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國都,漢城。

自大明與朝鮮確立封貢關係後,雙方使臣來往極其頻繁。

而大明使臣在完成詔敕任務後,便會趁機遊覽一下朝鮮的風景名勝,領略異域風情。

主要集中在王京漢城附近的寺院景點,漢江以及南山等,如金剛山、檜巖寺、雲巖寺等名勝,而“漢江遊船”更是一大盛事。

大明使臣鄭同乘船遊覽漢江之時曾感嘆道:“景物之勝,有似仙境!”

因此漢江遊船成為大多數明使所向往之事,連秦王朱惟焯也不例外。

只見漢江之上,一巍峨高聳的遊船正在緩緩而行。

船上之人,除大明使團之外,還有朝鮮國王李懌,以及一眾朝鮮重臣,如南袞、洪景舟、沈貞等人。

原本陪同明使遊覽漢江,只需少數官員即可,如南袞等執掌實權的朝堂重臣自然不會前來做這等下賤之事,但今日不僅他們來了,連朝鮮國王李懌都來了。

原因有二:其一,這大明正使太美豔了,與這等美人同遊漢江,不失為一段佳話,即便他並非女子!

其二,朝鮮方需要弄清楚朱惟焯先前所說十萬精兵到底是恐嚇還是實事,或者說大明朝廷的底線在哪兒,他們需要探探底。

別看那日洪景舟氣焰囂張,但若真的觸怒了大明朝廷,透過南袞及朝鮮使團證實的訊息,他們朝鮮只怕頃刻間便會被大明天軍踏平!

因此眾人今日於遊船設宴,遊覽漢江的同時,宴請大明使團,以便體現朝鮮國的誠意。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間,眾人對朱惟焯的好感愈發濃郁,只恨他不是女兒身!

惟焯身著白衣,儀度閒雅,不輕言笑,並且學識淵博,對朝鮮典故信手拈來,與南袞等人相談甚歡。

李懌眼見南袞這廝藉機倒酒,都快坐到惟焯身邊去了,氣得他在心底破口大罵。

但礙於身份,他李懌又不能如同南袞這般放浪形骸。

只得咳嗽了兩下,吸引眾人注意,談起了正事。

“敢問秦王殿下,那日所說要我朝鮮出兵十萬,是否是句戲言?”

談及正事,南袞、沈貞等人也收起了先前的醜態,正襟危坐地看著朱惟焯絕美的面龐。

朱惟焯收斂笑意,語氣嚴肅地出言道:“非是戲言,清清楚楚地寫在詔書之上,王難道沒看見嗎?”

李懌聞言臉色瞬間難看至極,不由委屈出言道:“殿下,上國可能不知,我朝鮮方才經歷己卯士禍,朝堂混亂,民生凋敝,百廢待興,實在無力出兵幫助大明作戰啊!”

洪景舟不悅地看了看自家國君李懌,因為他李懌方才所言可算是徹底丟掉了身為一國之君的顏面,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向朱惟焯解釋懇求,並且將自己朝鮮貶得一無是處!

要知道朝鮮作為大明的藩屬國,大明身為朝鮮的宗主國,若國君昏庸,完全可以罷免廢除朝鮮國王。

因此每次大明使臣到了朝鮮,所遊覽之處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自然是朝鮮朝廷營造出的一片歌舞昇平、太平盛世的假象,為的就是不給明廷插手朝鮮國政的機會!

但李懌這個蠢貨卻徑直捅破了自家的老底,還將刀子親手遞給了明廷!

沈貞嘴角抽搐,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廢物。

南袞轉望遠處,他不想讓惟焯看見自己羞紅的臉龐。

太丟人了啊!

朱惟焯聞言,雙眼迸射出令人心驚的目光,徑直刺向李懌,厲聲喝道:“王,我大明聖天子之命,難道你不欲遵從?”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凝重無比。

李懌額頭上冷汗直冒,根本無法承受來自於朱惟焯的巨大壓力。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朱惟焯不但美豔無比,卻也天生自帶一種貴族氣度,發怒之時如同神聖不可侵犯的天神暴怒,無邊的威勢令他這個朝鮮國君都難以承受!

眼見李懌冷汗直流,醜態百出。

洪景舟不由接話道:“久聞大明乃是禮儀之邦,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恃強凌弱,這便是大明口口聲聲講的‘仁德’嗎?”

朱惟焯聞言臉色瞬間鐵青,徑直走到洪景舟身前,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巴掌將其打翻在地。

洪景舟被這突兀的一巴掌打蒙了,回過神來的他青筋暴起,怒火中燒,卻在朱惟焯銳利的目光中不敢做出絲毫動作。

朱惟焯俯身直視著洪景舟充滿怒意的雙眼,淡淡開口道:“就憑你,也敢置喙我大明聖天子?”

“南宮獅,若再敢有人對我大明聖天子不敬,無論是誰,一刀砍了!”

“末將領命!”

南宮獅拔出腰間佩刀,如狼般的眼神來回逡巡。

一部分朝鮮禁軍上前牢牢地護衛住了還在愣神的國君李懌,另一部分則將大明使團眾人團團圍住,刀兵相向!

他怎麼敢!

他怎麼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朝鮮重臣!

洪景舟捂著紅腫的臉頰,嘴角溢位鮮血,用怨毒無比的目光射向朱惟焯的後背,恨不得趁機殺了他。

朱惟焯見狀,氣極反笑道:“好!真是好得很!”

“李懌!這就是你朝鮮的答案?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李懌聞言眯著雙眼,沉吟了起來,直到此刻他才顯露出了身為一國之主該有的姿態。

但洪景舟卻起身叫囂道:“將他們羈押回使館,關起來!”

殺是不可能殺的!

洪景舟到底是玩弄陰謀權術的老陰比,十分清楚若是大明使團被自己殺了,等待他的將會是整個大明帝國的怒火!

南袞見狀厲聲呵斥道:“洪景舟,你想讓我朝鮮萬劫不復嗎?”

不管於公於私,他都不願見到雙方刀兵相向!

“萬劫不復?呵,惡客登門,你還想行跪舔之事嗎?”

“洪景舟,你不當人子!”

南袞與洪景舟爭吵不休,令李懌皺眉不已。

正當此時,一隻信鴿停留在了遊船之上。

一禁軍衛士上前取下鴿腳的密信,遞給了李懌。

李懌攤開一看悚然變色,面色一陣慘白,急忙喝令道:“都退下!怎可如此對待天使!”

禁軍衛士聞言收起了兵器,退於李懌身後。

洪景舟暴怒不已,正欲出言爭辯,李懌徑直將密信扔在他臉上。

洪景舟疑惑之下撿起密信一看,頓時面無血色,驚呼道:“這不可能!明軍一月就踏平了安南!”

“什麼?”

沈貞急忙上前檢視,片刻之後驚惶不已。

事已至此,朱惟焯也不講虛的了,俏臉含霜地淡淡道:“不想出兵可以,一兩黃金換一名士兵,準備好十萬兩黃金,不然那就戰吧!”

“我大明將士,從不畏戰!”

“正好用朝鮮這不服教化的彈丸之地,換取他們封侯拜相的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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