟北齊的人,就是砍了你們也不足為過。何況背後議論帝尊大人本就是死罪,死得不冤。”

圍觀的人群裡,有人壯著膽子喊了一句:“那些說壞話的人,你們敢不敢把臉露出來給咱們看看?咱們都是外城人,自認為不會說出那麼喪良心還不要臉的話,夜四小姐不管她是將軍府的嫡小姐,還是帝尊大人未來的媳婦兒,咱們對她都是一樣的敬著愛著,咱們所有人都記著夜四小姐的好,誰都不會背地裡說夜四小姐的壞話。

你們這些人,雖然出現在外城,但我們絕不相信你們是外城人!”

“對,你們一定不是外城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人們一擁而上,直接扒了沒來得及跑掉的那幾個人的斗篷,衣領子也給拽開了。

但外城很大,不可能所有人都認識,所以就算這些人露了臉,人們還是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外城人。於是又有人問他們家住在哪裡,什麼巷子,哪一家,姓甚名誰。

見對方支支吾吾,老半天也說不明白,他們就全都懂了——“果然不是外城人,但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敢汙衊夜四小姐的,那就都該打!大家別愣著了,給我打!”

人們再次擁上前,這一次不是扒衣裳了,而是直接開打,不一會兒就把那幾個人打得鼻青臉腫抱頭鼠竄。有人抓了一個跑得慢的,對權青城說:“剛剛是你最先站出來為夜四小姐出頭的,小公子,咱們敬佩你。這人就交給你審問吧,記得不管問不問得出,都再打一頓,千萬別讓夜四小姐受氣,也別讓外城人蒙冤。”

夜飛舟走上前,將那人拎了過來,謝過外城百姓之後就讓人們散了。然後再看手裡拎著的這人,鬍子是假的,臉上的一顆痣也是假的,瞧著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但實際上去掉偽裝之後,最多也就十八九歲。

權青城上前問他:“說,是誰指使你們在外城散佈這樣的訊息?”

那人看了權青城一眼,忽然就笑了,“沒人指使我們,是我們自己就那麼想的。如今天地變色,夏日裡颳風下雪地凍天寒,這分明就是老天爺在報復人類。老百姓沒那麼大的臉面讓老天爺記恨上,能被老天爺相中的就只有帝尊帝后還有皇上這樣的大人物。所以你們怎麼就知道我們說得不對呢?當今皇上他就不配坐在那個皇位上,夜四小姐她更不配做帝后!

今日你們抓住了我,那算我倒黴,但為了明我志向,為了讓人們知道我們不是在扯謊,我願意以死明志,來證明這一切!”

說到這,他突然表情扭曲,很快就有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時夫人喊了一聲:“他咬舌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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