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白宮陷落2
地下緊急指揮中心大廳的中央大螢幕上，國土安全部部長正焦急地給總統進行著情況彙報。
“總統先生，請放心，快速反應部隊已經出發，五分鐘之內便可抵達白宮，消滅所有恐怖分子。”
“中央情報局正在全力調查這批恐怖分子的身份，徹查對方軍用武器來源。”
而這時，國土安全部部長身旁急匆匆趕過來一個人，湊到部長耳邊小聲彙報，部長一聽臉色為之一變。
總統皺起眉頭：“有什麼情況，直接說！”
那人有些猶豫，安全部部長立即說道：“總統先生，恐怖分子已經攻進白宮內部，挾持人質。”
“不過總統先生請放心，地下緊急指揮中心非常安全，我們會立即...”
“安全嗎？”一個聲音突然在總統身後傳來：“不一定吧。”
總統隨即感覺自己的後腦被頂住，四周保鏢見狀大驚，連忙拔槍。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聲響起，僅僅三秒鐘，指揮大廳中保鏢接連中槍倒地，他們甚至都未來得及拔出腰間手槍。
場中只還剩兩名保鏢還站立著，手中手槍冒著青煙，指向指揮大廳中的其他人。
指揮中心的工作人員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懵了，一個個全都雙手抱頭蜷縮趴在控制檯上。
而除了總統外，眾議院議長、國務卿、國防部長、司法部長、國家安全委員會委員長也全都被嚇呆。
總統慢慢轉過身，看著面前持槍指著自己的保鏢：“拉爾夫，為什麼？”
對面拉爾夫淡淡一笑，而隨著笑容，拉爾夫臉上容貌發生一點點的改變，就連身體也發生著變化。
兩道刀疤在拉爾夫臉上浮現出來，整張臉如同破碎後又拼合起來一般，周圍一眾人全都驚駭後退。
總統瞪大眼睛：“你...你是誰？”
“尊敬的總統先生。”保鏢收起手槍，微微欠身說道：“我的名字是珀波貝塔·瓦恩思，來自於您已經知道的米斯特瑞，死之國瘟疫領主、亡靈災鍾、永生者、不滅者、聚亡者，很榮幸見到這個世界的最高權力領袖。”
瘟疫領主對著美國總統伸出手，總統嚥了口口水，慢慢伸出手，和瘟疫領主握了握。
感覺像是在觸控一塊冰冷的死人面板，總統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你想要什麼？”美國總統直接問道。
“不著急。”瘟疫領主對著身後揮揮手。
兩名保鏢立即上前，將周圍一眾人驅趕道大廳牆角，拿出手銬，將所有人都拷在牆邊欄杆上。
瘟疫領主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美國總統對面，伸出手對著總統稍稍示意。
總統轉頭看了一眼周圍十餘個驚慌的人，慢慢屈身坐了下去。
“請不要緊張。”瘟疫領主臉上露出一個很是瘮人的微笑：“我只是對這個世界的運轉制度很是好奇。”
“來到你們這個世界有大概有...八個月了。”瘟疫領主靠在椅子上：“這八個月來，我一直在觀察這個世界，而我在這個國家經常聽到兩個詞，一個是自由，一個是民主。”
“你們的人民總是在呼籲各種各樣的自由，你們的各種組織在宣傳各種自由，而你們這些領導人每次的演講，也都是自由。”
“甚至，你們利用所謂的自由與民主，成為攻擊他國的武器。”
瘟疫領主抬起槍口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很抱歉，我實在不明白自由和民主到底什麼意思，總統先生可否為愚笨的我解答一番？”
總統看著瘟疫領主沒有說到，瘟疫領主一大一小兩個眼睛微微眯起：“怎麼，總統閣下也不知道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總統咬著牙問道。
瘟疫領主抬起槍口，指向牆角一名操作員，那名操作員頓時有些躁動起來，大聲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這個問題。”
“砰！”一聲槍響，那名操作員的鮮血頓時濺了身旁人一臉。
“啊！”兩邊人驚恐喊叫起來，總統渾身顫抖，立刻站起身。
瘟疫領主手槍槍口又瞄準旁邊一人：“很抱歉，我想聽聽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者對於自由和民主的看法。”
總統握緊拳頭，又慢慢坐下去。
“好！”總統深吸一口氣：“我告訴你，所謂自由，就是由憲法和基本法賦予一個合法公民的基本權力，將一個自然人從如奴隸主、父母、伴侶、軍閥、地主、資本等任何私權力與奴役中解放，使其擁有人身自由、生存自由、言論自由、信仰自由、思想自由、免於匱乏的自由、免於恐懼的自由。”
瘟疫領主攤攤手：“這就是對於你們對於自由的定義？”
“對！”
“你們理解的自由似乎是基於你們的法律來確定的。”瘟疫領主說道：“也就是說，你們的自由是有界限的對嗎？”
“沒錯！”總統說道：“自由是社會人的權力，但自由卻是一種社會性概念，人和人組成了社會，所以一個人的自由不應以損害另一人的自由為前提，用你能聽懂的話來說就是，觸犯法律者，失去自由。”
“哈哈哈哈...”瘟疫領主突然大笑起來：“原來你們理解的自由是這樣的。”
“你笑什麼？”總統狠聲說道。
“我還以為你們這個世界的人類觸控到了某種真理，結果你們所謂的自由居然只是一種可笑的文字遊戲。”
總統胸口起伏：“你是在嘲笑我們嗎？”
瘟疫領主無奈搖搖頭：“總統先生，再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什麼是自由？”
“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總統說到。
“不不不。”瘟疫領主晃晃手槍：“照本宣科可不是答案，據我所知，你們這個國家的執行模式和你口中的自由一點關係都沒有。”
“或者說，你所謂的自由，只是用來粉飾奴役的遮羞布而已。”
“你在胡說八道！”總統怒聲說道。
“不是嗎？”瘟疫領主靠在椅子上，手指轉著手槍：“你們建立了法律與金融，來固定這個社會的框架，然後用教育劃分界限，用媒體阻塞試聽，用娛樂麻痺精神。”
“高貴的上層人享用法律之外的一切，無知的底層人被看不到框架束縛，因為看不到，所以這就是自由嗎？”
“哦！對了！”瘟疫領主點了點額頭：“你們還搞出了一個叫什麼...民主選票的東西，用這種東西來彰顯自由。”
“總統先生，麻煩請再回答我，什麼是民主？”
總統嘴角顫動，看著對面的瘟疫領主粗重呼吸著。
瘟疫領主手中手槍慢慢抬起，總統連忙說：“民主！民...民主就是就是讓人民參與國家的管理，由民眾使用選舉權選出國家管理機構，由民意決定國家發展方向，由民情分配國家資源，讓每一位公民都能參與到國家管理、發展與建設中。”
對面瘟疫領主皺起眉頭：“這就是你們的民主？這是什麼狗屁玩意兒？”
“你...你什麼意思？”總統反問道。
瘟疫領主一臉鄙夷：“總統先生，我問你，你知道你們國家的功能性文盲率是多少嗎？”
“大...大概是20%。”
“你讓5000萬連報紙都看不明白的蠢貨參與到國家管理中。”瘟疫領主一臉的失望：“總統先生，我現在懷疑你也是蠢貨。”
“這是每一位公民的權力。”總統怒聲說道：“這與學識無關！這是人權！是公平！”
“狗屁！”瘟疫領主直接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你們這樣的社會運轉模式在這個世界居然還是最先進發達的存在。”瘟疫領主搖搖頭，卻又突然愣住，伸手拍著額頭說道：“居然被你這傢伙繞進去了。”
“你們是人類，本質上和我們那邊的人類都一樣，嘴裡喊著自由、民主、公平，但嘴上這麼說，做起來卻是另外一套。”
“說白了只是一種搬在舞臺上的表演而已，也是一種統治手段、奴役工具，還兼具戰爭口號的作用而已。”
“你胡說八道！”總統憤怒說道：“美國自建國以來，自由與民主的思想傳播到了全世界，這是被我們這個世界公認的人權。”
瘟疫領主冷笑一聲：“總統先生，我問你，你們國家的國家意志代表著什麼？”
“自然是全體國民的意志。”總統說道。
“全體國民嗎？”瘟疫領主說道：“你們號召自由思想，讓無數的人擁有無數的思想，你又怎麼統一所有人的思想，讓所有人都同意你簽署出去的總統令呢？”
“你！”總統攥緊拳頭，不遠處的國防部長大聲說道：“總統先生的決策是從整個國家層面考慮的，自然代表著全體國民的意志與利益。”
“呵呵呵...”瘟疫領主捂著腦袋搖頭輕笑：“太低劣了！這種文字遊戲實在無趣。總統先生，你知道米斯特瑞的人類選擇的是什麼嗎？”
總統沒有回答。
“是正義。”瘟疫領主直接說道：“雖然同樣也是很無聊低劣的玩意兒，但相比起你們的自由，那東西似乎更有說服力，我勸你們要不換個宣傳手段。”
總統沒了耐心：“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攻擊我們只是想要嘲笑我們的制度嗎？”
瘟疫領主聳聳肩：“總統先生請不要誤會，我沒有嘲笑你們的意思，事實上你們很聰明，用一種讓蠢貨們都看得懂的方式心甘情願地接收著統治與奴役。”
“你！”總統剛想反駁，瘟疫領主擺手說道：“不用否認，專制統治又不是什麼壞事，事實上這是你們生命物種的本能而已，獅群擁有獅王，狼群擁有狼王，就算是羊群也有著自己的領頭羊。”
“一個社會的發展本來就需要專門的存在來統治與引領，管理國家自然需要政治管理人才，讓一個電工去當廚子，這才是愚蠢。”
“只是你們對於自由的理解實在是太愚蠢了，尤其是你們用那漏洞百出且自我矛盾的法律來支撐自由，當真是愚不可及！”
總統皺緊眉頭：“你想告訴我自由是什麼？”
瘟疫領主微微一笑：“死亡即是自由。”
整個大廳的人都看向瘟疫領主，感覺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死亡即是自由？”總統皺眉說道：“你果然是個瘋子。”
瘟疫領主並不惱怒，開口說道：“怎麼，沒發現嗎？”
“所謂生命，其實本就是被囚禁於軀殼的囚犯而已，你們需要眼睛視物，需要鼻子嗅聞，需要耳朵傾聽，你們對世界的認知都要依託於自身的功能器官才能獲得對應的認知，然而...你們看到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嗎？”
“這個世界真的有顏色嗎？這個世界又真的有味道嗎？你們所感覺到的快樂其本質不也只是你們人類自身激素分泌而出現的一種幻覺嗎？”
“外界訊號被功能器官捕捉，轉化為化學訊號，化學訊號又轉化為電訊號進行傳輸，到大腦再度轉化為化學訊號進行處理。”
“一切都只是虛假而已。”瘟疫領主搖頭說道：“天地規則給予生命，這並非恩賜，而是囚禁，它能讓所有的生命都無法感知到真正的世界，觸控不到真正的規則，永遠都只能活在早就定好的規則之中，而只有死亡...”
瘟疫領主看著總統：“只有死亡永恆，也只有死亡能夠讓靈魂釋放，讓生命徹底自由。”
“瘋子！”總統直接罵道。
瘟疫領主嗤笑一聲：“果然和你們人類是講不通的。”
瘟疫領主站起身：“總統先生，既然你無法理解，那麼就請你看著吧。”
“你想做什麼？”總統緊張問道。
“我知道在這出地下緊急指揮中心，有著一套冥王系統。”
瘟疫領主說話間，一名恐怖分子直接來到中央操控臺前，在電腦上操作一番，很快便調出一個黑色背景的介面。
介面內容十分簡單，三行密碼輸入行，游標在有規律的閃動。