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剛結束。

春夢了無痕。

朱允熥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

徐懷錦如同一隻小貓一般,連眼皮都不想睜開。

“錦錦,唉,好多事都是誤會啊。”

“我爺爺之所以如此,其實全都是為了我,讓你來求我,沒想到你直接去北平了。”

“你父親還有你伯伯,都在西域,我專門給平安說了。他們過得比金陵時都要好。”

“而且,他們應該一切都明白了,不會再摻攪進朝堂紛爭了。”

徐懷錦此時終於放了心。

父親還有兩個伯伯被判流放,但誰也沒有發現他們出來。

吳王親口說出了結果,徐懷錦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牽掛。

想想過去,父親堅定地堅持燕王。

在父親的影響之下,加上姑姑徐妙雲的原因,徐懷錦也是一心一意地幫著父親暗中幫助燕王。

兩年的西域之行,徹底改變了徐懷錦的立場。

這天下,將來一定是吳王朱允熥的。

其餘人等,全都沒戲。

“夫君,我今日如此,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徐懷錦害羞地問出一句。

朱允熥捏了捏徐懷錦嬌嫩的肌膚:“怎麼會呢?我看不起誰,也不能看不起我的女人!我看不起的,也不可能當我的女人!”

“我會給我爺爺說的,他只要說把你嫁給我,這就是明媒正娶。”

徐懷錦越發感到幸福。

此時,吳王又體現出了貼心的一面,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想要什麼。

“錦錦啊,這個唐賽兒是幹什麼的?那個陳公子呢?”朱允熥此時才顧得上問。

徐懷錦道:“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做什麼的,陳公子我也不知底細,只見過一面。”

“對了,陳公子並沒有對我做過什麼。”徐懷錦急忙解釋。

朱允熥又摸了一把徐懷錦:“放心吧,我知道。”

白色床單上那一團鮮紅,早就說明了問題。

“要是那陳公子敢摸一下,我就把他的手給剁下來!”朱允熥又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抓我?”

“吳王,我起先也猜不出來。”

“但那天唐賽兒說了您要北上打韃靼,還有削藩什麼的,我想到了一種可能。”

“唐賽兒可能與胡人有勾連,他抓住你就是為了阻止你北上。韃靼人,害怕你!”

朱允熥失聲而笑。

怎麼可能?

不要說韃靼人,就算是大明人也沒有幾個人覺得自己很厲害。

韃靼人恐怕還不知道吳王朱允熥是誰。

“吳王,你在西域的戰績,天下人都知道了。”徐懷錦道。

朱允熥感到,西域的戰績,經過朱元璋在大殿上的一通宣揚,早就被天下人知道了。

但是天下人,絕大多數不相信!

他們認為是陛下和徐懷錦的功勞,至於吳王,就是跟著六萬明軍去逛了一圈而已。

徐懷錦如此說,只是出於對自己的崇拜,這倒是朱允熥沒有想到的。

女人一旦陷入感情,就會變得愚蠢。

徐懷錦對自己有些盲目崇拜了。

徐懷錦相信,於是就認為其他人都相信。

“吳王,這次回北平,我好好對姑姑講一講,讓她勸勸燕王。”

朱允熥道:“勸燕王,勸什麼,怎麼勸?”

“勸燕王不要作非分之想,免得到頭了害了他自己。”徐懷錦道。

“錦錦,別費這個心了。你說出來之後,沒人會相信你的,包括你姑姑。”

“就算是你姑姑相信了,他也不會去勸燕王的。”

“誰也勸不動燕王,除了老朱。”

“一切都順其自然吧,你也不用太擔心燕王。老朱要想整燕王,早就整了。”

徐懷錦答應了,決定按吳王說的辦法,到北平之後就聽吳王一個人的。

說了好長時間的體己話,徐懷錦這才悉悉索索地穿起了衣服。

兩人來到屋外的迴廊。

徐懷錦一眼就看到了“妙華別院”,原來,他早就來了。

無人機就是從這裡飛出去的。

朱元璋拿出望遠鏡觀察,荷塘邊的閣樓周邊,還隱藏著大量的護院,正在嚴陣以待。

其他人卻都不見了。

難道唐賽兒與高旭正在舉行親切而友好的會晤?

高旭為什麼要冒充吳王?

一定是虛榮心在作祟。

這時,朱允熥想到徐懷錦提到的削藩問題。

到底是不是真的?

會不會是唐賽兒散佈的假訊息?

是不是真的,問一下老朱就行了。

對了,那天情急之下,把老朱扔回了養心殿,現在沒事了,該把老朱接回來解釋一下,也順便問一下削藩的事情。

朱允熥先讓徐懷錦躲到房間裡。

一回收繩索,朱元璋就出現在迴廊中。

“好啊,三孫,到底是咋回事?”朱元璋上來氣呼呼的。

“對不住啊,爺爺,當時事急從權,您差一點說漏嘴啊。”朱允熥連忙解釋。

其實,朱元璋早就不生氣了。

他也知道“妙華別院”不一般,那個唐賽兒似乎是邪勁兒十足。

“怎麼樣了,唐賽兒到底是什麼人?況小宛到底是什麼人?”朱元璋急急問道。

朱允熥把這兩天的事情說了說。

“這女子也太過惡毒,居然想逼著徐家丫頭改嫁!”朱元璋鬚髮皆張,怒意滿滿。

“爺爺,徐懷錦沒結婚,哪兒來什麼改嫁?您這樣說,對人家多不好啊。”

朱元璋道:“咱說改嫁就是改嫁!徐家丫頭,咱早就定下來,是要嫁給你的!要是嫁了別人,豈不就是改嫁。”

朱元璋的強詞奪理,讓朱允熥心中一陣暖。

躲在房間裡的徐懷錦聽到了,激動得眼淚欻歘直流。

本以為朱元璋是個不講情面、不通情理之人,誰知道朱元璋早就沒把她當外人!

本來對朱元璋還有很大的怨念,治了徐家的罪,抄了徐家的家,讓自己遠走北平。

現在,一切都冰雪消融。

“對了,徐家丫頭呢,你把她救出來,放到哪裡了?”朱元璋問道。

朱允熥道:“爺爺,她躲在屋裡呢。錦錦,出來吧。”

徐懷錦這才推門走出,朝朱元璋道了一個萬福:“陛下,罪臣之女謝過陛下的寬懷大量。”

朱允熥道:“錦錦,叫什麼陛下?陛下多生分!快叫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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