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蘇州之行,不但救出了沈家族人,還成功廢掉了道衍和尚,可謂是所行收穫頗豐。

其實救出沈家族人,朱雄英根本就沒怎麼費功夫。

畢竟棋韻好歹在錦衣衛中也掛了個副千戶的職位,當毛人屠得知訊息後,立馬便派蔣瓛率緹騎奔赴蘇州,嚴查此事經過。

沈家身為江南首富,自然少不了與州府縣官甚至是朝堂重臣往來行走,說是行賄都顯得有些不合適。

在這商賈地位低賤的時代,想要做個清清白白的商人,談何容易?

如此一來,倒是真被錦衣衛查出不少東西,卻也未曾發現沈家參與進郭桓一案的罪證,加之沈家一向口碑較好,那麼事情就好處理了。

沈家富可敵國的巨大財富悉數充公,換取核心族人性命;顧姓書生秉性卑劣倒是落了個秋後問斬,甚至還連累了父親兄弟;陳氏兄弟攜私誣告,擾亂民心,罪惡滔天,滿門抄斬!

就連那位才貌雙全的美豔梁氏,也因為此事聲名狼藉,即便僥倖未隨陳氏赴死,卻也被其父逼著懸樑自盡。

這倒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倒誤了卿卿性命”!

而真正的苦主沈家雖然失去了財富,卻也拔除了顧姓書生這個禍害,否則指不定哪日風流成性的顧書生就會成為一枚坑殺整個沈家的定時炸彈,屆時帶著整個沈家共赴黃泉!

但是經過此事,沈家家主沈榮老爺子也徹底絕了繼續經商的心思,朱雄英從棋韻口中得知,沈老爺子正在變賣家產,準備舉族返回周莊祖地養老,遠離這個不太平的世道。

對此朱某人有些遺憾,卻還是表示能夠理解。

商人重利輕別離,但倘若是經歷了生死大難,即便那些商人再如何重視利益,也會變得視金錢如糞土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鳴也哀!

諸事皆畢,朱雄英也不願返回京師,整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反正眼下人在蘇州,倒不如好生遊玩一番。

何況因為自己等人,寒山寺這座名剎毀於一旦,於情於理都應該助其重建,恢復往日榮光。

於是乎一行人難得清閒了下來,這一住便是半月光景,朱雄英帶著大小老婆將蘇州美景遊覽了個遍,直到今日棋韻告訴了他一個訊息。

“公子,家父……想要過來拜訪!”

朱雄英:“???”

額……

等會兒!

這麼早就見家長了?

有些不合適吧!

我這二弟還需要成長時間的啊!

看著眼前滿臉嬌羞的絕色劍侍,朱某人問出了一個最致命的問題:“韻啊,現在是不是太早了啊?要不等過兩年成不?”

棋韻:“???”

太早了?

等過兩年?

什麼意思?

嗯?

這個小色胚!

棋韻愣神片刻才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柔聲解釋道:“家父是為了感謝長孫殿下的大恩大德,故而特地登門拜訪,還請長孫殿下抽出些許寶貴時間,了卻一下家父心願!”

朱雄英:“!!!”

沈懟懟還是沈懟懟啊!

陰陽怪氣,屬你第一!

不過經她這麼一解釋,朱雄英倒也算是理解了,畢竟名義上是自己救出了沈家族人,以沈榮老爺子的處事方式,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一念至此,朱雄英也不矯情了,立馬抱著棋韻含笑開口道:“哪有老丈人親自登門的道理,傳揚出去,世人豈不會笑話我朱某人不懂禮數?”

“這樣吧,明日我便親自登門拜訪,對於沈老爺子,我也是仰慕已久啊!”

佳人聞言心中一喜,嘴裡卻還急忙拒絕道:“不行,這才是不合禮數,公子貴為皇長孫,豈能……”

“哪裡還有什麼皇長孫?在我家棋韻面前,只有朱雄英!”

這般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帶給了棋韻極大的震撼與衝擊,令她俏臉瞬間升起了紅暈,直至蔓延到了耳根。

“你……你放開我!”

棋韻姑娘自幼習武,此刻卻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想要掙脫束縛卻不得。

正當朱某人準備更進一步時,屋外卻陡然傳來一聲“狗男女”,嚇得二人如同受驚的兔子,當即彈了開來。

朱雄英心裡面這個氣啊,開啟房門一看,卻是呆立當場。

朱能,張玉,王真,丘福,小鳳凰,土行孫,鐵塔二兄弟,以及氣鼓鼓的小香菱……

棋韻見狀更是臊得滿臉漲紅,狠狠剜了朱雄英一眼,便逃也似的飛快離去,留下朱某人獨自接受眾人的調笑。

土行孫一把抱住自家老二,深情款款地模仿道:“韻啊!現在是不是太早了啊?再等我兩年,等我毛都長齊了……”

“土行孫,老子宰了你!”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皇長孫提著板凳追著土行孫滿院子跑,卻是根本摸不著他一根汗毛,反倒是不斷被後者言語挑逗刺激得暴跳如雷。

眾人嬉鬧一陣,朱雄英卻是不得不開始做準備了。

“哥幾個,這第一次見老丈人,應該怎麼辦?準備些啥?”

眾人:“???”

那是你老丈人嗎?

人家棋韻姑娘是你媳婦兒嗎?

這就開始喊上了?

沒羞沒臊的!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老丈人開玩笑!

足智多謀的張玉立馬分析道:“公子,現如今沈家剛剛經歷大難,雖然勉強保住了家人性命,但萬貫家財一朝盡喪,這等天翻地覆的差距恐怕他們短時間之內定然無所適從!”

嗯,分析得不錯!

這張玉當真不愧是名將之才,還是有勇有謀的主兒。

“所以我應該怎麼辦?”

眼見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自己,張玉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著吐出了兩個字:“砸錢!”

眾人:“!!!”

我尼瑪啊!

你他娘分析半天,就分析出這點東西來?

哪個癟犢子玩意兒,第一次去老丈人家裡就砸錢的啊?

你這是見老丈人,還是準備買人家閨女啊?

朱雄英亦是滿臉為難地回答道:“不妥不妥,沈家與那些一般商賈不同,他是真正傳承百年的經商世家,少了幾分銅臭氣,多了幾分書卷氣,貿然砸錢只會適得其反!”

張玉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沒好氣地咆哮道:“你還真以為我說的砸錢啊?錢的確要砸,但也得看怎麼個砸法!”

“沈家剛逢大難,元氣大傷,正在變賣家產,這不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砸錢買下他們的產業,砸錢為他們添置傢俱,砸錢幫他們撐過這道難關!”

“渴了,有西湖龍井;餓了,有清湯魚翅;累了,有俏麗侍女;困了,有絲綢棉被……就算是死了,都有金絲楠木棺,讓他們隨時隨地都能體會到公子給予的溫暖!”

眾人:“!!!”

朱雄英:“!!!”

張玉張世美,你是真的牛逼!

“老張啊,你年輕的時候,不會是隻舔狗吧?”

張玉:“!!!”

眾人七嘴八舌地提著意見,都是親身經歷過的經驗之談,唯有小香菱獨自坐在一旁,拿著大雞腿狠狠咬了一口,恨聲怒罵道:“呸,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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