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選擇命運
“泉眼？”陸鳴反問道：“什麼意思？”
“你的命運與永恆律直連，可以承載起命運泉水。”烏爾德說道：“讓命運泉水溶於你鮮血，依靠你的造血機制而源源不斷產生命運泉水。”
“這還用選，當然選第二個。”陸鳴連忙說道。
“選擇第二個是有代價的。”薇兒丹蒂說道：“雖然你的命運與永恆律相連，但靈魂與身體都只是凡人。”
“命運泉水溶入你的血液，根植你的靈魂，連線你的生命。”
“如果要從你的血液中抽取命運泉水，也就相當於是抽取你的生命。”
“我的生命！”陸鳴瞪大眼睛：“是我的壽命嗎？”
“可以這麼理解。”薇兒丹蒂說道：“不過你也並非沒有任何好處，命運泉水擁有智慧泉水、生命泉水和自然泉水的能力，你會獲得超凡的智慧與感悟力，強大的身體及靈魂雙重自愈能力以及全系自然元素感應能力。”
“除此之外，你還會擁有看透凡人命運的能力，你的鮮血可以替凡人洗滌罪惡，更改命運。”
陸鳴舉起手：“其他的我大概都明白，這個看透凡人命運的能力是什麼？”
“預知。”烏爾德說道：“你能夠感應到你所注視之人的過去與未來，並將其進行修改。”
“我靠！”陸鳴直接爆了粗口。
詩蔻蒂眯著眼睛看著陸鳴，陸鳴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恭敬說道：“神明姐姐勿怪，有口無心。”
“哼！”詩蔻蒂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你喚醒我的份上，我一定會...”
說了一般，詩蔻蒂不滿說道：“什麼奇怪的凡人，我也改不了你的命運。”
“你也不用如此興奮。”薇兒丹蒂說道：“修改他人命運，你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最小的代價便是虛弱，而如果你要更改生死命運，那麼有機大可能，會將你自己也搭進去。”
“所以算命的為啥大多都是瞎子呢。”陸鳴心中腹誹：“洩露天機遭報應唄。”
“能理解。”陸鳴點頭：“我只是個凡人而已，但單單是能夠看到過去未來這種能力就已經很逆天了。”
“這麼說，你願意成為命運泉水的泉眼？”烏爾德問道。
陸鳴沉默思索一陣，一直看戲的小松鼠開口說道：“人類，我建議你選第二個，這對你來說利遠大於弊。”
“是嗎？”陸鳴有些不以為然。
“密米爾似乎和你說過，這裡有一個可以讓你救贖一切的東西。”小松鼠說道：“你所追求的，不一直都是這個嗎？”
“命運泉水嗎？”陸鳴看著懸浮於空的那滴水珠。
“或許我應該做一個違背慾望的選擇。”陸鳴說道：“這樣，我或許也能夠擺脫這個糟糕的迴圈。”
“你確定嗎？”小松鼠說道：“你確定已經迴圈過的你不是像你現在這樣想的嗎？”
陸鳴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另外，你確定這就是真正的命運關鍵點嗎？”小松鼠繼續說道：“人類，你好好想一想，真正的關鍵點應該是什麼？”
陸鳴猛然抬起頭：“潘潘！”
“不！是惡魔君主！”
陸鳴走到烏爾德面前說道：“我選第二個。”
“你不需要再想一想嗎？”烏爾德問道。
陸鳴搖了搖頭：“沒這個必要，煩請女神殿下開始吧。”
薇兒丹蒂和詩蔻蒂來到陸鳴左右，伸手拉開陸鳴的衣服。
“哎？幹什麼？”陸鳴有些緊張問道。
“別亂動！”烏爾德表情嚴肅，手指控制著命運泉水，慢慢朝著陸鳴心口探去。
陸鳴吸了口氣，而後屏息凝神，儘量讓自己一動不動，但心跳不由加快起來，心口的面板都有明顯的跳動。
眼睜睜看著那滴命運泉水滲入到自己的胸口，陸鳴撥出口氣，還以為結束了，但沒想到烏爾德手指也戳進了自己的胸口。
倒是也不疼，烏爾德的手指跟幻影一樣，但心臟被人捏在手裡的感覺怪怪的。
這種怪怪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陸鳴突然大腦一片空白，隨即自己小三十年的記憶就像開了倍速的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飛速閃過。
“我這是要死了嗎？”
過往的記憶很快透過，但並沒有結束，更多沒有見過的記憶則紛紛閃過。
“這是...我的未來？”陸鳴看著那些閃爍的畫面，但隨即腦子又是一空。
“呃！”陸鳴全身打了個哆嗦，看到命運三女神已經回到自己對面。
陸鳴拍了拍自己腦袋：“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已經成為了命運泉水的泉眼。”烏爾德說道：“凡人，不知道該不該恭喜你。”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陸鳴緊好自己的衣服：“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也就沒得後悔了，最起碼我來到這裡的最初目的已經達到了。”
“而且還獲得了這麼多強大的能力，倒也不虛此行了。”
說著，陸鳴對著面前三位女神認認真真鞠了一躬：“感謝三位女神的幫助。”
“是你喚醒了我們。”烏爾德微笑說道：“更何況，命運泉水本就是你自己帶過來的。”
薇兒丹蒂伸了個懶腰：“沉睡了無盡的歲月，也不知道現在的世界變成了什麼樣子，好像出去走一走啊。”
陸鳴剛想說話，詩蔻蒂對陸鳴說道：“凡人，給我一些你的血。”
“呃...”陸鳴看著詩蔻蒂：“這個...女神殿下，我一個凡人壽命本來就不多，您能不能讓我多活兩年。”
“你帶來的生命泉水只能讓我們甦醒一段時間。”詩蔻蒂說道：“很快我們就要重新陷入沉睡。”
“給我們一些血，就當是你對神明的供奉了，不然我可不會告訴你如何取血。”
陸鳴愣了愣：“這個取血還要講究方式方法嗎？”
“當然了！”詩蔻蒂不滿說道：“你不是要喚醒其他神明嗎？凡人的身體是需要吸收與代謝的，不夠精純的鮮血可喚不醒神明。”
陸鳴想了想，而後抬手摸了摸脖子說道：“女神殿下的意思，是從脖子中取血嗎？”
“哼！”詩蔻蒂一抱胳膊，扭頭不搭理陸鳴。
薇兒丹蒂搖搖頭，指了指陸鳴心口說道：“從你的心臟中取血。”
“什麼！”陸鳴一嗓子吼出來：“從心臟中取血！這是要我命啊！”
“你現在有強大的自愈能力，沒那麼容易死的。”詩蔻蒂沒好氣說道。
“那...那也不能從心臟取血啊。”陸鳴皺著臉說道：“那可是心臟，稍不注意那就徹底涼了。”
“你們為啥不放我其他地方啊，比如手指，我劃破手指取點血沒問題的。”
“心臟是凡人的血液中轉站。”薇兒丹蒂掩嘴偷笑說道：“必須要放在心臟中。”
“你身旁不有個血魔嘛。”小松鼠不屑說道：“讓她給你取血不就得了，她肯定咬不死你。”
“這倒也是。”陸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詩蔻蒂翻開自己手裡的羊皮書，黑紗下傳來一陣低聲誦唸聲，緊接著周圍光暗交替。
“嗡嗡嗡！”接連的身影從上空直接出現。
“主人！”潘多拉直接一個飛鷹捕兔的姿勢，直接騎在了陸鳴臉上。
“鳴！”茉莉連忙跑過來，看到陸鳴衣服上的血跡，含著淚問道：“鳴，你怎麼樣了？哪裡傷到了？”
貞德拽著潘多拉尾巴使勁往後扯：“惡魔你下來，你快把主人給悶死了！”
切茜婭則化為黑蛇，將陸鳴環繞，警惕地望著對面三女神。
空中一個藍羽三眼烏鴉盤旋降落在一顆石柱上，對著命運三女神頷首說道：“尊敬的女神，我是泰坦巨人斯珀特。”
“哦！巨人族的後裔。”薇兒丹蒂看著斯珀特：“你是從新世界來的吧。”
“是的，尊敬的女神。”斯珀特說道。
“新世界怎麼樣？”烏爾德問道。
“是個...還不錯的世界。”斯珀特猶豫地說著。
詩蔻蒂合上手裡書籍，看向陸鳴方向說道：“凡人，給我血！”
“喲呵！你誰啊！”潘多拉回過頭瞪著眼睛：“混哪條道上的？這麼拽？知道我主人誰嗎？安度平頭哥聽過沒有？”
陸鳴把潘多拉從自己身上解下來說道：“潘潘，不要無禮，這位是女神。”
“女神怎麼了？”潘多拉撇撇嘴：“主人，打暈帶走，弄到床上還不是被主人隨意...嗚嗚嗚...”
陸鳴一頭冷汗捂住潘多拉的嘴：“抱歉女神殿下，我女僕腦子有點毛病，勿怪勿怪！”
“給我血就不怪。”詩蔻蒂冷聲說道：“否則，我就親自動手了。”
“詩蔻蒂！”烏爾德低喝了一聲。
貞德直接抽出自己的誓約之劍，指著詩蔻蒂：“就算是神明，也休想傷害吾主。”
陸鳴又連忙扯住準備幹仗的貞德：“行了行了，沒什麼事。”
陸鳴捏著潘多拉下巴：“潘潘，你給我吸點血出來。”
“沒問題主人。”潘多拉點點頭：“吸血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給主人吸jin...哎喲！”
“當著孩子面，不要亂說話！”陸鳴瞪著眼睛說道。
潘多拉捂著頭嘟著嘴：“孩子都長大了嘛，該有的知識教育也得教育。”
陸鳴看向正拉著烏爾德的手蹦蹦跳跳的法芙娜。
“女神女神，可不可以賜給福寶一座金山啊，還有永遠都吃不完的烤肉。”
“呃...這個...”烏爾德一臉為難。
“福寶！”陸鳴伸手一招，念力將法芙娜凌空拽了回來。
法芙娜跟一隻被拎著後脖頸的貓一樣垂手垂腳：“爸爸，那是女神，福寶要金山。”
“你自己戒指裡都已經有金山了。”陸鳴說道。
法芙娜晃著尾巴：“還想要更大的金山。”
陸鳴無奈將法芙娜放在身旁，用手摁著腦袋，對潘多拉說道：“潘潘，取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