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散修們,頓時火冒三丈。

酒聖拎著大葫蘆站出來,喝道:“奶奶個嘴兒的!小老兒還以為是東州道域的神級勢力來了。”

“鬧了半天,卻是三個,四海乞討的臭散修!”

“四,四海乞討?”東州儒聖臉色鐵青,喝道:“你是何人,嘴巴放乾淨點!”

旁邊,東州法聖將輕蔑的目光,掃過現場滄瀾散修,恥笑道:“太荒儒聖,這些窮鄉僻壤的散修,怕是沒有勇氣接下我們的挑戰。”

“故此,才用言語侮辱,試圖將我等趕走。”

“罷了,一群連小娃娃都不敢迎戰的散修,能有什麼出息,咱們還是走吧。”

太荒儒聖呵呵冷笑:“太清法聖說的沒錯,傳聞中的聖墟女帝,也不過如此。”

“放肆!”

滄瀾散修們大怒,紛紛站了出來。

“女帝,老夫申請出戰,要會會這三個口出狂言之輩!”

“女帝,老夫也申請出戰,定要讓這幾個眼高於頂的宵小,知道咱們滄瀾論道的厲害!”

三名東州散修,仰天狂笑。

那東州佛聖一步站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納什佛聖,貧僧以為,你們這幾頭蒜,沒有資格挑戰我等。”

“讓爾等佛,道,儒之泰斗,出來說話!”

“佛道泰斗,是何人,出來與貧僧一比!”

話至此處,納什佛聖雙目虛眯,輕蔑的目光掃過現場散修,尤其,重點將視線,在身披袈裟的佛道散修身上停留。

可下一瞬。

當納什佛聖,看到一道身影時,忽然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嚇的臉色慘白無比。

“納什佛聖,你怎麼了?”太荒儒聖奇道。

納什佛聖雙目圓睜,渾身發抖,指著不遠處一名端坐老者,道:“那,那那,那……”

太荒儒聖,太清法聖尋言望去,頓時也看到了那名老者,二人亦是汗毛倒豎。

“迦葉門主!?”

“該死,怎麼神級勢力的門主,會在這種散修雲集的地方出現!?”

迦葉門主徐徐睜開雙目,嘆道:“貧僧,已不再是無量佛門的門主,已淪為一介散修。”

納什佛聖驚慌道:“這是作弊!兩位道友,這佛道,貧僧還是不比了。”

另外二人紛紛鬆了口氣,點頭:“本該如此!”

聖墟女帝,淡淡地掃了二人一眼:“我滄瀾論道,儒道,法道,尚未進行。”

“既然三位出言不善,便自選對手吧。”

太荒儒聖呵呵冷笑,抬手一指,指向洛賦:“你,出來!”

人群中,洛賦道:“我?”

太荒儒聖喝道:“就是你!出來!”

洛賦一臉平靜,走出了滄瀾散修的人群,來到太荒儒聖面前。

這一下,所有滄瀾散修,都愣住了。

可,愣了片刻之後,所有滄瀾散修,集體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連聖墟女帝,都是表情古怪地看著三人。

那太荒儒聖見眾人發笑,怒道:“你們笑甚!”

“老夫可不是以大欺小,方才是你們儒道散修親口說的,不敢迎戰此子!”

“老夫便要挑戰此子,有何不對?”

滄瀾散修們面面相覷,而後,又是一陣壞笑。

聖墟女帝端正了一下態度,道:“洛賦,人家要挑戰你,接了吧。”

洛賦無奈地看了女帝一眼,只能點頭。

太荒儒聖,見洛賦點頭同意,便即一臉輕蔑:“後生,你必是身份顯赫,那些儒道散修才怕你馬屁,不與你比。”

“呵呵,老夫卻偏偏要撕碎你驕傲的身份,讓你明白明白,世間的殘酷!”

“老夫,可不會慣著你!”

洛賦點頭:“好。”

太荒儒聖負手而立:“老夫精通三十五種儒意,其中三十二項已達亞聖級,另外三項更是高達聖級!”

說罷,太荒儒聖一臉驕傲,將目光掃過滄瀾散修們。

三種儒意,已達聖級!

這的確是非常恐怖的造詣了,也難怪這三人能遊歷四域,連戰連勝。

太荒儒聖,對自己的造詣極為自負,更準備從滄瀾散修們的臉上,看到他們震驚,惶恐的表情。

但,卻意外的發現,滄瀾散修們,毫無反應。

一個個,像“傻子”一樣,無動於衷。

怪了,許是老夫的造詣,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太荒儒聖皺眉,如此想著。

旋即,太荒儒聖不再理會無關散修,將目光射向洛賦:“你挑吧,你精通哪一種儒意,老夫隨著你。”

洛賦想了想,道:“太荒極境儒意。”

太荒儒聖皺眉:“什麼鬼名堂,老夫聞所未聞!”

洛賦道:“始源創世儒意。”

太荒儒聖皺眉:“沒聽說過!”

洛賦道:“太倉神諭儒意。”

太荒儒聖大怒:“你休要信口胡謅,胡亂編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企圖矇混過關!”

“既然你裝傻充愣,那老夫自己來選!”

“老夫不欺辱你境界低微,不與你比儒意的威力,便與你比儒意的意境!”

“箴言儒意,可會?”

洛賦道:“會。”

太荒儒聖怒極而笑:“口出狂言!箴言儒意,乃是老夫的聖級儒意,豈是你這白毛小兒能參悟的?”

太清法聖呵呵冷笑:“既然他不知死活的應了下來,太荒儒聖,你又何須讓著他。”

“給他個狠狠的教訓,讓他永生難忘!”

太荒儒聖雙目虛眯:“正有此意!”

話罷,太荒儒聖後退三步,面朝洛賦。

他抬起右臂,手指洛賦,喝道:“箴言儒意!”

霎時間,一股浩瀚的儒意,瀰漫開來。

所有在場的散修,俱神色微變!

在那箴言儒意的影響之下,彷彿天地萬物,都發生了變化。

萬事萬物,都擁有了“字”。

那天空,彷彿虛浮出一個大字“天”。

大地,恍如虛浮出一個大字“地”。

“草”“木”“樹”“人”等等等等!

萬物,皆被賦予了含義,並以“字”表現出來。

旋即,太荒儒聖,手指洛賦,喝道:“聖級,二字箴言!”

“破軍!”

陡然間!

那茫茫夜空中,忽有一束強光,劈開了夜空!

光芒射穿了萬丈高空,直抵聖墟道場。

那束光芒之中,忽的出現一名身騎戰馬,手持戰刀的猛將!

此猛將從天而降,自光中奔出,揮舞著戰刀,發出震天怒吼,朝洛賦攻了過去。

見狀,太清法聖面露讚許之色:“我們三人闖遍四域散修界,在這箴言儒意上,能掌握一字箴言之人,已是寥寥無幾。”

“太荒儒聖,卻能將二字箴言,信手拈來,其儒意之強,已臻化境。”

“呵呵,這滄瀾散修界,怕是從未見過二字箴言,這次他們該大開眼界了。”

下一瞬,所有目光,齊刷刷朝洛賦望去。

對面,洛賦靜靜觀看著太荒儒聖的表演。

當那猛將衝出了光束時,才淡淡地開口。

“戰長空,赴兵戎,遍地烽火血意濃。”

“風雷動,豪傑湧,誰能比肩可稱雄?”

“殺氣縱,登九重,指天畫地笑蒼穹!”

“人如龍,勢如虹,敢叫天下皆雲從!”

……

剛剛誇完“二字箴言”的太清法聖,在聽到洛賦這一連串的句子後,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

“這他嗎都多少個字了!”

“這小子是在胡說八道吧!”

“這不可能啊,這絕對不可能啊!”

太清法聖難以置信,瞪大了一對眼珠子,像是活見鬼了一樣。

但下一瞬,他閉嘴了。

但見那天,開了。

一道數百萬丈的劍芒,將那蒼穹,一分為二!

天裂!

蒼茫無際的天隙中,忽然殺聲震天!

緊接著,無數金光,從那天隙中灑落下來,籠罩了整個聖墟道場。

在那彌天的金光中,數以百萬計的神兵神將,胯下金甲神馬,從天而降。

他們跨越了無盡虛空,越過了萬丈高空,兇悍絕倫的直抵道場。

剽悍的鐵騎將那天都踏碎,將那地都踩崩!

太荒儒聖那孤零零的“猛將”,站在排山倒海的百萬鐵騎跟前,對比之下,渺小如螻蟻,瑟瑟發抖。

下一瞬,無數神兵神將,揮舞刀槍劍斧。

將那形單影隻的小小“猛將”,斬作了肉泥,齏粉!

完後。

洛賦面色平靜,右手指天。

百萬神兵神將,又踏著鐵蹄重返天空,衝進了天隙。

下一刻,那被劈開的蒼穹,徐徐合併。

太荒儒聖傻了。

太清法聖傻了。

納什佛聖傻了。

連滄瀾散修們,也都傻了。

洛賦,負手而立,站在那太荒儒聖對面,淡漠的眸子微微抬起,卻是一語不發。

太荒儒聖,渾身發抖,面色慘白。

滄瀾散修這邊,昊天刀聖瞳孔收縮:“幸虧,這場面只是意境!”

“倘若洛小友這箴言,若能如劍意刀意一般,發揮出實質性的殺傷力,那該是多麼恐怖。”

破虛劍聖意味深長道:“其實,是可以的。”

“若洛小友的這般箴言,能配合上相應的功法,是完全能發揮出這種浩瀚之威的。”

“只是,他現在的境界,還不足以支撐如此驚人的箴言儒意而已。”

另一邊,太荒儒聖,比誰都更瞭解此事。

他無比惶恐地盯著洛賦,心中駭然:若,若此子擁有仙道境,哪怕只是仙道一重,那再配合剛剛的箴言儒意,豈不是能將這聖墟道場所有的散修,全都一鍋端了!?

“這,這這……”太荒儒聖冷汗直流:“這是,這是什麼儒意?”

“這是什麼箴言!?”

“這是誰教你的!”

“你究竟是何人!”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

“你是仙人,你一定是仙人!”

話至此處,太荒儒聖駭然顫抖,雙眼翻白,竟是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並驚恐的盯著洛賦,手腳並用倉惶倒退!

彷彿洛賦是什麼蓋世真仙,哪怕離得太近,都會令他灰飛煙滅一般。

一名聖墟女弟子,同情地掃了太荒儒聖一眼,在女帝旁邊道:“師尊,他們真沒見過世面。”

“你瞧咱們,早就被洛賦震驚的麻木了,還能穩穩地站著呢。”

“也是,這什麼儒聖,挑誰不好,偏偏就挑中了洛賦。”

“哪一屆論道不來,非要這一屆才來。”

“師尊,給他們點吃的,打法走吧。”

“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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