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深綠色吉普車在高速公路上快速馳騁,凡妮莎開車,陸鳴坐在副駕駛。

潘多拉、貞德和法芙娜坐在後座上,戰吼蹲在前座與後座之間,一顆大腦袋靠在貞德的腿上。

法芙娜正拿著手機和索芙妮說話,順帶將戰吼也錄進去,拍著狗頭讓戰吼和索芙妮打招呼。

貞德撫摸著戰吼的腦袋問道:“主人,你是怎麼想到尤里的位置的呢?”

陸鳴稍稍轉過頭說道:“還是福寶提醒了我。”

法芙娜抬起頭:“我提醒了爸爸。”

陸鳴笑了笑:“其實我一直感覺尤里寫的那些情詩有些問題,畢竟一般人給自己愛人寫情詩都是收藏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自己情詩裝裱展示的。”

貞德點點頭:“確實,又不是什麼傳世經典,就算是自己欣賞也應該放在什麼相簿中,自己看才對。”

“但是又解讀不出什麼具體的資訊。”陸鳴說道:“我甚至用密碼破譯的方式來讀取情詩,但什麼也沒讀出來。”

“那主人是怎麼發現的?”貞德問道。

“其實那既不是情詩,也不是密碼,而是一句話。”陸鳴說道。

“什麼話?”潘多拉問道。

“如果想找我,那就去我們最愛的地方。”陸鳴說道。

潘多拉眨眨眼:“嗯...主人是怎麼讀出來的?潘潘不懂。”

陸鳴笑了笑:“尤里在情詩中引用了三個愛情神話故事,分別是‘俄耳甫斯的琴聲’,‘阿芙羅狄蒂的玫瑰’,‘那斯索斯的倒影’。”

“爸爸要講故事了。”法芙娜連忙拿著手機起身,從中間爬過來,爬到陸鳴的腿上,手裡舉著手機:“索芙喵,爸爸要講故事了,你聽不聽呀?”

“聽喵!”手機裡傳來索芙妮的聲音。

“我也聽我也聽!”艾露莎很是精神地在陸鳴腦海中吵吵。

陸鳴看了看螢幕,索芙妮已經被伊芙琳和雷蒙送回家,現在正躺在床上,額頭上貼著一個白色退燒貼,兩隻手扒著被子,一雙貓眼睛直直看著手機螢幕,看起來又萌又呆。

“索芙妮,生病了就要好好睡覺。”陸鳴無奈說道。

“已經睡過了喵...”索芙妮有氣無力說道:“我想聽故事喵。”

“好吧。”陸鳴將手機遞給法芙娜拿著,開口講道:

“相傳在希臘有一個音樂家,名叫俄耳甫斯,他的音樂天資超凡入化,他的演奏讓木石生悲,能然猛獸馴服,所以無論是凡人還是神明都非常喜歡俄耳甫斯。”

“太陽神阿波羅的女兒歐律狄刻被俄耳甫斯的音樂感動,便與俄耳甫斯相識相戀,然後步入婚姻殿堂。”

“但在新婚不久,歐律狄刻被毒蛇咬中腳腕而死,俄耳甫斯不能接受新婚妻子的死亡,便帶著自己的七絃琴,穿越人間,去到地獄尋找冥王冥王哈德斯和冥後珀耳塞福涅。”

“冥王和冥後被俄耳甫斯的琴聲所感染,允許俄耳甫斯帶回自己的妻子,但要求,俄耳甫斯走在前面,歐律狄刻走在後面,在離開地獄之前,俄耳甫斯不能回頭看歐律狄刻。”

“夫妻兩人踏上回家的路,然而就在快要離開地獄的時候,俄耳甫斯聽到身後一直跟隨的腳步聲消失了,連忙回頭檢視,卻只看到歐律狄刻在自己眼前消失。”

“痛心不已的俄耳甫斯想要返回地獄,但冥河上的船伕拒絕載他渡河。”

“心灰意冷的俄耳甫斯回到人間,自己一個人住在高山上,彈奏樂曲,希望地獄中的妻子能夠聽到自己的琴聲。”

故事講完,貞德有些唏噓說道:“好悲傷的故事,幸虧沒讓茉莉聽到,不然非得哭出來不可。”

潘多拉翻了個白眼:“你說這話前,要不先把自己眼淚擦一擦。”

“嗚嗚嗚~”艾露莎嗚嗚哭了起來:“好感人,為什麼有情人總是不能終成眷屬呢?”

陸鳴用心靈說道:“或許,有情人總是兄妹吧。”

“你去死!”艾露莎憤怒說道。

法芙娜從陸鳴懷裡抬起頭:“爸爸,俄耳甫斯和歐律狄刻永遠都不能見面了嗎?”

“是啊。”陸鳴揉揉法芙娜腦袋:“一個生,一個死,相隔一個地獄,終究是無法相見的。”

法芙娜嘟嘟嘴:“爸爸要是死了,我也去地獄把爸爸找回來,然後堅決不回頭。”

“哎喲,我的好閨女啊。”陸鳴親了親法芙娜的龍角:“你就整天盼著你爹死球吧。”

“嘿嘿嘿。”法芙娜腦袋蹭了蹭陸鳴胸口:“反正爸爸不能離開福寶。”

“還有喵喵。”手機裡索芙妮抬了抬自己的貓爪子。

潘多拉想了想說道:“話說歐律狄刻不是太陽神的女兒嘛,死了為什麼會下地獄啊?”

“呃...人家那裡規矩就這樣。”陸鳴說道:“誰死了都先得去地獄報道。”

“太陽神上門請個客,塞倆紅包不就得了,還用得著俄耳甫斯這麼瞎折騰嗎?”

貞德聽不下去了:“你當人家地獄是哪啊,哪有請客送禮給辦事這麼一說的!”

潘多拉撇撇嘴:“能給俄耳甫斯走關係,就不能給太陽神走關係?”

“況且,俄耳甫斯干嘛非得自己去地獄?找自己那當局長...呃不是,當太陽神的老丈人通關係,不是更好嗎?”

“你是對浪漫過敏是嗎?”

“嘁,有好的方法不用,偏用那愚蠢的辦法,所謂的浪漫就是感動自己的無病呻吟而已。”

“你!”

“好了好了。”陸鳴揮揮手:“講個故事而已,對映這麼多現實幹什麼,我繼續講第二個故事了。”

“好!”法芙娜使勁鼓掌,手機裡索芙妮也拍著自己的貓爪子。

“第二個故事叫阿芙羅狄蒂的玫瑰,阿芙羅狄蒂是古希臘的愛神,誕生於海浪中,擁有讓眾神為之傾倒的絕世美貌,連眾神之王宙斯都愛上了他。”

“不過阿芙羅狄蒂喜歡的是阿多尼斯神,因此她拒絕了宙斯的愛。宙斯為此惱羞成怒,強迫阿芙羅狄蒂嫁給了醜陋的火神赫菲斯托斯,阿芙羅狄蒂非常痛苦,但她始終愛著阿多尼斯。”

“一天,阿多尼斯出外打獵受傷了,血流不止,他發出悽慘的呼喚,呼喚聲傳到了阿芙羅狄蒂耳中。”

“阿芙羅狄蒂不顧一切,四處尋找阿多尼斯,森林裡的石塊和荊棘劃破了她的手和腳,鮮血滴了一路。然而等她趕到阿多尼斯身邊時,阿多尼斯已經失血過多而死。阿芙羅狄蒂放聲大哭,隨著她的哭聲,一路上滴下鮮血的地方,開出了一叢叢鮮紅欲滴的紅玫瑰。”

“從此,紅玫瑰就成了堅貞不渝的愛情的象徵。”

陸鳴講完,貞德“呵呵”一笑:“愛神嘛,我知道,又稱西方潘金蓮。”

潘多拉一瞪眼:“你罵誰呢?”

“又沒罵你!你著什麼急!”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陸鳴連忙攔下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說道:“好了,只聽故事,不要往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發展,雖然阿芙羅狄蒂的情人也確實多了些。”

“哼!”潘多拉和貞德各自哼了一聲,扭過頭不搭理對方,戰吼用腦袋蹭蹭貞德,讓她別生氣。

陸鳴清清嗓子:“第三個故事叫‘那斯索斯的倒影’,那斯索斯是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從剛出生的他的父母就得到神諭:那斯索斯長大後,會是世間第一美男子。”

“那斯索斯的父母很高興,但神諭後面還有一句話是:那斯索斯也會因為迷戀自己的美貌而鬱鬱而終。”

“為了逃避神諭的應驗,父母將那斯索斯帶進了山林中,遠離溪流、湖泊和大海,為的就是讓那斯索斯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容貌。”

“那斯索斯長大後,果然成為了世間第一美男子,所有見過那斯索斯的少女都對他愛慕傾心。但那斯索斯卻對那些傾慕他的少女不屑一顧,這傷透了那些少女的心。”

“報應女神娜米西婭絕對要教訓一下這個心高氣傲的男人,將正在打獵的那斯索斯引到了一片湖泊旁。”

“從沒見過湖泊的那斯索斯頓時被湖水吸引過去,看到了自己那完美的容貌。”

“他揮手,湖中的倒影也揮手,他微笑,湖中的倒影也會微笑,但是他說話,湖中的倒影卻不會發聲,他觸控卻會將倒影驚走。”

“他不認識那是誰,更不知道湖水會倒影他的影子,他只覺得那是他心中的摯愛,然而無論他怎麼觸碰,都觸碰不到他的摯愛。”

“那斯索斯不甘心,便一直在湖邊痴等,等待他的摯愛出現,最後枯死在湖岸邊。”

陸鳴講完,車裡一片安靜,良久後,潘多拉開口說道:“不是,這個那斯索斯...他有病吧!”

“呃...”陸鳴一頭黑線。

“他確實有點毛病。”艾露莎說道:“話說他父母呢?不管他嗎?”

“沉迷了嘛。”陸鳴聳聳肩:“你看我們這邊好多人沉迷遊戲、二次元呢,虛幻總比現實更讓人沉淪嘛。”

“說的有道理!”艾露莎惡狠狠說道:“回頭你幫我罵羅賓兩句,別一天天就知道玩遊戲,多練習自己的箭技,昨天那什麼垃圾表現!我用腳都比他射的準!”

“還有,把他房間裡那雷電將軍的等身手辦和抱枕都給我拆了!”

“不合適不合適。”陸鳴連忙說道:“這麼教育孩子,容易有逆反心理。”

“還敢逆反!”艾露莎氣哼哼說道:“敢逆反,就電他丫的,你們這電擊不是能戒網癮嗎?”

“呃...”

“啊!”貞德突然大叫了一聲:“主人,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潘多拉瞪眼說道:“你看把戰吼都嚇到了。”

貞德摸著狗頭說道:“這三個故事的核心,分別是思念、尋找還有等待。”

“連在一起不就是,如果你思念我,那就去尋找我,我會一直等著你。”

陸鳴給貞德豎了個大拇指:“貞貞真聰明。”

“尤里是一名中情局特工,他的身份敏感又危險,所以用這種方式想告訴簡妮·卡特,去找他。”

貞德又問道:“那主人怎麼知道他在哪裡等著呢?”

“在情詩的前半段。”陸鳴說道:

“那一夜的風雪如陽光般溫暖。”

“那一夜的爐火炙烤著我的內心。”

“我們品嚐著最醇烈的威士忌。”

“酒的味道像那一瞬的心跳。”

法芙娜扯著嗓子喊唱:

“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

“那一夜,我傷害了你。”

陸鳴轉過頭:“你們誰教福寶唱這首歌的?!”

潘多拉和貞德各自扭頭,手指指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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