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銀白色麵包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凡妮莎負責開車,戰吼蹲在副駕駛座位上,狗臉上戴著墨鏡,腦袋上還被法芙娜蓋了頂帽子。

陸鳴在後座躺在貞德的大腿上睡覺,貞德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輕輕撫摸著陸鳴的臉頰和額角髮絲,法芙娜蹲在一旁拍著陸鳴的胸脯哄陸鳴睡覺。

施耐德和尤里被用手銬拷住,側躺在車後貨艙中,兩人都在昏迷。

之前施耐德在車廂裡被銬住,根本保護不了自己,結果就是差點被撞死。

要不是陸鳴救治及時,說不定就真死了。

“咣噹!”一聲,車體搖晃了一下。

後排的尤里一下驚醒過來,猛然坐起身。

貞德回頭看去,尤里看著面前陌生但漂亮的女人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問道:“你是誰?”

尤里嘗試活動,卻發現自己被拷了起來,隨即說道:“你是中情局探員?”

“別吵!”貞德低喝一聲:“老老實實待著,吵醒我主人,我就把你扔出去!”

“哎喲!”貞德捂著額頭,陸鳴從貞德腿上起身,搖搖頭說道:“貞貞什麼時候也和潘潘一樣暴力了?”

貞德嘟嘟嘴:“我想讓主人多休息一會嘛。”

“已經好多了。”陸鳴攏了攏貞德髮絲:“你也躺下睡一會吧。”

“我不累。”貞德說道。

陸鳴笑吟吟說道:“這都三天沒怎麼好好休息,再不補覺,要是變醜了我就換個守護騎士。”

貞德嗔怪地拍了陸鳴一下,陸鳴揉了揉法芙娜的腦袋:“福寶,照顧貞貞姐姐睡覺。”

“哦!”法芙娜把貞德摁倒在座位上,拍著貞德的胳膊輕聲唱:

“不吵不鬧乖乖覺。”

“花兒看著貞貞笑。”

陸鳴來到車後倉,坐在尤里的對面。

尤里向後退了退,蹭到了一旁的施耐德,尤里偏頭看了看。

一瞬間,腦子裡閃過各種畫面。

“呃!”尤里有些痛苦地喊出聲,陸鳴上前撐起尤里,手摁在尤里腦袋上,釋放靜心咒。

片刻後,尤里喘息起來,陸鳴出聲問道:“感覺怎麼樣?”

尤里低著頭沒有回答,突然猛地抬腳,一下踢在陸鳴胳膊上。

陸鳴被踢了個趔趄,尤里立即起身,反拷在背後的手從腳下回到前方,然後朝著陸鳴的脖子套去。

貞德立即起身看了看,但見陸鳴直接抓住了尤里的手銬銬鏈,一個過肩摔將尤里摔過去。

“砰!”

尤里雙腿將麵包車後擋風踹爛,整個麵包車都顫了一顫。

陸鳴將尤里扭翻趴地,抓著銬鏈向後一拽,尤里的兩條胳膊便掛在了自己的後脖頸上,被陸鳴死死鎖住。

尤里雙腳踢騰,用力掙扎,陸鳴跪壓在尤里的背上說道:“別亂動,是我們救你出來的,我們不是中情局的人。”

尤里聞言停止掙扎,陸鳴鬆開尤里。

尤里翻身坐起來,背靠在車體。

陸鳴也坐在尤里的對面,找出一些吃食和水扔給尤里。

尤里嚥了口口水,連忙接過食物和水便大口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尤里抬頭看了看陸鳴:“亞洲面孔,你是...?”

“你給的儲存卡我們收到了。”陸鳴說道:“只是很可惜,儲存卡里面的內容經過了加密,我們還無法解讀。”

尤里點了點頭,陸鳴問道:“對於那張儲存卡,你知道多少?”

尤里搖頭說道:“我要是知道,就不會送給你們了。”

“一把鎖總會有其對應的鑰匙。”陸鳴說道:“你知不知道鑰匙在哪?”

尤里繼續搖頭,然後吃飯。

陸鳴想了想問道:“你是因為執行那次任務而得到的儲存卡,是什麼樣的任務?”

尤里頓了頓,看著陸鳴微微蹙眉。

陸鳴笑了笑:“這個時候你還想為CIA保密嗎?你應該很清楚,CIA已經認定你為你是叛徒。”

“我不是叛徒!”尤里有些激動說道:“叛徒是湯米!”

“誰?”陸鳴問道。

尤里有些頹然地放下手中水瓶:“湯米,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友,我們一起出生入死十年,但他...”

尤里低下頭:“他殺了普萊斯隊長。”

陸鳴連忙問道:“他為什麼要殺你們的隊長?”

尤里沉默片刻說道:“應該是為了儲存卡里面的資訊。”

“他為誰做事?”陸鳴問道。

“我不知道。”尤里有些痛苦說道。

“你們的任務目標是什麼?對方是什麼人?”

尤里喘著粗氣:“我們接到情報處提供的情報,一處莊園里正在秘密進行危險武器試驗,我們狼蛛小隊負責將那些危險武器摧毀並得到試驗資料情報。”

“也就是說儲存卡里的是那些危險武器試驗資料是嗎?”陸鳴問道。

“我不知道!”尤里突然有些憤怒說道:“而且那也根本不是什麼危險武器,它們...它們...”

“它們是死人對嗎?”陸鳴問道。

尤里點了點頭,陸鳴說道:“死人復活,數量應該很多,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尤里沉默半晌,而後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只是一直開槍,然後一直跑...”

“之後呢?”陸鳴催促問道。

“之後,我被那些怪物包圍。”尤里說道:“但是它們卻沒有在進攻,而是停在原地,一個...一個人從那些怪物群中走了出來。”

“一個人?”陸鳴連忙問道:“什麼人?”

“一個...男人。”尤里說道。

陸鳴點了點太陽穴,雙眸迸射出一道微光,在尤里面前投射出一個男人的形象:“是這個人嗎?”

尤里有些驚駭看著陸鳴:“你...你是什麼東西?”

“回答我!”陸鳴低喝一聲:“是不是這個人?”

尤里連忙搖頭:“不...不是他。”

“不是?”陸鳴皺眉:“你再好好看看。”

“我可以確認。”尤里說道:“真的不是他,我見到的那個人他...他長得有些嚇人,那張臉上有好幾道疤痕,看起來就像是有好幾張臉的碎片拼湊在一起一樣,每一塊面板的顏色還有深有淺。”

“他身材很高,很壯,有一條胳膊比我腦袋都粗,但有一條胳膊卻是正常的胳膊。”

“而且他走路有些奇怪,似乎有些跛腳,像是一條腿長,一條腿短。”

“總之這個人很彆扭,一眼看過去就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就像是...像是...”

陸鳴直接說出來:“像是好幾個人的身體碎片拼湊在一起是嗎?”

尤里瞪大眼睛,沒有說出來,但陸鳴從尤里的眼神中看到了肯定,或許他之前也沒這麼想過。

“他對你做了什麼?”陸鳴問道。

“他...”尤里回憶著:“他蹲在我的面前,說讓我放心,他不會殺死我,讓我安心離開。”

“之後呢?”陸鳴問道。

“之後那些包圍我的死人就退開了。”尤里說道:“我就連忙往外跑,一直跑到車上,開車就連忙離開了。”

“他什麼都沒對你做嗎?”陸鳴問道。

尤里想了想說道:“他...他用指甲點了一下我的額頭。”

“對!”尤里有些激動說道:“他的指甲很長,很尖,輕輕一點,我的額頭就破了,流出了血。”

“你離開後沒有回中情局是嗎?”陸鳴問道。

“我回去了。”尤里說道:“只是我沒讓中情局的人發現。”

“為什麼?”

“因為我不知道我該信誰,我想暗中調查。”尤里說道:“但還沒有調查出結果,中情局就開始搜捕我,我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把儲存卡交給你們。”

“你不怕背叛自己的國家成為叛徒嗎?”陸鳴問道。

“我不知道。”尤里有些喘息說道:“我做了好幾天的噩夢,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好多的死人,普萊斯隊長、湯米、尤古萊、強森,他們全都活過來了,全身都是血,要...要...呃...”

尤里有些痛苦的捂著腦袋:“我不知道該信任誰,如果那些死人就是所謂的秘密武器,那麼就絕不能讓它們流出來,這是災難。”

陸鳴點點頭:“之後你就回到了薩爾小鎮的安全屋是嗎?”

尤里捂著腦袋點著頭。

“在那裡你發生了什麼?”陸鳴問道:“我去到採石場,發現你將自己鎖了起來,你是怎麼回事?”

“我...我...”

“薩爾小鎮有兩個學生,一個叫丹尼斯和達斯汀,他們放學去了採石場便失蹤了,之後警察搜尋也沒有找到,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學生?”

“我...”尤里痛苦地捂著頭,全身都顫抖起來。

“尤里,你是不是...成為了你口中的那種怪物?”

“咔嚓!”腦海中閃過一道驚雷。

血肉模糊的屍體,鮮血淋漓的雙手,口腔裡的奇異口感和異味。

尤里看著自己的手,上面什麼都沒有,但又似乎捏著一把碎肉。

“啊!啊!”尤里突然瘋狂的捶打起地面,一聲聲的嘶吼聽起來既恐怖又悽慘。

而隨著尤里的發洩,他全身的面板開始一點點的變黑,身體內傳來骨節錯位的“咔咔”聲,身體肌肉也像吹氣球一樣慢慢漲大。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的,我好餓,他們好香,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不想這樣的,我已經將自己鎖起來了,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啪!”陸鳴一手摁在尤里的頭頂上,低喝一聲:“安魂曲!”

柔和的聲音在尤里耳畔響起,似鳥鳴蟲叫,又像女子的低聲吟唱。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

尤里感覺自己的眼皮變得越來越重,一股難以抵抗的睏倦湧入腦海。

“砰!”尤里直接趴了下去。

“呼~”陸鳴撥出口氣,又給尤里加持了幾遍靜心咒,讓他能快速平復情緒。

“主人。”貞德喚了一聲。

陸鳴搖搖頭:“他的情況很糟糕,他口中所說的那個男人肯定對他動了什麼手腳。”

“他現在是活人,但只要情緒不穩定,就會變成亡靈怪物。”

“而且聽他的意思,他可能會對活人血肉感興趣,飢餓可能也會讓他情緒失控,從而變成怪物。”

“能救他嗎?”貞德問道。

“先帶回去吧。”陸鳴說道:“或許我和卡爾能調配出解藥。”

“主人一定會的。”貞德加油打氣說道。

法芙娜也揮舞著小手:“嗯,爸爸一定會的。”

陸鳴笑著揉了揉一大一小兩個姑娘的腦袋,但下一刻,臉上笑容猛然僵住,危險感知瞬間捕捉到危險的降臨。

“凡妮莎!”陸鳴大喊一聲,但也只來得及大喊一聲,車側突然衝出來一輛黑色越野車,一下撞在麵包車的車體上。

“咣!”巨大的衝擊讓整個麵包車都翻了過來,然後沿著山坡一路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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