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舔!”
就是這樣。
每次一犯錯,她們就會抱著惡意過來花樣百出的欺負她。
從小到大都這樣。
以前爸爸還會批評,可時間一長,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蘇素知道一直這樣下去只會毀了自已,便開始巴結她姑姑。
她用自已的聰明體貼,漸漸得到了姑姑的肯定和賞識。
也成功讓姑姑帶她去了亓家莊園生活。她繼續利用手段,很快又讓亓家人喜歡上了她。
和亓玥吟一樣過上真正的大小姐生活。
從此,便回不去了,從奢入儉難。她必須嫁進亓家,打臉那些曾經欺負她的人。
“嗯?……不舔是嗎?”
蘇筱愛陰狠的聲音把蘇素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的臉頰被蘇筱愛用力捏住,長長的美甲陷進肉裡,迫使她張了嘴。
水晶高跟鞋鞋終於順利塞進口腔內部。
濃郁的血腥味帶著鞋跟上的異味混合著衝入她大腦,讓蘇素噁心地乾嘔起來。
可她卻絲毫不敢反抗。
因為一旦反抗,就會遭到她們母親更惡劣的懲罰。
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地獄,而且以後似乎都沒法擺脫了。
蘇素的眼淚嘩啦啦流了出來。
“哎喻,真髒!”
蘇筱愛嫌棄地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真不頂用,就這一下就哭了。你欺負別人的本事,去哪了?”
高跟鞋隨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了,別管她了,看多了噁心。”
蘇筱憐嫌惡地啐了口,要走了。
蘇筱愛忙穿上鞋,又踹了蘇素一腳,才跟著姐姐離開了。
遠遠的,還能聽到她們樂呵呵的談笑聲,彷彿世界才是她們的,她只配活在地獄。
蘇素的眼淚流地越發厲害。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錶哥,想有身份配得上他,她可能早跑了。
不,其實也跑不掉。
蘇家人再不喜歡她,只要她流有蘇家人的血,就必須在蘇家,發揮她該發揮的作用。
-
這一夜,註定有人不好過,也註定有人過的很好。
冉染就是其中那個。
一夜無夢到天亮,睡得特別的踏實舒坦。當然如果沒有晚十點喊她起來喝中藥,就更完美了。
一大早,冉染便快速洗好漱,穿好衣服, 跑去對面敲亓淵的門。
剛響了兩下,門就開了。
還沒說話,她就被亓淵拉進裡面,攬入懷裡,來了個很深很長的吻。
直到冉染呼吸不暢,才放開她。
冉染被親得眼眸泛水,迷離微喘。
“你,你,我特意過來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冉染從亓淵懷裡退開一點,道。
“嗯,你說。”
他的聲音溫柔的彷彿要把冉染揉進心裡。
冉染心頭熱浪一滾,但又很快讓自已冷靜下來。
“雖然我們昨天滾了床單,但不代表我們的關係已經上升到情侶階段。也就是說,我並沒答應做你的女朋友,懂了嗎,亓、先、生?”
冉染以為亓淵會像之前那樣,立時給出回應,並應承下來。
結果他再次強勢地吻上了她的唇。
“別動。”
冉染剛要退開,卻被亓淵禁錮。但他的動作很溫柔,很憐愛。
她沒再掙扎。
似乎也意識到了他的意思。她隨之踮腳主動張嘴,回吻,綿長細緻地送上自已。
就像給這短暫的親密關係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好久好久,才被放開。
她撲在亓淵懷裡,胸前不斷的起伏喘息。
好一會兒,她才退開,被亓淵拉著朝樓下走去。
雖然她猜到了深層意思,但沒親口聽亓淵說出來,還是不放心,“亓淵,我之前的話——”
“知道。”
“我們現在還只是曖昧階段,對嗎?”
“昂。”
“那到告白階段了沒?”
他們已經走上階梯。
冉染在後面一節跟著,“……應該…還沒吧。”
“你要拒絕?”
“可能哦!”
亓淵無奈搖了搖頭。
覺得這丫頭現在就是在仗著他喜歡她,吊著他玩。
可怎麼辦呢。
誰叫他喜歡。
-
兩人來到餐廳,傭人青姨已經擺好早餐。
大部分都是冉染喜歡吃的。
青姨可高興了,冉染小姐又來住了。說明和二爺的關係更親密了吧?
真好。
“亓淵。”
“嗯?”
冉染咬了口牛肉餅,道:“昨晚,我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莫名其妙讓她喝藥。她當時一點也不想喝,只想睡覺,最後被亓淵用嘴硬餵了幾口,才不得不喝下去。
知道冉染聰明,亓淵也沒糊弄,簡單說了下她身體問題,然後找了兩個中醫來給看看。
“所以你其實沒離開,還在回程的路上,就通知人去接他們對嗎?”
冉染實在心思剔透,很快就猜到原委。
“原來如此。”
她點點頭,心裡又甜又感動。明明自已也一起奔波了一天,還守著她到喝完藥才去休息。
亓淵倒是不在意,他關心著另一件事,“醫館今天先別去了。”
“為什麼?”
不是已經澄清了麼?網友都向著她了。
話落,她又立時反應了過來。
因為這個世道醜事傳千里,造謠跑斷腿。
澄清貼遠沒有造謠貼傳播廣以及深。
這除了很多人不經常上網外,存在資訊偏差。還有跟風罵的,基本不會再和身邊人重提反轉,打自已臉。
不然娛樂圈也不會出現那麼多被造謠的明星,澄清之後依舊查無此人。
後遺症是非常大的。
冉染猜得沒錯。
這個點的醫館外,已經有市民徘徊了。
就是為了防止她再開醫館,出來騙錢害人。
可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重新開張呢?
早飯過後,亓淵看著精神有些萎靡的冉染,揉揉她腦袋,道:“下午會有人來找你,到時你接待下。”
“……你不在家?”
“嗯,去公司。”
也是,他好像快一週沒去上班了。
“不過我怎麼招待啊?”
她自已都是客人。
亓淵聞言,靜看了冉染兩秒,接過傭人遞來的西裝外套,道:“把自已當這的主人就好。 ”
話罷,他又捏了捏冉染的臉頰,似是給予鼓勵,才轉身離開。
“倒時見到人不用拘束,他是客人。”
而她是主人,是嗎?
冉染的呼吸有一瞬間紊亂,她竟成了他私密領域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