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散修們,人人自危,憂心忡忡。

破虛劍聖雙目虛眯:“這太清法聖,端的是好大威能!”

“令死物復活,將石頭賦予生機,這種道意太過可怕,難怪連許多仙人都無法參悟。”

昊天刀聖微微點首,面沉似水:“這第二件,石雕都被他賦予了生命。”

“那麼第三件事物,豈不是要更加困難,更加的有違天道!?”

話罷,二人對視一眼,皆無奈嘆息。

“看來,這一次我滄瀾論道,是要在東州散修手裡,一敗塗地了。”

“老夫料想,洛小友在見證了這般神蹟之後,定會忍不住,要拜那太清法聖為師。”

“唉,若真如此,也沒有辦法,誰讓咱們滄瀾散修,連一點留住洛賦的本事,都不具備呢。”

話至此處,滄瀾散修們,一片心哀。

“來,第三件!”

那太清法聖深深的三次呼吸,目光中透露出對勝利的渴望。

要一鼓作氣,徹底拿下洛賦。

旋即,太清法聖,揮舞拂塵。

柔風,將第三件事物,吹去了紅布。

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居然是……一幅畫!

一副美人圖!

畫面中,是一個身穿綾羅,肩披紅紗的曼妙女子。

此女被畫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彷彿真人一般無二。

酒聖嚇的臉色慘白:“什麼!?一幅畫?”

“這,這東西,可是連形狀都沒了,只剩一個平面啊!”

“難不成,最後是這紙張復活,胡亂扭動?”

太清法聖聞言,仰天長笑。

“這,是最難的階段,名為神似!”

“諸位,擦亮雙眼,且看清楚了!”

話罷,太清法聖,陡然一指,指向了那美人圖。

一道浩瀚無邊,大道無垠的道意,猛地射向了畫卷。

霎時間!

畫卷中,那曼妙女子,竟是“呼”的,吐出了一口香蘭!

一刻鐘後,女子的嬌軀,在畫中開始緩緩扭動。

兩刻鐘後,女子的四肢,已能自如活動。

舉手投足,恍若真人。

五刻之後,女子,竟是在畫卷中,徐徐地扭過了頭來!

這一幕,令滄瀾散修們,頓覺毛骨悚然。

再五刻後,那女子,卻竟將一條腿,伸出了畫卷!

輕柔綾羅,自那潔白光滑的大腿上自然滑落,將半條雪白雪白的大腿,展示與人。

五刻之後,第二條腿也伸出了畫卷!

再五刻後,那女子竟是整個人,從畫中走了出來!

女子出畫,畫上再無女子!

隨即,在所有滄瀾散修震驚的目光中,那曼妙女子,竟是當眾款款起舞。

舞步輕盈曼妙,絕無“死物”該有的絲毫僵硬感。

一顰一笑,媚眼如絲,蠱惑眾生!

甚至那曼妙女子,更是來到洛賦面前,將一口香蘭吐到洛賦臉上。

將洛賦的一頭白絲,吹的凌亂飄舞。

聖墟女帝見此情景,一對美目之中,瞳孔收縮!

繼而,她輕嘆一聲,不言不語。

心中已知。

這一輪,滄瀾散修界,輸了。

“無量天尊!”太清法聖呵呵一笑,將手指,陡然指向了那女子。

此刻的曼妙女子,正半趴半依在洛賦身上,更探出纖纖玉手,充滿挑逗的去勾洛賦的下巴。

而伴隨著太清法聖,這一指襲來。

曼妙女子,頓時無火自燃,化作一地飛灰。

聖墟道場,安靜了。

所有滄瀾散修們,皆怔怔地盯著那地上的飛灰,一語不發。

“再次重申。”太荒儒聖呵呵冷笑:“這,可不是幻術,也不是意境,更不是什麼虛假的騙術。”

太清法聖,將戲謔的目光,掃過一眾滄瀾散修。

滄瀾散修們,沉默不語。

太清法聖,將挑釁的目光,射向聖墟女帝。

聖墟女帝低頭無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清法聖,忽然放聲大笑。

眾滄瀾散修,聽著那刺耳的笑聲,一個個面紅耳赤,攥緊了拳頭。

聖墟女帝,面露愧色,輕輕嘆息。

一眾女弟子們,氣地咬牙切齒,卻無力駁斥回去。

許久許久,太清法聖的笑聲,這才偃旗息鼓。

他用傲慢的目光,看向洛賦:“後生,還不速速跪拜!”

對面,洛賦卻是一語不發,一動不動。

太清法聖見狀,傲然道:“還愣著幹什麼,需知,這天下散修,想拜本尊為師,本尊都還看不上眼!”

“若不是見你的儒道造詣,很是不錯,又怎輪得到你?”

“別不識好歹!”

可對面,洛賦仍是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太清法聖。

旁邊,太荒儒聖奇道:“咦?這小子,莫不是被太清道友的道意,給活活嚇傻了吧?”

“腦子,轉不過來了?”

聽聞此言,所有人,齊刷刷朝洛賦望去。

那洛賦,仍是定定地看著太清法聖,忽然開口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嗯?”太清法聖微微一怔:“什麼?”

洛賦道:“你不是要表演麼,我等半天了,倒是開始啊。”

太清法聖與太荒儒聖面面相覷,大眼兒瞪小眼兒。

太清法聖皺眉,對洛賦道:“什麼意思?你難道真是被本尊嚇的蠢傻了?”

“方才本尊不是表演過了麼?那芻狗,那石龍,那畫中人。”

“你沒看到?”

洛賦道:“那就是你的表演?”

“我還以為,你是在表演你的道意之前,先給大家變了三個戲法,熱熱場子呢。”

變……變戲法……

“咳!咳咳!”太清法聖,被一口唾沫嗆的不住咳嗽。

“大,咳,大膽!”太清法聖怒指洛賦:“好一個嘴硬的小賊!”

太荒儒聖大怒:“太清道友的萬相道意,乃如真神創世一般玄奧,竟從你嘴裡,說成了變戲法!?”

洛賦“哦”了一聲,對那太清法聖道:“明白了,草犬,石頭,與畫,就是你的道意。”

“嗯,戲法變的不錯。”

“你還說是變戲法!?”太荒儒聖怒指洛賦,氣的額頭青筋崩崩暴跳。

洛賦卻對此人視而不見,他略作沉吟後,走向了女帝身旁的,一名藍裙女弟子面前。

“姑娘,可有漿果?”

那藍裙女弟子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眾散修們,也都對洛賦的行為,一頭霧水。

並跟隨著洛賦,一雙雙眼睛,齊刷刷朝女弟子這邊看過來。

藍裙女弟子發現自己,被無數道仙道聖凝視,頓時緊張起來。

洛賦道:“小女都嘴饞,你身上,定有甜甜的漿果吧。”

藍裙女弟子一臉緊張,怯生生的將一隻雪白的玉手,伸到洛賦面前。

待得五指展開,掌心中便有十幾粒小小的紅色漿果。

她躲閃著萬眾的視線,緊張道:“洛賦,事關我滄瀾論道的榮辱,你要不晚點再吃吧。”

洛賦盯著那白生生小手裡的漿果,搖頭:“不夠,再多來點。”

女弟子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女帝,見女帝不語,便又紅著臉,掏出來一大把漿果。

這一大把,足有三五十粒。

洛賦道:“不夠。”

女弟子一咬牙,直接將靈戒朝著洛賦面前,傾倒了下去。

霎時間,小粒漿果,如瀑布般湧出。

足有上千粒。

洛賦滿意點頭:“夠了。”

他放出一縷柔風,將上千漿果席捲起來,道:“多謝姑娘。”

話罷,席捲著漿果,回到太清法聖面前。

太清法聖看了看洛賦,又看了看洛賦身旁懸浮的漿果,忍不住皺眉:“你搞什麼鬼?”

洛賦一臉從容,淡淡地道:“沒什麼,變個戲法給你瞧。”

話罷,洛賦信手一揮。

上千漿果,紛紛墜地。

第一粒觸碰到地面的漿果,在落地的剎那間,呼的一聲,拔地而起!

那漿果,竟是化作了一個身披紅甲,頭戴紅盔計程車兵!

緊接著,是第二粒漿果落地,也是呼的拔地而起,化作一名紅甲紅盔計程車兵!

上千漿果,落地極快!

幾乎是眨眼間,上千漿果全部掉落在地。

也是眨眼之間,上千漿果,化作了上千紅甲紅盔計程車兵!

“嘶……撒豆成兵!”太清法聖眼見此景,整個身軀瑟瑟發抖,雙目圓睜,血絲遍佈!

空氣安靜的令人窒息。

那贈與洛賦漿果的女弟子,更是花容失色,滿臉震驚。

洛賦,平靜地看著太清法聖:“你的芻狗是形似,石雕是貌似,畫卷是神似。”

“那這……”

洛賦,指向那滿地漿果,化作計程車兵,道:“這,叫什麼似?”

空氣安靜了,安靜的令人窒息。

太清法聖,驚了。

他忽然狀若瘋癲一般,雙手用力揪著自己的頭髮,驚呼道:“什麼,這是假的!”

“這一定是假的,這是幻術,沒錯,這一定是幻術!”

“除了本尊之外,這人間界,不可能有人也領悟了創世道法!”

“這,這都是假的!”

說話間,太清法聖忽然探出雙手,抓住一名士兵的雙肩,用力搖晃:“假的,快消失!”

“幻術,幻術,快消失啊啊!”

“本尊破了你的幻術!”

“天尊破幻指!”

太清法聖猛然後退三步,朝著一名紅甲士兵,點出了一記指力。

此指力,也是一種道意!

且,其道意之中,蘊含著破除時間一切幻術,一切虛假之威能。

但,那指力命中了士兵之後。

士兵卻是完好無損,仍是莊嚴肅穆的站在原地,隨時待命。

噗通!

太清法聖雙目圓睜,駭然癱軟在地!

他手腳並用,彷彿見鬼一般,拼命後退。

一雙眼睛,驚恐萬分地盯著洛賦,嚇的魂飛魄散:“仙,你是仙!”

“你一定是真仙!你一個真仙,來到人間界做什麼!”

“你快回去,快回去啊啊啊!”

“壞了!”太荒儒聖大驚:“太清道友,道心要崩!”

“納什道友,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說話間,太荒儒聖一把攙起太清法聖,狼狽逃離聖墟道場。

那納什佛聖見狀,也急忙對著滄瀾散修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不曾想,滄瀾散修界,竟是如此臥虎藏龍之處!”

“是我等有眼無珠,獻醜,獻醜了。”

“還望諸位滄瀾道友們,莫將今日之事,傳揚出去。”

“貧僧懇請各位了。”

話罷,撩起袈裟,納什佛聖倉惶逃竄。

滄瀾散修,各個望著那三道逃跑的東州散修背影,卻毫無反應。

竟是,仍未從洛賦的“撒豆成兵”道意中,回過神兒來。

唯有那藍裙女弟子,默默的,用雙指捏出一粒紅色漿果。

她看了看纖柔指尖捏著的漿果,又看了看那些紅甲士兵。

忽然,藍裙女弟子花容失色,忙用手指去摳嗓子。

“嘔……”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絕世唐門之我要當火影

吳天寶呀呀

玄靈九變

鹹魚有夢想

玄幻:我走了,你說我錯了?

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