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當仁不讓,首先拿起了骰篩,一陣眼花繚亂的搖晃之後,“砰”的一聲扣在桌面上。

圍觀的賭徒一片叫好。

伊娜眼中難掩得意之色,抬手道:“該你了。”

燕卿拍著花牽牛的胳膊,滿眼期待,“花爺,我的命就交你手裡了。”

花牽牛拿著骰篩的手都是抖的,平日他賭輸了無外乎輸些錢財,今日卻是賭命,賭的還是別人的命啊。

“我不行,你還是自己來啊。”花牽牛手剛碰上骰篩就要反悔。

但隨即一隻大手壓了上去,莊家似笑非笑說:“花爺,咱們賭坊什麼規矩你應該知道的。”

“什麼規矩?”燕卿好奇問。

“手碰到了骰篩就不能反悔,否則裡面是多少,就是多少。”莊家解釋說。

燕卿臉色頓變,著急道:“那可不行,萬一裡面就兩點,那我不死定了。”

花牽牛神色複雜的看向燕卿,這會兒哪還記得要她賠錢的事兒啊,只心虛道:“我賭技不行,要是輸了你可別怪我啊。”

“賭技不行你還來賭坊?算了算了,你繼續吧。”燕卿面露絕望,不得已妥協了。

花牽牛深深吸了口氣,雙手握住骰篩,上下左右都搖晃了一遍,卻遲遲不肯落下。

伊娜譏諷道:“到底行不行?”

花牽牛一咬牙,正打算扣下,手腕卻被燕卿握住。

“是生是死就看你的了。”燕卿定定的看著花牽牛說道。

花牽牛嚇得手一抖,“砰”的一聲骰篩扣在了桌上。

“哈哈哈,瞧花爺這手抖的,怕是昨晚又被鸞鳳樓裡哪個小妖精給掏空了吧.......”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花牽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聞言怒道:“去你孃的,都給老子閉嘴!她要是死了,你們都他孃的是幫兇!”

燕卿微微側目,看著花牽牛笑道:“沒想到花爺還是個心善之人吶。”

花牽牛煩躁說:“你有病啊,都什麼時候了,等死吧你。”

燕卿佯裝認命的嘆了一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開吧。”

剛才還說生死要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會兒又生死有命了?

花牽牛看著燕卿直搖頭,這女人果然腦子不正常,他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跟這種人牽扯上。

“你要是死了,可千萬別來找我。”花牽牛沒好氣的說,目光死死的盯著骰篩。

莊家掃過伊娜和燕卿,一個勝券在握,一個聽天由命,誰勝誰負一眼就能看出來。當然,不管誰輸誰贏,坐莊的總是不會輸。

“開!”

莊家喝道,站在兩邊的賭手同時開骰。

“我去,不是吧?!”圍觀的賭徒們難以置信的揚聲喊道。

只見伊娜這邊是四六,十個點,而燕卿那邊卻是六六,十二個點。

燕卿勝!

“我我我,我贏了?”花牽牛激動的舌頭都打結了,恍如在夢中。

燕卿佯裝驚喜的拍著花牽牛的胳膊,讚道:“厲害啊花爺,一上來就六六,花爺牛皮!”

對面的伊娜臉色陰沉的可怕,碧綠的雙眸猶如淬了毒。

“你不是說他十賭十輸嗎?這是怎麼回事?”伊娜冷聲質問道。

玄朔皺眉,不確定道:“許是運氣好?”

“出老千!他一定是出老千了!”有人憤怒的喊道。

這些賭徒們全都把賭注壓在了伊娜這邊,怎麼可能看著伊娜賭輸,最重要的是花牽牛一個十賭十輸的人,竟然一開局就是六六,除了出老千,他們想不出別的可能。

花牽牛梗著脖子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老子憑的是實力!”

燕卿幫腔說:“就是,運氣再差的人也有運氣好的時候,況且骰篩和骰子都是莊家給的,怎麼可能出老千。怎麼,輸不起啊?”

花牽牛頗有一種小人得志的猖狂勁,嘚瑟道:“輸不起就別玩啊,像個娘們兒在這裡嘰嘰歪歪。”話說完,花牽牛意識到燕卿也是個娘們兒,於是又補充說:“我沒說你啊。”

燕卿:“......”

“你說誰娘們兒呢?就你那狗屎運,能搖出六六?打死我都不信,檢查他們的骰子!”有人憤怒的喊道。

其他人紛紛迎合,這場賭局三局兩勝,如今燕卿已經贏了一局,也就意味著伊娜必須在下面兩局都取勝,否則大家都要跟著輸得連褲衩都不剩。

伊娜聽了身後眾人的喊聲,點了點頭,“我要求檢查他們的骰篩和骰子。”

“來啊,誰怕誰啊!”花牽牛硬氣的說道,絲毫不慫。

燕卿故意譏諷說:“不是吧,不就是幾百兩銀子嗎?這都輸不起啊?”

伊娜氣的臉都黑了,但她也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下一局他不許上。”

“憑什麼?”花牽牛可不幹,他好不容易“時來運轉”了,怎麼能就此罷手。

賭手檢查完燕卿這邊的東西,朝莊家搖了搖頭,“沒有問題。”

賭徒們紛紛嚷了起來,“不會吧,那傢伙難道真的是運氣好?”

“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畢竟這人不會一輩子倒黴下去。”

“我去,那番人不會是虛張聲勢吧,我可是把我全部身家都押在她身上了啊。”

聽著身後賭徒們越來越急躁的聲音,伊娜眼中閃過冷意。

既然骰子沒有問題,那就只能是搖骰子的男人有問題了。

想到這裡,伊娜堅決道:“既然是你我的賭局,就不能讓外人插手!否則你若是輸了,我是殺了你還是殺了他?”

花牽牛面露驚恐,“我又沒跟你賭,憑啥殺我啊?”

燕卿拍了拍花牽牛,意味不明的問道:“花爺是喜歡刺激點的玩法,還是喜歡穩妥點的玩法?”

花牽牛沒聽懂,“什麼意思?”

“算了,你去給我端個椅子過來,站的我腰疼。”燕卿打發說,轉身笑盈盈的看向伊娜。

觸及燕卿目光的瞬間,伊娜眉頭緊鎖,心裡頓時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花牽牛給燕卿端了個椅子過來,等燕卿坐下之後,忽的反應過來,惱怒跳腳說:“你居然敢差遣你花爺我!”

“開始吧。”燕卿仿若未聞,抬手示意伊娜先搖。

伊娜眯了眯眼,“你先。”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燕卿雙眸含笑,一掌拍向骰篩底部,只聽得裡面骰子傳來一陣搖晃聲音,隨即骰篩“砰”的落在了桌上,其間燕卿的手並未再觸碰骰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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