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荊棘王冠自動給陸鳴一些似是而非的虛幻場景,陸鳴還是第一次主動使用預言能力。

雷蒙在一旁進行著教導,其方法和印度阿三的冥想差不多。

眼睛盯著那幅畫,意念聚攏回想著當初看到的場景,頭頂的荊棘王冠散發著輝光。

索芙妮在一旁直勾勾看著,看得自己都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法芙娜也跟著打了一個。

陸鳴的意識逐漸朦朧起來,面前的那幅《地獄之圖》上似是出現了一道漩渦,拉扯著陸鳴的意識。

陸鳴並沒有抵抗,而是任憑這股力量將自己拉扯進去。

光怪陸離的光景在陸鳴眼前閃現,身形失重漂浮起來。

而在現實中,陸鳴的身體直接向後躺在了沙發上。

法芙娜見狀抬起頭問道:“貞貞姐姐,爸爸死了?”

“別瞎說!”貞德敲了敲法芙娜的腦殼:“天天盼著你好爹死啊。”

“不是。”法芙娜晃著腦袋:“爸爸要是死了,我就去地獄裡把爸爸帶回來。”

貞德笑了笑:“那只是爸爸講的故事。”

“那福寶也要找回爸爸。”法芙娜爬到了陸鳴的腿上,然後抱住了陸鳴的肚子。

索芙妮也爬過來,在陸鳴身旁蜷成一團,拉著陸鳴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爸爸喵,撓肚子喵...”

“吃飯了吃飯了,餓死了。”格里菲嚷嚷道。

阿薩肚子也有些響,對茉莉說道:“妹妹,今晚吃什麼啊?”

“哼!”茉莉一扭頭不搭理阿薩,阿薩一臉尷尬:“妹兒?你生我氣了?”

“沒有!”茉莉沒好氣回了一聲,阿薩張張嘴,貞德說道:“我去做飯吧。”

茉莉直接拉住貞德:“貞德姐姐跟我來。”

說著,茉莉將貞德拉回了房間,阿薩嘆息一聲:“得,把我妹給得罪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格里菲一臉驚詫:“阿薩,原來茉莉是你女兒!你是怎麼做到的?”

阿薩一拍腦門:“造孽啊。”

格里菲晃著阿薩胳膊:“你和誰造的孽?生的茉莉?”

“和你!”阿薩使勁揉著格里菲頭皮:“你大爺的!”

“和我大爺!”格里菲一臉驚悚:“我大爺三十多年前被魔獸給吃了。”

“不和你說話了!”阿薩轉身就走,格里菲連忙跟上:“阿薩,你說明白啊,你和我大爺發生過什麼了?”

“茉莉你是生的還是我大爺生的?原來我們都是一家人嗎?”

“阿薩!阿薩!”

北極狂戰族人加布力爾·雪諾·菲爾德看著格里菲搖頭說道:“我居然被一個傻子打敗了。”

。。。

房間內,貞德被茉莉直接推到了床上。

看著茉莉反手關上房門,貞德連忙用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茉...茉莉!你...你想幹嗎?”

茉莉翻了個白眼:“我能對你幹嗎?我就是想問問你是怎麼想的?”

貞德一愣,隨即說道:“什麼怎麼想的,主人的方式確實是目前最優選擇。”

茉莉皺緊眉頭:“貞德姐姐,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鳴的安危嗎?你我都很清楚死亡君主這四個字的含義。”

“我對主人有信心。”貞德說道。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茉莉說道:“以前你總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保護鳴的。”

“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改變過。”貞德說道。

茉莉看著貞德的眼睛,忽然明白了過來,一下捂住嘴巴:“貞德姐姐,你...你是...”

貞德點了點頭。

“你懷孕了!”

“噗!”貞德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你才懷孕了!”

“咣!”房門一把從外面被推開,阿薩跌跌撞撞跑進來,一臉激動拉著茉莉:“妹兒!你懷孕了?幾個月了?肚子也不明顯啊,剛剛才有?男孩女孩?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什麼什麼?茉莉懷孕了?”格里菲也跑了進來:“誰的?貞德的嗎?”

“啊!”茉莉拽著自己的頭髮:“都給我滾出去。”

“好好好,滾出去滾出去。”阿薩轉身推著格里菲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嘟囔:“孕婦情緒容易激動,得吃點酸的,有營養的。”

“妹兒,你安心養胎,哥給你打獵去!”

茉莉一枕頭就扔了過去,氣鼓鼓坐在床上,貞德差點樂瘋。

看著貞德的樣子,茉莉稍稍思索說道:“貞德姐姐,守護誓約。”

貞德一下停止了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良久後點了點頭:“嗯。”

。。。

意識驟然迴歸,陸鳴眨了眨眼睛,望向四周,卻看到一雙大眼睛杵在自己面前忽閃忽閃。

“哎呀!”陸鳴連忙後跳一步,這才看清,拍著自己的胸脯:“艾露莎,你想嚇死我啊。”

艾露莎一臉鄙夷:“就你這膽,你還敢和死亡君主面對面呢!”

“我...”陸鳴眼角抽了抽,隨後揮揮手:“你趕緊離開這裡。”

“我能去哪?”艾露莎叉著腰:“你現在是純思念體,我本來就寄生在你精神世界好吧。”

“這裡太危險了。”陸鳴抬頭看去,發現自己面前是一座高聳的中世紀石砌古堡。

整座古堡黑漆漆的,只有大門處掛著兩盞油燈,像是指引陸鳴來往一般。

陸鳴也沒有擅自靠近,環顧了周圍一圈,微微蹙眉,而後快步來到邊緣往下看。

飄動的雲層,起伏的大地,自己在天上,而雙手扶著的是黑色的船舷,摸上去不像木頭不像金屬。

非常詭異的觸感,有點像粗糙的面板。

陸鳴悚然一驚,終於明白過來,自己現在就在那座死亡之舟上。

“我靠!”陸鳴後退兩步:“我踏馬怎麼來這了!”

艾露莎倒是比陸鳴淡定許多:“原來這就是死亡之舟,可真不小啊,幾乎和一座小城市差不多了。”

陸鳴吞嚥了口口水,艾露莎見狀說道:“你似乎很意外的樣子,你不是要找死亡君主嗎?人家死亡君主不在死亡之舟還能在哪。”

“你說的很有道理。”陸鳴鼓著腮幫子:“但是怎麼就這麼他孃的突然,我還以為自己又要看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然後從一塊玻璃中看到死亡君主。”

“要不我們回?”艾露莎建議道。

陸鳴望著前方的那座陰森的古堡,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留在外面吧,我自己進去。”

“有屁用!”艾露莎白了陸鳴一眼:“你掛了我也完蛋,留在哪都不管用。”

“那你就跟著吧。”陸鳴直接邁步向前走去。

來到古堡的門前,陸鳴抬手想要敲門,但木門已經自動開啟。

迎面便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內排列著許多的石柱。

柱子上的火盆接連燃起,將原本黑暗的大廳照亮。

陸鳴站在門口,注意到大廳的四周貼滿了巨幅油畫,而且看起來都是地球上的知名油畫。

四周還擺放著一些造型獨特的展覽品。

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男人靜靜地站立在一幅油畫面前,而那副油畫,正是由桑德羅·波提切利創作的《神曲-地獄之圖》。

男人並沒有回過頭,仍舊是靜靜注視著那副畫。

陸鳴深吸一口氣,然後感覺自己的手掌被握住。

轉頭看去,發現艾露莎對自己咧嘴一笑:“沒關係,不用害怕。”

陸鳴點點頭,和艾露莎邁步向前走去。

一直來到男人的身旁,陸鳴這才注意到,男人其實並不是在注視牆上的油畫。

在男人的面前還有一個玻璃展示櫃,櫃子裡放置著一張似乎是用石膏做的人臉模型。

“知道這是什麼嗎?”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陸鳴立即停住腳步。

這個聲音似乎是兩種聲音的混合音,聽起來像是有兩個人同時說話一般。

“這是什麼?”陸鳴問道。

男人伸出手,將那個石膏模型從玻璃櫃中取出來,慢慢轉過身。

陸鳴望著面前的男人,被艾露莎握住的手不由慢慢攥緊。

男人拿著石膏模型來到陸鳴面前,他的個頭和陸鳴差不多,仍舊是亞爾維斯的樣貌。

男人展示著手中的石膏模型說道:“這個叫死亡面具,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在面對死亡降臨時,一種...很浪漫的儀式。”

“浪漫的儀式?”陸鳴雙眸微眯。

“是啊。”男人撫摸著手裡的面具:“你們地球人在死亡前的幾分鐘,用石膏拓印製作而成的,他們似乎相信,在生與死的交際處,自己的靈魂會賦存在面具上。”

男人抬起頭對著陸鳴笑了笑:“你知道這是誰的死亡面具嗎?”

陸鳴搖了搖頭,男人舉起面具說道:“是一位詩人的,他曾經遊歷過地獄與天堂,並創作了《神曲》,只為取悅一位名叫貝阿特麗切的姑娘。只是可惜,那位姑娘並不喜歡但丁,或許...”

男人看著面具說道:“這就是他死亡面具看起來如此哀傷的原因吧,人在死亡前總是會回顧自己的一生,然後留有遺憾地死去,這或許就是死亡的浪漫吧。”

“你也懂得浪漫嗎?”陸鳴問道。

“自然是懂的。”男人說道:“畢竟,我曾經也是一個人類,我依稀記得我應該是一名學者,醉心於學術與音樂之中。”

“我有過一個家庭,很美滿,有一個美麗的妻子,我也很愛她,我會為她寫美麗的情書,彈唱美妙的歌曲,那是一段很美好的日子。”

“後來呢?”陸鳴問道。

“後來妻子病死了。”男人微微低下頭:“我在傷心中,生命也走到了盡頭。”

“之後我就一直在尋找我的妻子,尋找了很久很久,但是地獄很大,亡者無數,我找不到她。”

說到這裡,男人突然抬起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呃...抱歉,我記不太清了,這可能是我的故事,也有可能是我吃過的某個人的故事,總之...我已經分辨不清究竟哪個故事才屬於我,或者...這些都是我的故事。”

“科珀斯·亞度尼斯。”陸鳴開口問道:“這個名字是你的嗎?”

男人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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