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道場內。

一大片來自東州道域的散修們,立刻嘲笑起來。

“嘁,洛賦那小毛孩子,怕是在虛張聲勢吧。”

“可不麼,他自己煉不出,定也以為靈虛丹祖煉不出,最多是打個平手,這才有恃無恐胡說八道。”

“二十歲的毛孩子,也敢跟老祖鬥心眼兒,簡直愚蠢。”

這一邊,滄瀾大陸的散修們,立刻站了起來,喝道:“你們胡說什麼!”

“你們也是散修,為何幫助宗門勢力說話!”

東州道域的散修們,頓時大笑起來:“哦?難道洛賦不算是宗門勢力的人?”

“許你們滄瀾大陸的散修幫蓬萊神宗。”

“就不許我們東州道域的散修,幫靈虛丹宗?”

比道還沒有開始,兩邊不同陣營的散修們,卻劍拔弩張起來。

洛賦見狀,擺了擺手:“大家稍安勿躁。”

話罷,洛賦看向靈虛丹祖:“老人家,題目已經出了。”

“那麼接下來,比道輸贏的懲罰。”

“與具體的比道規則,怎麼講?”

靈虛丹祖見洛賦如此煞有介事,呵呵一笑:“簡單,你若輸了,便辭去滄瀾道主一職。”

“並清退,所有加入蓬萊神宗的散修。”

“最後,解散蓬萊講道,併發誓,永生永世,做老朽的奴僕。”

現場頓時轟動了。

懲罰的力度這麼大!

一名東州道域的散修,卻陰陽怪氣道:“呦,老祖您還真是仁慈啊,讓他做您的奴僕,那他豈不是祖墳都冒青煙了?”

靈虛丹祖微微一笑:“沒辦法,歲數大了,心腸自然也軟了。”

這邊,洛賦呵呵一笑:“那若是你敗了呢?”

靈虛丹祖道:“老朽不可能敗給你。”

“不過既然要比,自然雙方都要有懲罰,老朽的懲罰,你來說。”

洛賦點點頭:“很簡單,你若敗了,便脫離靈虛丹宗,去做一名,你最看不起的,散修!”

靈虛丹祖聞言,頓時瞳孔收縮,臉色陰森無比。

對他而言,讓他堂堂十二道祖之一,去做一名他最瞧不起的散修,那的確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好小子!”靈虛丹祖雙目虛眯,冷聲道:“讓你提,你還真敢提是吧?”

“行!咱們現場尋找兩名修士,作為試丹物件!”

“誰的丹藥效果更顯著,便算誰贏!”

“在下願意,做靈虛丹祖的試丹物件!”一名東州道域的年邁散修,立刻站了出來。

滄瀾散修界這邊,也站出來一名年邁散修,道:“老夫願做,洛道主的試丹物件!”

二人共同來到空地處。

眾人紛紛打眼望去,見兩個試丹者,皆為白髮老者。

靈虛丹祖大手一揮:“上命魂燈!”

當即有僕從,提來兩盞命魂燈。

兩名試丹者,分別將自己的精血滴入命魂燈內,並將一縷靈識,也注入其中。

隨後,兩盞命魂燈,揭示了兩名老者的壽命。

東州道域散修,一千兩百零五歲。

滄瀾大陸散修,一千兩百一十歲。

二人,皆為天脈九重境。

這二人,無論年齡,還是境界,都十分貼近,做試丹者極其完美。

旋即,另虛丹聖道:“洛賦,老朽知道你原計劃中,沒有比道的環節,所以你也沒有準備靈藥。”

“無妨,老朽與你的靈藥,都有著落!”

話罷,亙古造化閣,亙古藥祖走了出來。

這亙古藥祖手持一枚古樸戒指,對準面前空地微微一揮。

古戒射出一道幽幽之光,在半空中,洞開一個橢圓形芥子空間!

七十二道聖,在看到那芥子空間大門的一瞬間,集體露出羨慕的表情。

“芥子靈府!”

修士常用的,具備芥子空間功效的戒指,名為靈戒。

但不同的是,“芥子靈府”之內,可以進入修士!

甚至可以在裡面種植藥田,建設樓宇。

但芥子靈府的價值,那就高的離譜了,莫說普通修士,便是一名散修道聖,都承擔不起。

亙古藥祖對著靈虛丹祖微微拱手:“靈虛道友,你與洛賦小兒的比道用藥,就在老朽的藥園內選取吧。”

“需要什麼靈藥,寫在玉簡上,老朽為你們取來。”

話至此處,亙古藥祖面現傲然之色:“只要這人間界能夠種植出來的靈藥,老朽的藥園內,便應有盡有!”

沒有人質疑此人的狂傲話語。

這老怪可是活了三萬歲開外,而且背後有個古老的神級勢力做支撐。

聖墟女帝的藥園,跟此人的藥園相比,都算是小兒科了。

“好!多謝亙古道友!”靈虛丹祖雙手抱拳,又道:“洛賦,開始吧!”

“老朽可先說好了,創造丹譜,為期一年,創造不出算失敗,過期亦算失敗。”

“煉丹,為期三年,丹藥品階不限,但過期也算失敗!”

洛賦自道臺之上,踏空而下。

旋即,兩人各持一道空白玉簡,並閉上雙目,開始創造丹譜。

同時,乾坤昊天殿,昊天陣祖,站起身來,自靈戒中放出一排陣基。

當場啟動芥子時空大陣,將靈虛丹祖,洛賦二人,籠罩在內。

外界一日,陣內一年。

大陣之外,散修們又開始熱切地討論起來。

轉眼之間,陣內已過六個月。

靈虛丹祖,忽然睜開雙目,並一步踏出大陣。

十一個道祖見狀,面露喜悅之色,紛紛抱拳祝賀。

東州道域的散修們,歡呼雀躍。

“我就知道,我們東州道域,才是丹道的發源地!靈虛丹宗,更是發源地的至強存在!”

“小小的蓬萊神域,總共才興盛了多少年?也配跟我們東州道域叫囂?”

蓬萊神域的散修們,直聽的腦瓜子嗡嗡作響,心裡憋著一口惡氣。

滄瀾大陸的散修們,也氣的兩手攥拳。

雖然他們不屬於蓬萊神域散修,但卻聽命於滄瀾論道誕生的,滄瀾道主。

七個月後,陣內的洛賦,毫無動靜。

靈虛丹祖頻頻發笑。

八個月後,陣內的洛賦,仍在編造丹譜。

九個月,十個月,十一個月。

第十一個月令八天。

就在蓬萊神域,滄瀾大陸散修們,已經快要沉不住氣時。

陣內的洛賦,忽然睜開了雙目!

蓬萊,滄瀾散修終於鬆了口氣,紛紛露出了笑容。

洛賦走出大陣,手中玉簡內,已寫滿了靈藥名稱。

靈虛丹祖淡淡掃了洛賦一眼:“成了?那就交玉簡,準備煉丹!”

二人同時交上玉簡。

亙古藥祖,手持兩道玉簡,一步跨入了芥子靈府,去藥田採藥。

隨後,洛賦二人,得到了各自需要的靈藥。

下一步,煉丹!

二人,又再次步入大陣。

開始著手煉丹。

滄瀾講道,不同於四術盛典。

在場的散修們,對於煉丹的要旨,禁忌,難點,都一清二楚。

是以,現場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對煉丹的步驟進行講解。

所有人,都將緊張的目光,射向大陣內的二人,一刻都不肯分心。

“哎,你說,他們真的創造出了新的丹譜?只用一年?”

“只用一年創造出丹譜,我不好說,但我知道的是,這二人煉丹的速度,可真他孃的快啊!”

“你瞧那二人的丹火,跟瘋了一樣的燃燒,那哪裡是燃燒,簡直是在爆炸啊!”

三千萬散修,無不瞠目結舌。

靈虛丹祖,與洛賦,皆是火力全開!

就彷彿“控火”二字,在兩人的概念裡,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嗎的,這得是對控火的理解,高到什麼程度,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啊!”

忽然,酒聖兩個眼珠子一瞪,忙去拽孫浩然手臂:“哎哎你快看,那靈虛丹祖在幹什麼?”

“他怎麼,好像是在往丹爐裡,注入屬性之力啊!?”

“這是他孃的怎麼回事兒?煉丹還需要施展功法嗎?”

現場的散修們,也都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這邊,孫浩然與天源丹聖,六個頂級的丹聖紛紛皺眉,眼神中充滿了費解。

孫浩然,問另外五個丹聖,道:“諸位道友,這煉丹過程中,需要用屬性之力,輔佐煉製麼?”

五個丹聖紛紛搖頭,也不知是回答的不用,還是不知道。

天源丹聖沉吟道:“老夫煉了一輩子丹,只知道,煉丹,只需要控火術去控制丹火即可。”

“不過……這二人的丹術造詣,恐怕早就突破了咱們的想象力了。”

“自古以來,靈虛丹宗,便是這人間界第一丹道勢力。”

“而洛道主,又是馳騁散修界,令聖墟女帝都自嘆不如的存在。”

“他們二人,無論做出如此怪異的舉動,都一定有他們自己的道理。”

孫浩然微微點首,深以為然:“只是不知,那靈虛丹祖注入丹爐內的,是何種屬性之力。”

一則,陣法內外,有著時間流速的斷層。

二則,靈虛丹祖只將屬性之力,注入丹爐,絲毫沒有洩露。

令在場所有散修,都無法感知,丹祖用的是何種屬性之力。

“哎,快看,洛道主好像也往他的丹爐內,注入了某種東西!”

“好像不是屬性之力,但……那又會是什麼呢?”

靈虛丹祖雙目微眯,一對手掌快速結印!

海量的屬性之力,瘋狂注入丹爐之內!

另一邊,洛賦雙目閉合,一對手掌也在緩緩結印。

似乎也有某種神秘的東西,在注入丹爐。

這幅畫面,無比的怪異。

三千萬散修,在這一刻,受到了沉重打擊。

一名丹聖,滿臉挫敗:“原以為,老夫對丹道的理解,就算沒有靈虛丹祖和洛道主那樣登峰造極,但至少也算有所精通。”

“可老夫浸淫丹道七千年,卻看不懂洛道主,和丹祖,在做什麼!”

“屬性之力都用上了?這是在煉丹,還是在練功啊?”

而一名丹道散修,自鳴得意地指著大陣,想要對洛賦,丹祖二人的煉丹,進行一番評頭論足。

可現在,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便啞口無言了。

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這一度,令所有丹道散修,都對自己的丹道理解,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更令他們無比難受的是。

至少他們還能看得出來,丹祖在使用屬性之力。

但對於洛賦那邊,他們甚至連洛賦使用的,是否是屬性之力,都毫不清楚。

一時間,現場陷入了沉默。

陣內,一年過去了。

兩年過去了。

第兩年零五個月。

靈虛丹祖,長長地鬆了口氣,並緩緩睜開了雙目。

丹火,漸漸消散。

在東州道域散修們的一片歡呼聲中,走出了大陣。

第兩年零七個月。

大陣之內,洛賦也結束了煉丹,同樣離開大陣。

滄瀾,蓬萊散修們,也在心中為洛賦默默加油,卯足了勁兒。

龍門道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三千萬散修,都緊張的手心冒汗,一眨不眨地盯著二人。

“我的天,那兩尊丹爐當中,是有可能,存在返老還童丹藥的啊!”

“難道我們今天,真的要見證歷史了?”

“不但要見證,現場創造嶄新丹藥的壯舉,更是要見證‘逆道’丹藥地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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