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泐大和尚與沐講禪師的驚天一戰,雖然朱雄英與十三郎並未親眼目睹,但從最後的結果來看,還是狗日的張定邊佔了上風。

至少沐講禪師只是鬍子被割了個精光,但宗泐大法師卻是走路都費勁兒,一看就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為了不觸這兩個戰力天花板的黴頭,加之今日天清氣爽,朱雄英帶著十三郎、棋韻等人優哉遊哉地逛起了街。

帶著兩個容貌絕佳的老婆逛街,實在是一件痛苦且快樂的事情!

尤其是身旁還跟著朱十三這個喋喋不休,追問如何當舔狗的王八蛋,更是令朱某人痛苦不堪。

你說你他娘連意中人都沒有,現在都開始準備當舔狗了,你對得起自己這天潢貴胄的尊貴身份嗎?

十三郎卻是滿臉嚴肅地開口答道:“大侄兒,我感覺意中人快要降臨了!”

朱雄英:“???”

啥?

降臨?

UFO啊?

天外飛仙啊?

咋滴,你還會天人合一啊?

你意中人不會就是天邊那片最美的雲彩吧?

“十三郎,別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先找到你的意中人吧!”

朱雄英無奈之下,只能如此勸道。

怎麼總感覺自己這兄弟,腦子裡面好像有那個大病似的!

十三郎抬頭仰望四十五度天空,露出了曬得黢黑的脖子,滿臉神傷地開口道:“大侄兒,你不懂我這種感覺!”

朱雄英:“!!!”

老子不懂?

老子一左一右倆絕色老婆!

興許是瞧見了朱某人眼中的得意,十三郎一臉鄙夷地笑罵道:“你那不是真愛,你那是饞人家的身子,你下賤!”

朱雄英:“???”

我尼瑪啊!

不當人了是不是?

眼瞅著棋韻與香菱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朱雄英只覺頭皮發麻,心懷惴惴,立馬義正言辭地解釋道:“十三郎此言差矣,這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聞聽此言,棋韻與香菱臉色微紅,明眸剎那之間盡是亮光流轉。

十三郎無語地看著這一幕,撇了撇嘴便欲轉身離去。

豈料朱雄英卻是攔下了他,一臉神秘地開口道:“十三郎可知舔狗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朱十三:“???”

嘶……

最高境界?

自家大侄兒竟然知道!

“大侄兒快說,我一定要達到那種境界!”

朱雄英聞言心中狂笑不止,故作憂傷神色,目光幽深地開口道:“她隨口一口濃痰,我兌水喝了三年!”

棋韻:“???”

香菱:“???”

十三郎:“!!!”

二女驚駭欲絕地看著自家公子,而後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

她隨口吐在地上的一口濃痰,你視若珍寶地刮起來兌水喝了三年……

嘔……

噁心!

噁心死個人!

十三郎聞言如遭雷擊,竟是呆立當場,不知過了多久,才淚流滿面地喃喃自語道:“朝聞道,夕死可矣!”

“大侄兒,我真的悟了!”

朱雄英:“!!!”

棋韻:“!!!”

香菱:“!!!”

十三郎,你很不對勁!

你腦子裡面真的有那個大病!

正當此時,一邋遢道人卻是突兀出現,沒好氣地咆哮道:“呸!真噁心!噁心死個人了!”

“小小年紀,說話如此磕磣人,也不怕噁心死別人!”

這話自然不是針對十三郎,而是針對那位“喝三年”的主兒。

朱雄英扭頭一看,只見這邋遢道人身材修長偉岸,龜形鶴背,大耳鶴目,鬚髯如戟,這副好皮囊一看便是個仙風道骨的人物!

奈何其只是身穿一件納衣,一件道袍,頭戴一頂斗笠,身披一件蓑衣,卻是顯得邋遢無比。

這廝的打扮,好眼熟啊!

好像自己在哪裡見過這等裝扮,是哪個道人來著?

朱雄英面露狐疑之色,死死盯著邋遢道人。

但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當邋遢道人出現那一刻,自己身後的棋韻竟是面色慘白,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香菱見狀似是想起了什麼,駭得雙腿發軟,牙齒打顫,怯生生地望著邋遢道人。

“大侄兒快退!”

眼見棋韻跪倒在地,十三郎暴喝一聲,拔出鋼刀,欺身上前。

朱雄英:“???”

什麼情況?

一言不合就砍人?

豈料邋遢道人不過抬手一巴掌,拔刀砍人的十三郎上一秒還是威勢無雙,下一秒便倒飛了出去,狠狠撞到了土牆之上,昏迷了過去。

朱雄英:“!!!”

我尼瑪啊!

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活神仙?

等等!

龜形鶴背!

大耳鶴目!

鬚髯如戟!

一納衣,一道袍,一斗笠,一蓑衣,不避寒暑,不修邊幅!

嘶……

他……他是……

“還請師祖手下留情!”

身後陡然傳來一聲嬌呼,嚇得朱雄英險些肝膽俱裂!

師祖!

棋韻,是他的徒孫?

怎麼可能?

不對!

棋韻姓沈!

難道說……

沈萬三!

棋韻是沈萬三的孫女?

我尼瑪啊!

瘋狗毛人屠,老子日後一定要宰了你!

朱雄英腦海飛快運轉,瞬間想通了棋韻的身世,而後卻是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鐵骨錚錚朱某人……被嚇暈了!

香菱一聲驚呼,急忙上前扶住了自家公子,卻是又好氣又好笑。

始終未曾開口的邋遢道人卻是欺身上前,仔仔細細端詳了朱雄英的面孔,隨後情不自禁地從頭骨、手骨摸了個遍。

“奇也怪哉!這世間怎會有如此奇特矛盾之人?”

在香菱如同小獅子般的怒視之中,邋遢道人戀戀不捨地收回了雙手,卻是嘖嘖稱奇道。

緊接著邋遢道人來到棋韻身前,溫和開口道:“面相可改變,但骨相很難改變。你可知他是什麼面相?又是什麼骨相?”

棋韻聞言先是一愣,望著香菱懷中的公子,甜甜笑道:“棋韻不知,也不想知道!”

邋遢道人:“???”

造孽!

造孽啊!

“棋韻,聽貧道一句勸,待在此子身邊,是禍不是福,隨貧道回武當吧!”

“回稟師祖,棋韻不能走,也……不願走!”

棋韻態度堅決地回答道,而後徑直以頭觸地,擺明了決心!

邋遢道人見狀長嘆一聲,厲聲呵斥道:“伴在此子身邊,對你而言是禍非福,遲早會捲入滔天的殺伐之中,再無安寧可言!你當真不願迴歸武當?”

棋韻聞言身子一顫,卻還是毅然決然地回答道:“棋韻願追隨公子一生!”

邋遢道人:“!!!”

造孽啊!

真是孽緣啊!

“既然你心意已決,貧道亦不願加以逼迫,你好自為之吧!”

“師祖……”

“有人慾對沈家出手,多加留心!”

話音一落,邋遢道人便消失不見,唯留下哭成淚人的沈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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