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不及我走近,就聽到一道居高臨下的問話聲,厚重而帶著慵懶的氣息。

我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去,只見那人雙腳交疊搭在桌子上,一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狀,好一個怡然自得啊。

“我……我叫餘小滿。”

“放肆,見到我們竟然不下跪?”

那人猛地睜開眼,抬起頭露出凌厲的目光,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我看清了他的臉,好眼星眸,五官堅挺,一張臉如刀削石鑿般堅毅,稜角極為分明。

冷峻剛毅,不怒自威,讓人不寒而慄。

“啊?!”

我不由得愣在原地,剛剛他說什麼?

這時,耳邊響起了另一個好聽的聲音:“好了,你嚇到她了。”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另一個人……不,鬼。

只見他右腿搭在左膝蓋上,右腿膝蓋上放著一本開啟的書。

跟剛才那一臉嚴肅的鬼不同,這鬼一看就是溫柔那一掛的,眉清目秀,舉止文雅。

聞言,剛剛還一臉嚴肅的那人頓時賠笑道,“我只是逗她玩玩……”

哈?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還有,別搶我的臺詞。”溫柔帥哥繼續說著,“你……過來回答我的問題。”

聞言,我這才從男色中清醒過來,緩緩上前。

“不用害怕,當自己家就行。”

“……”這,我可不敢當家。

我也不想當家。

“叫什麼名字?”帥哥繼續問道。

“餘小滿。”

“生辰?”

“5月20號。”

“說農曆!”這時,旁邊那個嚴肅鬼又在一旁凶神惡煞呵道。

“農曆……農曆我不知道。”

“沒關係,說出生年月也一樣的,我可以查。”帥哥溫柔道,“年齡。”

“二十一。”

“家庭住址。”

我正要說,就聽到剛剛那嚴肅鬼又埋怨道,“為什麼上面不搞個身份證號,每次都要這麼麻煩。”

“因為上天不會給人排位論序!”帥哥淡淡道。

莫名的,我覺得這句話好有道理。

上天從來不會給人排位論序!

“什麼嘛,還不是因為你懶。”嚴肅鬼揶揄道,“也不知道那玩意兒怎麼會認為憑生辰和住址這兩點就可以鎖定一個人的。”

那玩意兒?啥?

“沒文化真可怕。古時候定義一個人就是從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山上那個而不是河邊那個,年輕那個而不是年老那個。”帥哥平和地述說著,“你過來,手放上去。”

我走過去,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都不會跳了。

呃,好像本來就已經不會跳了。

這麼近距離地觀察帥哥是什麼體驗?

一個字,帥,兩個好帥,三個字帥死了。

哇咔,現在的鬼都這麼帥的嗎?

早知道鬼這麼好看,我就早點死了,呸呸,誰會想這麼早死啊,可是不死就見不到他……

不是,我在想什麼?

“好了。”

帥哥說著,合上了桌上那本像古代的奏摺一樣的那個書。

就在這時,我赫然看到書本的封面上寫著“生死簿”三個字。

“你……你是傳說中的判官?叫,叫……叫什麼……”

我撓著腦袋苦思冥想,“我忘了,不對,我好像本來就不知道。”

“我姓崔,你可以叫我崔先生。”

“崔?哪個崔?”

“催命的催。”一旁的嚴肅鬼又不耐煩道,指了指旁邊的大石頭,“到那前面去。”

我不知死活地好奇問道,“那你呢,你怎麼稱呼?”

“你沒必要知道。”

溫柔帥哥開口道,“他姓鍾,叫他老鍾就行。”

“哪個鍾?”

“送終的送!”老鐘沒好氣地說。

哦。我明白了。

“好的,老鍾。”

我撇撇嘴,壓下心中“十萬個是什麼”的好奇,不再追問。

“我很老嗎?什麼老鍾,叫我鍾先生。”鍾先生氣呼呼道。

不是,他為什麼生氣啊?

我一臉疑惑。

我不明白,稱他老鍾,說明他年紀大,是老死的,壽寢正終不是應該自豪嗎?

“是,鍾先生。”我愣愣地答道。

這才向旁邊那塊大石頭走過去,走近才看到上面有一塊大大的橫匾寫著“孽鏡臺前無好人”七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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