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說最不爽的人,那還是許大茂。

自從跟傻柱合夥開酒樓之後,有劉光天在中間化解恩怨,許大茂雖然還是時不時跟傻柱懟兩句,但是已經不會想著要坑傻柱了,畢竟傻柱是飯店大廚,如果坑了傻柱,那酒樓廚房間誰管?酒樓還要不要掙錢?許大茂可是不會傻的跟錢過不去。

許大茂雖然不坑傻柱,不代表許大茂就變好了,他還是那個經常幹損人不利己的許大茂。

這次閻解成時不時在他面前炫耀,許大茂很是惱火,他當年可是改委會副主任,對寫舉報信這套可是很熟,直接用左手寫了舉報信,舉報劉光齊和藍剛以權謀私,他還害怕舉報信少了,上面不重視,直接花錢僱人也寫了不少舉報信。

現在沒了改委會,舉報信是由安保科收取,如果是實名舉報,安保科一般就不敢糊弄,會上報分管安保科的副廠長,但是有些舉報信,沒有實名舉報,安保科就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給扣留下來,等過上一段時間,後續沒有人再舉報,那就不會差,如果後續還有不少人舉報,那就會上報副廠長,由副廠長決定查不查。

許大茂連續不斷的讓人舉報,很快舉報信就放在了劉光天面前,因為舉報信內容事關劉光齊和劉海中,這算是劉光天的家人,劉光天為了避嫌,直接拿著舉報信去了趙德望辦公室。

趙德望看過舉報信之後,笑著說道:“光天同志,這些舉報信連實名都不敢留,裡面的內容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全都是些猜想,一看就是小人作祟,要我說就沒必要查了。”

趙德望這看似是給劉光天面子,但是卻包藏禍心,自己負責安保科,收到關於自己家人的舉報信,最後卻沒查,以後如果真出什麼事,自己就是有八張嘴也說不清。

劉光天可不會上當,直接說道:“廠長,不查怕是不妥吧?現在既然接連收到這麼多舉報信,如果不查,那就是我們廠領導班子失職,我看不但要查,還要嚴查,如果真有問題,那就揪出這些混在同志之中的害蟲,如果沒有問題,那正好還幾個同志的清白。”

趙德望聽劉光天這麼說,也沒有多少失望,他雖然有心算計劉光天,但是也知道這些小手段對劉光天沒什麼用,他只是有棗沒棗打三杆子,如果劉光天上當,那以後對付劉光天就多了一個籌碼,劉光天沒上當,他也沒什麼損失。

現在軋鋼廠的三個副廠長,於海棠就不用說了,她資歷最淺,又是女人,幾乎對趙德望沒什麼威脅。

從第二軋鋼廠調過來的孫成偉,資歷雖然夠老,也有些背景,但是他跟趙德望一樣,也是剛調過來,現在對趙德望也沒多大威脅。

只有劉光天,資歷夠老不說,背景也多少有些,還是軋鋼廠的老資格,在廠裡威信不小,如果想跟趙德望扳手腕,那還真能給趙德望造成不小的麻煩。

雖然劉光天多次表示自己志不在此,沒有爭權奪利之心,也事事聽趙德望安排,可是趙德望還是非常防備劉光天。

聽了劉光天的話,趙德望笑了笑說道:“既然光天同志說要查,那這事就由光天同志負責,我相信光天同志不是一個徇私的人。”

劉光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確信我不是一個徇私的人,但是幽幽眾口的嘴我可堵不住。

廠長,這事你還是安排別人負責吧?你就別讓我為難行嗎?”

這趙德望一次兩次挖坑,劉光天心裡多少有些不爽,話到最後已經語氣已經有些不好,如果趙德望還是不依不饒,劉光天說不定就要翻臉了。

他不跟趙德望爭,只是他不願意爭,可不是他怕了趙德望,如果這老傢伙給臉不要臉,那劉光天還真準備跟他別別矛頭。

見劉光天說到後面都語氣不善,趙德望也知道太過了,趕緊陪著笑臉說道:“看我這腦子,只是考慮到光天同志做事靠譜,有能力,所以這一有事情,下意識就想著光天同志,倒是沒考慮這事會讓光天同志名聲受損,看這事鬧的。

光天同志,我這兩天要去局裡開會,這事我肯定沒時間過問,那你看這事該由誰負責查?要不交給老孫同志?”

劉光天站起來說道:“廠長,我既然要避嫌,那這事我就不好發表意見,你看著安排就行,我那還有不少工作,就先過去了。”

劉光天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劉光天離開之後,趙德望給綜合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把辦公室主任孟凡峰找了過來。

孟凡峰以前就是趙德望的人,現在趙德望再次回來,又把孟凡峰提拔起來,那孟凡峰當然就成了趙德望心腹。

現在自己老闆相召,孟凡峰很快就來到趙德望辦公室。

趙德望先跟孟凡峰閒聊了幾句,問了問孟凡峰的工作,這才拿出舉報信給孟凡峰看。

等孟凡峰看完幾封舉報信,趙德望開口問道:“凡峰,你在廠裡待的時間長,對那劉光齊和藍剛應該都有些瞭解,你覺得這舉報信裡面的內容屬實嗎?

還有我記得劉光齊跟劉副廠長好像是親兄弟,他們兄弟關係怎麼樣?”

聽趙德望問,孟凡峰想了想說道:“廠長,這事還真說不準,那三分廠的藍剛,屬於廠裡的實幹派,在廠裡的名聲不差,但是劉海中不光是他以前的師父,在他讀大學的時候,劉海中還幫忙照顧藍剛家裡,聽說藍剛讀書那幾年,劉海中借了不少錢給藍剛。

這藍剛一直挺敬重劉海中,如果劉海中開口,藍剛還真有可能礙於當年的恩情而導致犯錯。

那劉光齊怎麼說呢?他跟劉副廠長是親兄弟,但是兩兄弟那是天差地別,劉副廠長十六歲頂崗進入軋鋼廠當鉗工,那一進廠就是廠裡的天才,幾乎每年升一級,短短几年就成了廠裡最年輕的八級鉗工,後來當了車間主任,那車間也年年是廠裡先進。

而劉光齊高中畢業之後進廠,因為學歷不錯,進廠就是實習技術員,別的實習技術員幹上兩年就能轉正,然後不說每年升一級,最少隔兩年也能提一提級別。

可是劉光齊卻成了廠裡的笑話,他進廠三年都沒能轉正,後來還是他老丈人找了關係,這才勉強轉正,可是之後每年的考核都墊底,帶他的工程師都覺得丟臉,死活不願意帶他,不得已,只能從技術崗轉行政崗。

當年他老丈人得罪李懷德,這劉光齊跟他老丈人調到了外地,升到了科級,大混亂之後,他父親劉海中找了以前的老廠長楊四海,把他調了回來,還在改委會當上了副主任。

只是這劉光齊眼高手低,在副主任位子上毫無建樹,最後被楊四海放棄,被調到採購部,讓他自生自滅……”

“這些亂七八糟的就不用講了,你就說他跟劉副廠長關係怎麼樣?”

趙德望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孟凡峰的話。

話被打斷,孟凡峰也不敢生氣,趕緊說道:“兩人的關係應該很不好。

聽說兩人雖然沒有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劉副廠長好像挺不待見他這個大哥。

這些年劉光齊在採購部各種背鍋,日子過得並不好,劉副廠長也沒有幫過劉光齊一次。”

聽孟凡峰這麼說,趙德望有些懊惱,心裡多少有些後悔。

趙德望調廠裡之後,瞭解到廠裡出這麼大亂子,起因就是劉光齊實名舉報採購部主任,之後事情越鬧越大,最後把兩個副廠長都給牽連了。

當時瞭解到這些情況之後,趙德望一直以為這是劉光天使的陰謀,是劉光天想當廠長,這才使了一石二鳥之計,讓自己大哥實名舉報,然後把事情鬧大,最後把王子義和羅奇給掃出局。

最後劉光天沒能當上廠長,可能是他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

就是有這種認知在,趙德望想把控採購部,肯定就不能留下劉光齊,所以才把劉光齊調走,當時他還害怕劉光天不同意,所以直接給了劉光齊一個好位子,讓他去三分廠當了副廠長。

現在聽孟凡峰一說,趙德望這才知道自己整岔劈了,白白的丟了一個重要崗位。

趙德望懊惱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凡峰,劉副廠長因為這舉報信事關他的家人,所以他避嫌,讓我處理這些舉報信。

我想了想,這件事情關係到廠裡幾個廠領導,如果交給保衛科,那邊人多嘴雜,恐怕要不了兩天就弄得人盡皆知,這樣不好,不利於廠裡的團結。

所以我決定把這事交給你來辦,你暗中調查一下,看看舉報信裡的內容是否屬實,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別輕舉妄動,先把情況彙報給我。”

趙德望這邊在安排,劉光天回到辦公室之後,他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有必要防一手,不然搞不好會被趙德望這個老狐狸給陰了。

劉光天給保衛科打了一個電話,讓保衛科的科長王軍到他辦公室來一趟。

這王軍跟劉光天不是外人,他是劉光天二舅哥的戰友,也是劉光天老丈人以前的手下,他能升軋鋼廠保衛科的科長,裡外裡劉光天可是出了不少力,算是劉光天的自己人。

接到劉光天的電話,王軍很快就來到劉光天辦公室。

劉光天先給王軍倒了一杯茶,又丟了一根香菸,這才開口說道:“軍哥,找你過來,是有事要你幫忙。

早上你給我的舉報信,我雖然交給了趙德望,按理說我已經避嫌了,就算是有什麼事,也牽扯不到我的頭上。

但是我想了想,趙德望這老傢伙一直在提防我,搞不好這次他會故意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本來沒我什麼事,他都會故意往我身上扯。

軍哥,所以這次要麻煩你,你暗中找人查一下這事,最好是不要用我們廠裡的人,找外面靠譜的人。”

劉光天說完話,直接從兜裡掏出錢包,然後把錢包裡的錢全部拿出來,之後遞給王軍。

“我今天就帶這麼多錢,如果不夠,你就先墊著,到時候找我報賬。”

劉光天錢包裡的錢可不少,差不多有四五百塊。

王軍接過去,數了一百塊錢,然後把多的還給劉光天。

“就打聽打聽訊息,又不是什麼大事,哪裡要得了這麼多,一百塊錢足夠了。”

劉光天沒有接遞回來的錢,而是說道:“這事你可別找什麼街溜子辦,找專業點的靠譜人辦,我可不想鬧得滿城風雨,到時候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聽劉光天這麼說,王軍直接把錢接過來。

他一開始還真打算找幾個街溜子去打聽,現在聽劉光天這麼說,這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事情安排談妥了之後,王軍抽著煙,開口說道:“光天,趙德望那老狐狸既然提防著你,對你不安好心,要不要我想辦法給他點顏色瞧瞧?”

改革開放之後,因為軋鋼廠是上萬人的大廠,頭兩年就有不少人在軋鋼廠大門附近擺攤。

一開始政府不允許擺攤,派出所聯合軋鋼廠保衛科去抓過幾次,但是怎麼說呢,因為擺攤利潤高,抓也沒用。

後來政策放寬,對擺攤的開始睜隻眼閉隻眼,軋鋼廠大門附近慢慢行成一個小市場。

這個小市場雖然把廠大門附近搞的有些亂,但是確實方便了軋鋼廠的職工,所以一開始軋鋼廠並沒打算管。

可是小市場行成之後不久,就被一群街溜子給看上了,有人在小市場裡欺行霸市,甚至調戲軋鋼廠裡的女職工。

有一次劉光天帶著小當和槐花逛這個小市場裡玩,沒想到有人居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敢調戲小當和槐花,甚至還有人想動手動腳。

當時有劉光天在,他可不會看著小當和槐花吃虧,直接上前給了那小流氓一腳,沒想到居然捅了馬蜂窩,那小流氓不長時間就叫來十多個人。

那還是劉光天當時眼尖,看情況不對,立馬拉著小當和槐花往廠裡跑,不然那次劉光天怕是要陰溝裡翻船。

劉光天可是廠裡副廠長,有人居然敢在廠門口堵他,當時廠門口執勤的安保員立馬呼叫了支援,短短几分鐘時間,一群安保員衝出去把這群小混混給疼揍了一頓,後來經過了解,這小市場行成時間不長,但是居然已經滋生出涉黑團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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