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城內。

千餘名大佬,圍繞著一個巨大的道場而坐。

那道場旁側,立有一尊石碑,其上寫有四個大字:鬥寶道場。

“拓跋道友,這一屆的鬥寶大典,你準備拿什麼寶貝來參加。”

“鍾離道友莫要笑話老朽了,老朽哪有什麼寶貝,上一屆拿了一件四階仙器出來,可是令人笑話了許久呢。”

“哎,話不能這麼說,這鬥寶大典又沒規定,只有神器才能參加。”

“還是算了吧,這鬥寶大典的前三名,都能拿到豐厚獎勵。”

“人家三十三大神級勢力,都派出了代表前來參加,哪裡輪得到咱們撈好處啊。”

二人說著。

那拓跋道友,將目光朝西北角一個,席地而坐,閉目不語的修士望去。

用眼神示意道:“鍾離道友,你瞧那人,不過區區天脈境而已,卻能來到太陽城,分明是某個頂級勢力派來的代表。”

“再看那一位。”

目光,又看向正南方位,一個閉目養神的少年。

“那人更年輕,僅有地脈五重,就這境界,能不出身顯赫?”

鍾離道友微微點首,深以為然。

滄瀾鑑寶盛會的入門要求中,雖然並不限制境界。

理論上來說,只要你足夠富有,哪怕你是靈宮一重都能來。

可境界低的人,又怎會富有?分明是背後有著恐怖的靠山在支撐。

如玄清門主,無量門主那種級別的大能,肯定不會自降身份來和一群散修,富豪鬥寶的。

自然就會派出代表前來。

只要肉眼能看到的年輕人,基本上都是某個頂級大佬的後人,所謂的二世祖。

當然,現場有超過半數以上的修士,是沒有摘下面具的。

隨後不久。

天空中,忽然有著一片恐怖氣息,從天而降!

圍繞道場而坐的賓客們,紛紛睜開了眼睛,朝天空中望去。

這一看之下,那拓跋道友忍不住目光一凜!

天空中,正站著上百人!

“聖母親衛!”

那上百個侍衛,竟然各個都是仙道境大能!

拓跋道友忍不住低聲感慨道:“滄瀾聖母鉅富無雙,沒人知道她手底下的仙道境大能,究竟有多少。”

“但……連貼身的親衛,都是清一色的仙道境大能,也著實有點誇張了。”

要知道,親衛,那可是要負責站崗的!

找一群仙道境的屬下,不難。

找一群整天給自己站崗放哨的仙道境親衛,可極難!

這種境界的人,要做這麼低微卑賤的活兒,除非他們效忠的人,是滄瀾聖母這種級別才行。

“快看,又有人來了!”

隨後,兩道強光,自太陽宮方向一閃而至!

待那二人站定之後。

全場的賓客們,都紛紛站起身來。

“總首席!”

“總執事!”

來者,赫然是總首席銀月,與總執事金髮老人。

這二人身份頗高。

二人向著賓客們抱拳示意,但也沒有從天上降落道場。

賓客們立刻意識到,二人在恭候某人。

至於是恭候誰,自不必多言。

果然。

不出一時片刻。

太陽宮方向,飛來兩列仙子一般的侍女。

在侍女們地牽引之下,一輛鳳輦,徐徐駛來。

待得鳳輦抵達道場近處時,自鳳輦之上,忽地飄出無數花瓣。

色彩豔麗的花瓣從天而降,錯落有致地排列堆疊。

短短時間內,竟是堆砌成了一座花樓。

旋即,鳳輦之上,一道靚麗的身影飄飄然落下,坐在了花樓頂部,一隻花椅之上。

蓬鬆柔軟的黑色長髮,一直超過了花椅,在花樓飛簷處垂懸著。

賓客們向那花樓抱拳:“滄瀾聖母。”

聖母微微一笑,朝眾人隨意地揮了揮手:“諸位賓客,無需客氣。”

“都坐吧。”

“很榮幸,天南海北的道友們,依然願意給本聖母這個面子,前來參加鬥寶大典。”

“但,在這一屆鬥寶大典開始之前,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

聖母環顧四周,美眸從一個個賓客們身上緩緩掃過:“相信有人已經知道了。”

“也有人,還沒聽說。”

“銀月總首席,與滄瀾道主洛賦,有一個小小的鬥器之約。”

眾人竊竊私語。

太陽城的“大富豪”們,各個訊息靈通。

星輝城,皓月城事件,鬧的那麼大,怎麼可能會不知情。

一時間,這些連仙器,神器都見過,甚至都擁有的大佬們,罕見地勾起了興趣。

人人臉上帶著玩味的表情。

這些賓客,超過半數,都來自於三十三大神級勢力。

其中更是絕大多數,都與洛賦是對立面。

故而,現場想要看到洛賦出醜之人,不在少數。

隨後。

那滄瀾聖母微微一笑,朝道場西方望去:“算算時間,我們的滄瀾道主,應該要到了。”

話罷。

無數目光,齊刷刷看向了道場西方。

果然。

那邊,有著五道身影,正拾階而上。

為首之人,正是洛賦。

不少賓客,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還真敢來啊。”

“與銀月總首席鬥器,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呵呵,銀月跟著滄瀾聖母,這一生見過無數奇珍異寶。”

“她見過的寶貝,怕是比洛賦聽說過的寶貝還要多。”

也有部分人,對洛賦很是讚賞。

“不錯,不愧是滄瀾道主,竟有如此魄力,前來赴會。”

“嗯,洛道主在器道造詣上,可是打敗過十二道祖之一的‘器祖’的。”

“銀月雖強,但在洛賦面前,也未必穩贏。”

說話之間,洛賦一行五人,已經踏上了道場地面。

他腳步落地的第一瞬間,便抬頭望去,視線射向了花樓頂部。

花樓頂端,滄瀾聖母向著洛賦也射去兩道,犀利目光!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雖然二人都保持著禮節性地微笑。

但眼神地碰撞中,卻產生了激烈的火花。

“你我之間,本來是能做朋友的。”

洛賦開門見山,直接便說了這麼一句話。

如此直白地發言,令賓客們感到有些意外。

常理來說,滄瀾道主與滄瀾聖母首次,正式會面,至少應該彼此客套一番才是。

但洛賦一上來,矛頭便直接指向了滄瀾聖母。

東北角,一個年輕賓客,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道:“這洛賦的性格很狂啊,我很喜歡。”

“若非宗門與洛賦不和,也許我與他之間,還能成為至交,也未可知。”

花樓上。

面對洛賦如此直白的開場白,滄瀾聖母並不意外,淡淡地笑著:“遙想當年,女帝與本聖母首次會面時,她可比你客氣多了。”

洛賦點了點頭,淡然道:“從頭到尾,聖母從未露面調停,許是根本看不起我吧。”

“那我也只能對此,深表遺憾了,是你弄丟了我對你的好感。”

賓客們有人沉默,有人則微微點首。

洛賦與銀月之間的矛盾,滄瀾聖母不可能不知道。

從她卻自始至終,從未露面。

矛盾的始作俑者,固然是銀月。

但滄瀾聖母的不作為,也有著推波助瀾的作用。

這些現場的大佬,二世祖們,腦子都很清醒。

始末原由,誰對誰錯,也都有自己地見解。

滄瀾聖母道:“道主果然快人快語。”

“那麼,咱們開始吧。”

滄瀾聖母,依然沒有任何道歉的跡象,甚至直接掠過了這個話題。

“銀月。”

“接下來,道場交給你了。”

“是,聖母。”

話罷。

銀月赤著一對小巧腳丫,緩緩落地,站在了道場中央。

她美眸微抬,毫無波瀾的目光注視著洛賦,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洛賦跟洛清風四人打了一個眼神。

洛清風,孫浩然,白衣器聖,酒聖,與其他賓客一起,坐在了道場外圍。

洛賦本人,則是一步步來到道場中央,與銀月對面而立。

同一時間。

星輝城,皓月城內,貿易區,鑑寶區,賭寶區等等所有大區,各自出現了一面巨大熒幕。

熒幕上,便是太陽城,鬥寶道場的直播畫面。

數以萬計的賓客們,紛紛停下手中動作,朝熒幕望去。

“好!道主果然進入了太陽城!”

“呵呵,銀月那女人向來目中無人,這一次,她終於要踢到鐵板了!”

“我真是很希望親眼見證銀月出醜,真是期待滄瀾聖母會有何種反應呢。”

……

鬥寶道場。

銀月默默盯著洛賦,似乎在下什麼決定一般。

稍後,終於開口。

抱拳道:“洛道主,先前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小女子意氣用事,得罪了您,但那並不代表聖母她老人家的立場。”

“你想說什麼?”洛賦問。

銀月道:“如果洛道主,願意再出手幾件破損神器的話。”

“銀月願意停止這次鬥器比拼,並當場向洛道主鞠躬道歉。”

“價碼,您隨口開!”

洛賦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外場,酒聖悶了一大口烈酒,醉醺醺地叫嚷道:“我說銀月小妮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們道主什麼身份,他是跟你家聖母平起平坐地存在。”

“道主願意跟你站在一起,已經很給你臉了,知道嗎。”

“你之前那樣欺辱我們道主,口口聲聲放了那麼多狠話。”

“你嘴皮子是痛快了,現在說不比就不比了?”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懂嗎!”

酒聖說話的過程中,洛賦沒有出面制止。

銀月臉色難看下來。

但讓洛賦感到意外的是,這個一向容易失控的銀月,居然還沒有爆發。

似乎為了某種大事,在強行隱忍。

銀月深深吸了口氣,只當沒聽到酒聖地叫囂。

“洛道主,我知道,你認為自己器道造詣舉世無雙。”

“但請相信我,你絕不是我的對手。”

洛賦點頭:“我知道,你認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贏我。”

“但相信我,你的感覺是錯的。”

銀月臉色越發難看,沉聲道:“道主,給你一個臺階,你就要下,懂嗎!”

“對你沒有壞處。”

洛賦道:“呵呵,你所謂的臺階,便是你現在說的這一段,當眾羞辱人的話?”

“銀月,滄瀾聖母有你這樣的下屬,是她的福氣,真的。”

“不用廢話了,直接開始吧。”

銀月臉色一沉:“不識好歹?”

洛賦淡然道:“別說了,再說下去,我怕我忍不住一拳砸在你那貌美如花的臉上。”

“銀月,別說了。”滄瀾聖母淡然道:“人家不領情,那就直接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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