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

太子宮門口的東宮侍衛現在真的麻了!

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每次自家長孫殿下前去面聖,絕對不會空手而歸!

看看那五個沉重的箱子,傻子都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幾乎不用朱雄英開口,侍衛們輕車熟路地上前接過箱子,麻溜地替他抬了進去。

“也不知長孫殿下這是什麼癖好,有輕飄飄的寶鈔不要,非要這沉甸甸的雪花紋銀”

“誰說不是呢?難道長孫殿下晚上喜歡枕著這銀子睡覺?”

“這……不大可能吧?他也不嫌硌得慌!”

棋韻與香菱驟然聽聞侍衛們的抱怨腹誹,笑得簡直快要直不起腰來。

她們也很是納悶,自家公子現在還缺錢嗎?

根本不缺,他可是佔有九州老窖百分之八的股份,躺著收銀子的那種!

但奇怪的是,每次入宮面聖,自家公子偏偏都要從皇上那裡敲出一筆銀子來,似乎不這樣做的話,渾身不得勁一樣。

這個小色胚,不會是故意去噁心皇上的吧?

數名侍衛將五個大箱子放進長孫殿下房間後,便識趣地告辭離開,剩下了棋韻二女與鐵塔二兄弟。

朱雄英逐一翻開箱子檢查後,沉吟了片刻,扭頭望向鐵塔二兄弟,突兀開口道:“這五千兩銀子,你們兄弟二人分了吧!”

鐵塔二兄弟:“???”

豈料兩兄弟非但沒有絲毫喜悅之色,反倒惶恐不安地立馬跪在了地上。

老二慕容夏急忙出言道:“公子,不知我兄弟二人犯下了什麼過錯,惹怒了公子,請公子責罰便是,但是求公子千萬不要趕我兄弟二人走!”

“請公子責罰!”

老三慕容雲亦是開口道,滿臉的惶恐之色。

棋韻與香菱見狀也是充滿了疑惑,不明白自家公子好端端地突然發什麼瘋。

這兩兄弟雖然面容醜惡,武藝稀鬆,滿身橫肉,一根腦筋……缺點一大堆,但勝在忠心耿耿,憨厚朴實,天生便是幹保鏢的材料。

二人一向踏實忠誠,對於公子的命令從不違背,為何自家公子要突然發瘋趕他們走?

朱雄英見狀一愣,反應過來後沒好氣地笑罵道:“想什麼呢?本公子巴不得天天帶你二人出去逛街,怎麼捨得趕你們走!”

“這銀子是給你二人精習武藝所用,練武本就是一個不斷砸銀子的無底洞,我知道年輕二人根基不穩固,大和尚又傳授給你們了一套神秘拳法,你們務必給本公子好好練習精進,公子我日後的安危可就交給你們了!”

鐵塔二兄弟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竟嚎啕大哭,似乎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一般。

那可是整整五千兩銀子!

五千兩銀子,能夠做什麼?

在江湖中摸爬滾打大半生的兄弟二人,豈會不知?

一個模樣俊俏,屁股大,好生養的俊姑娘,在牙子手中最多隻要十兩銀子,便可以從牙子手中買回家,無論是娶其為妻,還是當作小妾,大可隨意!

而這五個大箱子裡面,裝的五千兩雪花紋銀,便足以買到整整五百個俊姑娘!

換句話說,這是一筆驚人鉅款,是一筆他們兄弟二人從不敢奢望得到的鉅款!

遙想當年,他們四兄弟被自家師傅無情地扔出了山門,別說銀子了,連銅板都沒有幾個,一個饅頭四兄弟都要分著吃,為了活命!

之後在江湖上漂泊闖蕩了這麼多年,入目所見皆是為了金錢利益兄弟鬩牆、父子相殘之事,太多太多了,多到令人麻木!

江湖,本就是一個是非場,恩怨情仇,廝殺不休,一旦捲入,便會身不由己,無法脫身!

正是因為厭倦了江湖恩怨,他們四兄弟才會下定決心追隨長孫殿下,不為功名,不為利祿,只為求一個安安穩穩的下半身……生!

但自家公子不但給了他們一個安穩的下半生,竟還特意替他們謀劃更好的將來,這種真心的關切令兩兄弟瞬間破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唉,這倆大傻子,當真是江湖俠士,性情中人啊!

朱雄英見狀感慨不已,準備上前安撫二人一番。

但是下一秒,朱某人便氣急敗壞地咆哮了起來。

“慕容夏!你他孃的鼻涕往哪兒擦呢?”

“慕容雲!放開本公子的大腿!別擦了啊!住手!”

棋韻二女只見,自家公子甫一上前,便被跪在地上的兄弟二人死死抱住大腿,隨即瘋狂地咆哮了起來,看得二女笑得花枝招展,前仰後合。

朱雄英見二人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架勢,立馬改口威脅道:“住手!收聲!再哭老子立馬將你二人趕出去!”

果不其然,兄弟二人聞聽此言立馬止住了哭聲,被朱某人趁機一腳踹開,不耐煩地喝罵道:“趕緊提著銀子滾,看見你二人就煩!”

鐵塔二兄弟聞言憨厚地笑了笑,麻溜地提著箱子離開了。

看著兄弟二人的背影,再看了看腿上的鼻涕眼淚,朱某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什麼樣的偉大母親,才會生出慕容四兄弟這等奇葩出來!

“公子,為何你方才說巴不得帶他們兄弟二人去逛街?帶上我們不好嗎?”

棋韻忽然滿臉狐疑地詢問道,絕美的面孔上充滿了不解。

難道這小色胚當真喜歡噁心人?

“韻啊,你們二女皆是一等一的絕色佳人,本公子雖然丰神俊朗,面如冠玉,但站在你們身旁,都難免自慚形穢,但是有了鐵塔二兄弟就不一樣了啊,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

二女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自家公子,這心思也太壞了!

一想起鐵塔二兄弟兇惡面容,再看看自家公子眉清目秀的面龐,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嬉笑一陣,朱雄英突然鄭重開口道:“香菱,棋韻,你二人跟隨公子我時間最長,亦最知我心意,所以公子特地為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

大禮?

這個小色胚又想玩什麼花樣?

二女不解地看向自家公子,心中卻是沒來由地生出了一絲絲甜蜜。

只見朱雄英變魔術一般不知從何處取出了兩個檀木盒子,遞給了二女,看似與送給太子妃呂氏的盒子一般無二。

二女見狀皆是滿臉驚喜之色,滿心歡喜地接了過去。

即便棋韻乃是習武之人,也逃不過愛美法則。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女子?

更何況,還是兩個貌若天仙的女子!

但下一秒,二女臉色驟變,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香水下面,是一封契約書!

二女急忙攤開一看,竟是香水股份契約書,已經簽字畫押的那種!

自家公子,竟將香水股份,全部分給了自己二人!

“這本來也是你們女子喜歡的東西,交由你二人打理掌管,再合適不過,老爺子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這香水他不會厚顏無恥地插手爭奪,隨便我們折騰!”

“這樣一來,咱家香菱終於不用餓肚子啦,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這樣一來,咱家棋韻也可以想買什麼劍就買什麼劍啦,買不到咱就砸錢找宗師大匠定做一柄……”

朱雄英還在喋喋不休地述說著美好憧憬,但二女卻是早已紅了眼眶。

“公子,這契約書,我不能收!”

“公子,香菱也不要!”

二女下意識的反應,竟出奇地一致,迅速將盒子放回了朱雄英手中,彷彿燙手一般。

即便二女不懂經商,也能猜想到這契約書價值連城,她們自問無功無勞,如何能昧著良心收下?

“收下!”

二女之間,自家公子罕見地對她們發了脾氣,語氣嚴厲地呵斥道。

見二女紋絲不動,明眸中眼淚流轉,朱某人只覺頭大無比,語氣變軟道:“算公子我求你們行不行,你們不收,我心難安!”

豈料二女還是紋絲不動,低頭不語。

朱某人見狀,氣急敗壞地“威脅”道:“好!好得很!你們若是不收下,那公子我立馬下令毀了整個香水工藝,讓它再難現世!”

“不要!”

“不行!”

二女驚呼一聲,立馬拿回了契約書,生怕自家公子反悔一般。

因為她們相信,自家公子做的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畢竟他的腦子,與常人……不太一樣!

但二女不知道的是,這兩份契約書不單單是兩張輕飄飄的紙張,也不是一句“價值連城”便可形容得了,而是兩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銀山!

“這就對了嘛!等你倆成了大明最富有的富婆,那公子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吃軟飯了!”

鐵骨錚錚朱某人義正言辭地開口道,似乎“傍富婆、吃軟飯”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嗯,這波叫“硬飯軟吃”!

既然沒有富婆,那就自己打造富婆!

反正“吃軟飯”這條道路,一定要堅定而且毫不動搖地走下去!

棋韻聞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俏臉已然升起了紅暈。

香菱倒是滿臉的茫然,不明白自家公子說的什麼胡話。

但二女現在終於確定了一點,自家公子哪是什麼一毛不拔的守財奴啊,他就是一個豪爽大方的“散財童子”!

真不知道,這前後差別怎會如此之大!

“若是你們心中有愧的話,大可以身相許啊!公子我肯定來者不拒!”

朱某人色眯眯地開口道,一臉的賤相。

二人會心一笑,徑直起身離去,留給朱某人一個身姿綽約的背影。

朱某人氣急敗壞地坐到了床上,整個人無精打采。

唉!

有心無力啊!

二弟啊二弟,你就不能像那小牛犢子一般,著急發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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