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之內,哀嚎不止。

此刻卻是換了一人,劉狗娃被換成了永城侯!

當薛顯見到劉狗娃時,整個人頓時面如死灰,不見一絲血色!腦海之中唯有一個念頭————完了!

“薛顯,到了這個時候,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是你主動開口交代,還是先享受一下我詔獄的十八般酷刑?”

毛人屠坐在椅子上,端起了一杯香茗,好整以暇地開口道。

事實擺在眼前,抵賴狡辯是完全徒勞無益的!

薛顯木然看著毛人屠,慘然笑道:“我說我是為了報仇,你信嗎?”

報仇?

呵,真是一個爛到極致的藉口!

“動刑!”

毛人屠懶得與其廢話,即便現在不說,動刑之後也會開口的。

一旁的左狂奴聞言激動到俏臉升霞,當即掏出了珍藏已久的大寶貝!

這薛顯可是一位侯爺啊,曾經還是勇冠三軍的絕世猛將!

這等人物,可是不容易落到自己手中啊!

話不多言,哀嚎驟起!

凌遲、斷椎、拶指、灌鉛、刷洗、彈琵琶……

這一套流程走下來,曾經的絕世猛將已然痛的昏死了過去。

武夫以武立身,身體承受能力遠超常人,眼下卻成為了要他命的東西,令薛顯痛得死去活來,偏偏腦海之中一片清明,又不得不承受這等酷刑!

毛人屠含笑目睹了這一幕,眼見左狂奴精緻的面容上已然浮現出汗珠,當即制止道:“狂奴,歇會兒吧,不必急於一時,潑醒他!”

聞聽此言,左狂奴不開心地撇了撇嘴,而後徑直拿起火爐上燒得通紅的烙鐵,一把戳在了薛顯胸口,後者被這劇烈的疼痛驚醒,當即撕心裂肺地哀嚎了起來。

伴隨著一陣肉香,毛鑲好整以暇地開口道:“薛顯,我敬你是條漢子,老實交代了吧,此事是否與馮勝有關係?”

薛顯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竟瘋狂大笑了起來。

“毛鑲啊毛鑲,你還真是對得起‘天子鷹犬’之名,你就不怕將來有朝一日,成為那平息民憤的替罪羊嗎?”

此話一出,毛鑲面色當即陰沉了下來,左狂奴見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薛顯痛得渾身開始痙攣,唯有嘶吼咆哮才能發洩出這種痛苦。

“本座將來如何,不需要你薛顯憂心,你還是考慮考慮自己吧!”

“若是今夜得不到本座想要的東西,那你薛府滿門都會給你陪葬!”

薛顯聞言豁然抬頭,望著毛鑲兇光畢露,恨不得衝上去殺了這條瘋狗!

“毛鑲!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派劉狗娃入神機營,僅僅是對皇長孫心存不滿,準備伺機報復而已!與其他人毫不相干!”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已然便是事情真相!

但是毛人屠很不滿意,因為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

給了蔣瓛一個眼神,後者立馬會意,轉身離去片刻,竟帶回來了一人,赫然正是曾經的紈絝公子,薛綱薛意吟!

薛大公子早就被嚇傻了,渾渾噩噩地走進了牢房。

迎面只見一人,四肢被釘在架子上,渾身傷痕累累,胸前還放著一塊通紅烙鐵,不是自家大哥還能是誰?

眼見自家那個頂天立地的大哥,竟然落得如此慘狀,薛綱當即雙膝一軟,癱軟在地,雙眼之中一片絕望。

“狂奴,給永城侯爺表演一番你的手藝!”

毛人屠對著薛綱努了努嘴,左狂奴立馬會意,折磨的物件由薛顯變成了文弱書生薛意吟。

薛大公子一向養尊處優,即便在海南呆了三年,也是一身細皮嫩肉,哪裡遭受得住這般酷刑,手指甲被左狂奴這麼一拔,當即便聲嘶力竭地哀嚎了起來!

眼見自家二弟被折磨得死去活來,薛顯恨得目眥欲裂,瘋狂嘶吼道:“毛鑲!你這個畜生!放了他!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有本事衝老子來,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啊?有本事殺了老子啊!”

放下茶杯,毛人屠陡然冷喝道:“剁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剁!”

下一秒,薛綱淒厲至極地慘叫聲響起,聞者無不毛骨悚然。

“不要!不要啊!”

“毛鑲我求你,放過他吧!我求求你了!”

眼見自家二弟手指一根根被剁,薛顯雙眼溢位兩行血淚,聲嘶力竭地嘶吼道。

但這樣是沒有用的,毛人屠若是會心軟,如何會有“瘋狗”之名?

“沒事兒,這才是剛剛開始,久聞人體之中藏有大隱密,今日倒是一個好機會,永城侯不妨與我等一起研究一番!”

毛人屠微微一笑,誠摯地發出了邀請。

什麼邀請?

邀請薛顯,目睹他的二弟,被左狂奴慢慢肢解!

似乎是預想到了那種慘狀,薛顯身子陡然一個激靈,而後立馬服軟道:“毛鑲!我答應你!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只要你肯放了薛綱,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配合!”

聞聽此言,左狂奴立馬停手,毛鑲臉上浮現出了溫和的笑容。

“去找我鎮撫司最好的大夫,給薛公子治傷!”

幾名錦衣衛力士當即入內,架起昏死過去的薛綱就走,顯然對這種事情已經熟稔無比。

薛顯見狀苦笑一聲,抬頭望著毛人屠,罵出了一句狠話:“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毛鑲啊毛鑲,你將來的下場會比我們還要悽慘一萬倍!”

對於這種充滿惡意的狠話,毛人屠不知聽了多少遍,早就對其免疫了。

從懷中掏出一封早就寫好的供詞,毛人屠緩步走到薛顯身前,眼放精光地低喝道:“簽字畫押,本座保你家人平安,至於你能否活命,全憑聖裁!”

薛顯抬頭看去,下一秒卻是駭得頭皮發麻,驚駭欲絕地看向了毛人屠。

這個該死的賊子,竟然想要透過自己,整死宋國公馮勝!

那可是一位封號大將啊!

難道自己成了那壓倒馮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娶了馮勝的侄女做小,因而成為了馮勝心腹,於是你聽從馮勝之命派劉狗娃入神機營,企圖竊取火器機密!”

“薛顯,本座說的沒錯吧?至於這馮勝為何迫不及待地想要那先進火器,這就不是我等清楚之事了,或許是為了他那女婿吧!”

為了他那女婿!

輕飄飄一句話,卻是在薛顯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馮勝有兩個女婿!

一位,開平忠武王常遇春長子,鄭國公常茂!

還有一位,皇上第五子,周王朱橚!

常茂不必多言,一向不受皇上待見,且與馮勝不和!

但是周王朱橚,卻頗受皇上喜愛,因其喜文善醫,賢名遠揚!

但若此事牽扯到周王,那馮勝則是必死無疑!

這個毛鑲,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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